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师尊
姬长卿倒是没事了,巨蟒眼见逃窜了一个,便将目标放在他腹部的颜辞镜,以极速,用牙咬住颜辞镜的小腿。
“颜辞镜!”姬长卿大喊。
刚被甩下来他并没有就此罢休,飞上巨蟒的头部,拿着破损的初一剑柄和十五一起插在了巨蟒的鼻孔。
“快,快跑啊,愣着上菜啊!跑啊!都踏马跑!!!”姬长卿不顾形象的大吼道。
这一幕太过惊世骇俗,围观群众反应了老半天才四散而逃,巨蟒因被堵住了鼻孔,无法呼吸,便开始用嘴呼吸,张开闭合之间,颜辞镜侥幸被忒出来。
他的小腿上还沾满着粘稠的液体,那是一种味非常大的口水,一闻便能让人直接恶心过去。
那妖兽一来二去什么都没有,气急败坏,一下将重心不稳的姬长卿甩到了老树上,他只觉得内部五脏六腑剧烈的颤动,险些要碎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却硬生生叫他咽了下去。
身体上的疼痛压抑不住精神上的兴奋。受伤了,受伤了才好呀!
越疼,发挥出来的潜力便越大!
越痛,便能激起本质的求生欲望!
这种濒临断生的感觉,可太美妙了。
时隔几年再次感受如此危险的境地,他只觉血脉偾张,浑身上下充斥着灵力。
如今剑不在身边,他迅速脱下外袍,哗沙一声,布料被撕成两半。
他将一半抛向天空,注入那为数不多灵力,白衣刹那间散发着金光,迅速贴在巨蟒腹部,然后迅速焚烧,强烈的疼痛刺激着巨蟒,发出骇人的吼叫。
巨蟒的头一甩,挥走了几棵树,打落在远处。可巨蟒的腹部并没有好转,反而鳞片软化,不断地往外渗出嫣红的血液。
他的灵力不多,此刻却强行调动,哪怕伤及灵脉也在所不惜。
姬长卿将另一块布施法做成锥子状,注入源源不断的灵气,使其坚若顽石,可劈山断海。
嗖——
锥状物直刺那块出血之处,巨蟒被劈成了两半,巨物轰然倒地,引起天地共振,山上有些碎石也随着坡到山脚下。
一场“阵内劈蟒”结束,姬长卿松了口气,身上也挂了彩,不过不是自己的,是巨蟒的。
这身衣服怕是不能再穿了…
他摇摇欲坠,却强撑着直起身,目光飘到百姓身上,发现他们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其中一人问道:“您还好吧?我听说年灵脉受损,用不得那么多灵力。”
颜辞镜赶忙贴上来,道:“师尊,你还好吗?”
姬长卿眼看有了支撑点,微微软了软身子,有些虚弱的扭过头,对着那关切他的人他的百姓道:“你们若是平安,我死了也无妨。”
这次的巨兽十分骇人,姬长卿打的是远程,受的伤并不重,但他还是在众人的目光下,用内力逼出一口血,当着所有人的面吐了出来。
吐完,还极为不好意思的掩饰了一番,安慰道:“没事,我没事的,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经受了这么大的波折,你们也累了,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不用管我,我缓一会就好了,真的真…”
眼看火候到了,他两眼一翻晕倒在颜辞镜怀里。
颜辞镜登时吓了一跳,无措的摇晃着,急迫地叫喊:“师尊!师尊!!你坚持住啊!”
“晚芳仙尊为救民而受重伤,实乃大义之举啊。”说这话的是倚靠在枯树边的师玄卿。
他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开口的语气也莫名让人不舒服,姬长卿心想,这徒弟脑子真好使,一下就看出来他是装的。
有的百姓涕泪纵横,赞道:“仙尊虽灵根受损,但初心不负,实乃让我等敬佩啊!”
“出了这样一位良善之辈,真是修真界的福气,是咱们百姓的福气啊!”
颜辞镜呆愣了一瞬,随即也反应了过来,痛心疾首的对众人道:“如今师尊伤势严重,我想留一清净地为师尊疗伤。”
“行,那我带他们去那边休息!”一男子站起身来自告奋勇。
不一会百姓走光了,姬长卿仍然谨慎的闭着眼,师玄卿看着他那副样子就来气,上前两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啪——
疼痛让姬长卿陡然睁大双眼,他还躺在颜辞镜怀里,一只手捂着被打红的一边脸,急道:“你打我做甚?!”
师玄卿脱口而出:“看你不爽。”
姬长卿撇嘴:“好理由。”
“???”颜辞镜。
姬长卿浑身粘粘的,血液拌杂着汗水,衣摆有些破损。
一阵幽蓝色的光包围他身,冰凉而舒润的感觉让他眉头舒展。
师玄卿不动声色的笑着,道:“怎么?死了一遭竟连净身诀怎么念都忘了?”
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嘲笑。
姬长卿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你过的可还好?”
师玄卿摆手不屑:“自然是比你好。”
“可有定所?”
他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道:“关你什么事啊,没有就没有呗。”
姬长卿道:“既如此,便与我一同回宗门吧。”
“稀奇啊,恕我愚钝,竟不知贵宗新开设了‘丧葬道’,只怪我才疏学浅,不经天下事,望仙尊您见谅。”师玄卿道。
姬长卿被这无头无尾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认真的回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道行。”
若没有这个道行,也要给他开创一个!
姬长卿心想。
“……”师玄卿。
师玄卿蓦地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尊为何如此执着于让我回去?我回去了,于宗门而言无益处,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姬长卿颇为认真的回答道:“我们都想你了,我和颜辞镜,等着你回来,哪怕你现在不想回来,也没关系,我们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也不知道这番话触没触动到师玄卿,他有些动容地看着姬长卿,可这份神态没有过多久,师玄卿反应过来,傲娇道:“哼,谁稀罕啊…”
姬长卿自他六岁的时候,便与他相识,他清楚的知道,师玄卿态度在改变,或许内心颇为挣扎,但面上总能风轻云淡,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表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走吧,别站着了。”师玄卿道。
“能去哪啊?”
“当然去人多的地方了,人多的地方虽然不一定安全,但死都能死一块儿,找尸体的时候好找,也不用翻山过野。”师玄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颜辞镜道:“师兄还真是会开玩笑呢,对了,这个阵法得让起阵人满意方能离开,那位起阵人想让我们帮忙找嫁妆,不知师兄可愿随行?”
师玄卿婉拒:“不了。”
颜辞镜的脸冷了下来,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
“吾乃汝父。”师玄卿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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