11. 第 11 章
她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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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动，刚刚眼花了吗？
怎么才过去几十秒？
“他好像死了。”祝榆开口，“时间在继续走，看样子这不是真新郎。”
喻果然伸手摸了摸少年脖颈动脉，叹了口气：“好吧，可惜了，这么年轻，这看着也治好了啊，怎么没脉搏？我们要不要做CPR（心肺复苏）？”
“他非人物种，说不定本来就没脉搏，等会儿吧。”祝榆谨慎地提议。
他们一同坐在少年身边等他醒来，或许能醒。
决定等到两人副作用结束，顺便休息一下。
两人肚子饿得厉害，但是又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开始闲聊转移注意力。
“师妹，往好处想，咱这算是不用苦哈哈读完博士直接就业，而且也算有房子了。”
手的颤抖停了下来，祝榆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上血迹，擦不下来，她面色不是很好。
喻果然安慰她：“师妹，没事的，应该不算职业暴露，咱这治疗技能包治百病，一会儿再来一下，以防万一。”
“师兄，我找的博导人很好，行政任职S市副市长。”祝榆终于开了口，“其实我之前一直安慰你，怕你想不开，才不告诉你的。”
喻果然顿了一下，开始分析：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秃驴，没进组前，对我热情似火，进来后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毕业，毕不了业，我连本科生都不是。”
一闪而过的灵光在祝榆脑海中出现，她开口：“师兄，你可以去做直播，不管能不能毕业，你把博士生和985标签带上，然后学点小舞蹈扭扭。”
上下扫视了一下喻果然，她继续说：“你需要增肌锻炼一下，当然现在副作用下胖成个胖子也不行，你这样的……现在就业艰难，会打折扣，但是你月入个几万不成问题。”
惊恐爬上喻果然的脸，他哪里听过这种事情，他惊呼：“师妹，你怎么能让我去当鸭子？！黄色是违法的！”
他瑟瑟发抖地抱紧自己。
“我这是说的正经娱乐行业，让你卖艺，跳跳舞，没让你……卖身，我们都学医的，肯定懂那些，挺容易得病的。”
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看论文，就是在科室干活，然后就是深夜emo哭的喻果然，哪知道这些，他疯狂摇头，表示拒绝。
“师兄，这个世界，除了天龙人，就是牛马，我说的这个是娱乐型的卖艺，跳舞牛马。”
“我拒绝！”
“你到时候只有高中学历，能干什么？！”
“那师妹，你现在也算还没毕业，也只是高中学历。”
“等结束了，若是真毕不了业，我就挂标签，导师死了，985医学硕士在线表演末世求生。”祝榆扬起下巴，一字字说，“摆摊也行，我比较想卖淀粉肠。”
接着，美好的前蓝途在祝榆脑海中铺展开来，她好心指导：“师兄，你带个金丝眼镜，然后说自己单身二十多年，等博士毕业可带配偶入高校，就求一对象，这样流量也一堆。”
喻果然如遭雷劈，他如同千年老封建一样无法接受，喃喃自语：“不行，不行，我幸幸苦苦、寒窗苦读十几年不是去当鸭子的……”
“已经当过牛马了，为什么不能当鸭子，没让你真上，只是网上跳跳舞，开开直播，跟知心姐妹们聊聊天，跟心理医生也差不多，你比心理医生便宜多了，肯定很多人给你刷礼物。”
祝榆越想越觉得可行，已经开始构思创业计划书。
时间在交谈声中溜走。
两人已经度过了副作用时间，已经恢复如初。
最后理智成功占据上风，喻果然用事实反驳：“末世后，就算我们还活着，这世界设施都毁坏了，要重建，哪来设施直播？”
看习惯了喻果然白白胖胖的样子，反而不熟悉他瘦的样子了。
祝榆点评：“师兄，你要增肌，你这样子缺少市场。到时候我们正好创业弥补市场空缺，反正末世后，大家心理压力大，我们就当贴心医生。”
她笑笑，说：“以前救病，那时候就是救人心理。”
地上躺着的少年动了一下，两人惊慌失措站起来，然后那少年翻了个身，又没反应了。
祝榆从地上捡了块板砖抓在手里，用商业眼光审视了一下少年，说：“如果他能加入我们创业中，咱一个课题组都不愁工作，全给他当助理行了，师兄，你也不用想办法增肌了。”
“师妹，他看着……就十八九岁吧，你让十八九岁的孩子当鸭？”喻果然痛心疾首，感觉自己师妹在歧途上狂奔。
“十八九岁徒手捏爆人头颅？连脉搏都没有？”祝榆反问，然后继续反驳，“都说了正经娱乐，跳跳舞怎么了？”
奇怪的幻想充斥了喻果然脑海，他颤着声音：“非人物种当鸭，我们这是虐待动物？”
“这非人物种太吓人了。”祝榆拿着板砖比划两下，“电击成焦炭，没有脉搏，都还能继续活，我们必须提防。”
“师妹，你一定要举着这个板状吗？”喻果然担惊受怕地看着祝榆拿着板砖在少年头上比划。
这人他可是费劲救好的，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
而且，他记得他们不久前还是救死扶伤的医生，现在就在末日拿着板砖跟人拼命了。
转变太大了！
刚刚他还拿板砖拍人头，他活了二十四年，一直是规规矩矩的好学生，当时为了救祝榆，没有想太多，现在后知后觉有些后怕。
他不会要被抓去坐牢吧？
不对，牢房也没了，不用担心坐牢问题。
喻果然跟祝榆还是不同，他有时太过死板，内耗自己，只会深夜反思自己白天所经历的，然后忍不住落泪，长此以往抑郁了。
而祝榆则是表面上应答，内心骂死秃驴，骂过就过去了，还会出去跟周可静喝酒释放压力。
经历过发现不对后，立马改变，从不后悔，从不内耗自己。
“师兄，他刚动了，估计快醒了，你把他翻过去，如果他有异动，我就一板砖拍他后脑勺上，拍死他！”
看着神色冰冷，很快带入末世厮杀角色的祝榆，喻果然选择抱大腿，就当乖乖听话的好学生好了，反正他最擅长这个了。
他手脚很快地给少年翻了个身，小声说：“你俩也算刚订亲吧，拍死他没影响吗？”
“我喜欢当寡妇。”祝榆不为所动，“升官发财死老公，人生一大喜事！”
“他能瞬间捏爆两人头，师妹，咱两正好两人，瞬间就没了……”喻果然看了看少年那双手，手背青筋可见。
他又转头看看躺在地上爆头的两个男人，鲜血流淌一地：“让他捏我吧，我愿意爆头！师妹，你快跑！”
感动从心底升起，祝榆满眼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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