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透明
也许是光照强烈的缘故,在杜文清的眼里,周围的路人全都变成了透明,仅剩下时述和他的呼吸声。
时述的呼吸声越来越大,直到代替了整个世界的喧嚣。
代替外界喧嚣的还有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一样“咚咚”“咚咚”,那颗心仿佛就要跳出来了。
原来分离太久,再见到喜欢的人,嘴皮是会干的。
杜文清舔了舔嘴唇。
若不是顾以宁的搅局,杜文清发誓他会天荒地老地看下去。可惜,顾以宁察觉到了时述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斜斜地望去,发现是杜文清后,说:“呦,原来是杜大队长,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呵呵,烂旧的破台词。杜文清没空搭理他,向时述投去一个试探性的目光,好像在说:你要不要跟我走。
时述认识他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每个眼神的意义。
可他扪心自问,杜文清没资格在他面前提出任何要求。
时述用快步向前打头阵来回应了一切,毕竟前面没有煞风景的人,连路人都要可爱一些,他跟杜文清的过去和将来都扯不清楚,那就索性放任不管。
只要不管那些恩怨情仇,就相当于不存在。
一年没见了,杜文清憋了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如今时述的冷漠,让自己心如刀绞,他们为什么不能像坦坦荡荡的兄弟那样打招呼,为什么不能像真正爱过的人那样互道安好。
难道他们不是兄弟吗?
他们不是敞亮的爱人,那朋友呢?
杜文清心里再纠结,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贸然把时述从大街上扛走也未必会让他的心意转圜,还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他是眼睁睁地看着顾以宁冲他得意微笑、并与时述肩并肩离开的。
然而杜文清永远都学不会放弃,这本事他从来没得到过,他更不能就这么放时述走。
放他走了,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杜文清悄然走在了两人身后,然后站定,狡黠道:“弟弟,今年爸爸的忌日你会去看他吗?”
时述好像有所触动,怔愣了一下,脸缓缓斜了过来,说:“会的。”
杜文清听完就立刻笑颜如画,阳光透过海棠花树落下点点光斑,照在杜文清俊美的脸上,更像是小时候他们在老街吃炸串的样子,那时杜文清就很讨厌放那么多佐料,拿着炸串像拿着炸弹,当时他的脸上也有着一样的太阳光斑。
时述才不管炸串有害没害,吃爽了就行,边吃还要点评杜文清“不行”,让胜负欲极强的杜文清忍着恶心猛吃了一串,差点把自己吃吐。
既然叫他一声“弟弟”他还应了,就代表过去的日子起码有一部分还在时述的心里。
只要有一部分,就足够了。
不然杜文清可真是漫无目的地度过了很多没用的年头。
时述和顾以宁走后,杜文清有点怅然若失,紧接着他就用职务便利让人跟踪俩人到底去哪,以及时述目前的住所又在哪里。
是夜,时述在床上反复辗转,他心里装着很多事情,想起老街上他跟杜文清比赛骑自行车,而自己远远地从后面骂他腿太长的旧事。
还有杜文清小小年纪就要给自己做饭的样子。
杜文清厨艺那么好,那可是童子功。
他对杜文清的记忆没有任何狎昵的部分,黏腻和分不清对错的那一段往事他并不想回忆起来。
只因杜文清也与任子墨和宋寒冰做了同样的事,他们合拍吗?激烈吗?有没有像自己那样高-潮迭起。
算了,再想,他又要痛心了。
想着想着时述就开始昏沉地睁不开眼皮,闭眼后,却一点都睡不着,他还能清楚地感知周围的一切,气味、声音、光照……所以当卧室内人影变幻,出现了淡淡的海棠花的清香之后,时述顿感不妙,直挺挺地折身而起。
映入眼前的,让时述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时述慌张地走到门口,听门外的动静,他折转过身,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知不知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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