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容祁搬到外围去有几天了。
不过他办事,令人放心,每天都会差人回来报平安。
倒是打消了姜去寒最开始的焦虑。
秋嬷嬷抱着个大木桶走到姜去寒跟前。
“少夫人,您看今日要麻烦您出去买些东西了,阿福上了年纪,最重要的几个菜居然忘了买。”
“没事啊,出去走走也好,正好那几个孩子说要吃点心坊的东西。”姜去寒拉上小褚,说道。
这两日容府忙着大消毒,秋嬷嬷和福伯忙的不可开交。
目前来说,京城内特别是城中心还是算是太平,人们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出门出门,倒是不怎么受鼠疫的影响。
要姜去寒说,这也是多亏了容祁据理力争,早采取措施分区管理的成果。
那些个住在城中心还一个劲反对的大臣,真应该给容祁道个歉塞点钱表示表示。
点心坊里的权贵也不少。
“小褚,你看有没有想吃的,我也给你买了。”姜去寒扫了眼食单。
说什么也不能再吃了。
控制饮食她说到做到。
小褚早已知晓她那温柔大方慷慨体贴的主子的性子,于是也不客气地点了几样。
“容夫人,这些都给您装好了。”掌柜女娘将东西递给姜去寒,微笑服务。
“多少钱?”姜去寒掏出荷包。
“不收您钱。”掌柜的笑眯眯地说道。
“凭什么呀?”
姜去寒还没问为什么呢,一道尖锐的声音倒是先替她问了。
“姜夫人,是世子殿下吩咐的。”
掌柜女娘有些尴尬。
一边是东家的丈母娘,一边是东家的干妹妹,谁能料到两人关系水火不容,关键两人还都是姜家的。
“世子殿下吩咐的啊……”姜氏一下子有点露怯。
“下次见到你们东家劳烦替我谢谢他,如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或是腰背酸痛,我夫君能赠与些膏药。”
姜去寒拎上食盒,礼貌朝掌柜的笑了笑,就迈步往外走。
“寒儿!”姜氏在后头叫了一声,姜去寒没理,她气的一跺脚,追了上去。
“诶你等等,你这死丫头,你母亲叫你你都不懂得停下来?”
姜去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娘早就死了。”
姜氏一噎。
跟她死去的娘一样,装什么无辜装什么柔弱。
自知掰扯不过姜去寒,姜氏便直奔主题。
“我可警告你,少去勾搭世子殿下。”
姜去寒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
“您没事吧?”姜去寒真诚发问,“我和世子殿下又不熟。”
“少来了,你俩能不熟,小时候你们不还差点私定终身?”姜氏没好气说道。
“谁?我和世子?”
姜去寒震惊。
她是想起来他们仨以前关系好不错,但确实是过去太久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再说了,谁能记得小时候的每件事?
“您真是说笑了,小时候的事情哪能当真,”姜去寒懒得和她打嘴仗,一心只想结束,语速快的飞起,“再说了,我又不是未婚,我和夫君相亲相爱,您能放过我了吗?”
她家里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再退一万步来说,这周颂今也比不上容祁啊。
“嫂子,嫂子!”
她还想再趁胜追击几句,就听到了容姝的声音。
“小姝,你怎么出来了?”
“哥,我哥,我哥他……”
她气喘吁吁,满脸焦急,姜去寒脸色一下就变了。
不停地给容姝顺着气:“先缓口气,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说。”
“我哥在城南出事了!”
容姝大吸一口气,猛的抓住姜去寒的手腕。
姜去寒心一提,呼吸也跟着乱了一拍。
“我们先回家。”她道。
“喂……你要是真成那什么寡妇了,离我们家颂今远点!”姜氏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没想到姜去寒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冷冷的目光落在姜氏脸上,暗含薄怒,可又忽然弯了弯唇,笑容没什么温度,皮笑肉不笑的。
“他要是真出事了,你估计也就活到头了。”
姜氏这才反应过来是说错话了,没敢回应,拂袖回了点心坊。
“掌柜的,到时候每种糕点都各来一篮……”
姜去寒和容姝步履匆匆回了府。
“来的人怎么说?”姜去寒问道。
“就说是出事了,问家里要不要来个人去看看,”容姝说着,心里慌张,“是我开的门,还没跟他们说。”
“那先别说吧。”姜去寒点点头,“我去一趟,霖哥儿就交给小褚,小褚要是忙不过来,你也帮忙一下吧。”
“特别是看住容安容定,别让两人又打起来。”她又补充道。
“嫂子你……”容姝欲言又止,“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吧,还得把你哥平安带回来。”
她心里也没底。
但是容祁现在生死未卜,她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简单的收拾了下包袱,就往城南去了。
越往南走,京城中心繁华的景象渐渐看不见,因为鼠疫的原因,连人都见不到几个。
拉马车的车夫也只敢将姜去寒远远放在距离观察区外的地方,距离医士和义军驻扎的地方还有三里地。
幸好包袱不重,姜去寒踩着一脚泥好不容易走到扎营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混合气味。
细嗅去,新泼洒的石灰水带着呛人的碱腥,焚烧艾草、苍术的烟雾辛辣而焦糊,还有草药煎煮的苦涩气息。
说是驻扎地,也不过是几座临时搭建的棚屋、帐篷。
棚屋是原本的仓库或民房,门窗洞开以通风,糊着厚厚的、浸过药水的粗麻布充当简陋的防护帘。
帐篷则更为简陋,帆布上污渍斑斑,在风中发出疲惫的猎猎声响。
姜去寒站在入口,显得有些迷茫。
过路的人脸上都带着浆洗得发硬的棉布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强撑的,麻木的,也有濒临崩溃的茫然。
死气沉沉的,沉寂的可怕。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
“你找谁?”
那人穿着简陋的罩袍,沾满了污渍、药汁和可疑的深色斑。
抬眸看了眼她,衣裳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京城里头来的人,语调没什么起伏:“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我找容院使。”她连忙道。
那人停住脚步,又重新看了眼她。
“你是院使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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