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古板人妻
导购见他们神色各异的脸,面上尴尬。
难道他说错话了?
三人关系一看就非比寻常,空气里还弥漫着硝.烟味,所以他才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常见的争夺配偶权的抓马大戏。
一般这种时候,男人们为了压过情敌一头、彰显自身的财力,会铆足了劲地表现自己。
只要找准机会将人招揽进店,往往营业额就能飙升一大截。
却不想第开口的一个目标就叫错了。
晕,谁能想到穿着黑色西装的两个人不是情侣,反而丝毫不搭的黑脸男才是——这是在玩什么新颖的play,不是故意给打工人挖坑么!
叶流萤噗嗤一声被逗笑了。
他随心所欲地大笑出声,高大的个子弯曲下来,眼尾都浸出了泪花。
等开心劲儿发泄出来,他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额冒青筋,隐忍不发的董事长,和一旁面色苍白如雪的姜融。
前者不重要。
叶流萤的目光移向后者。
他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因为他的到场而蹙起眉毛,心都凉透了的漂亮人妻。
黑发的青年没有再穿臃肿的外衣,改良版的西服外套处处透着妥帖和精致,像是上好的丝绸,泛着温润的哑光,一点都不显得浮夸。
这件衣服并不名贵,甚至比叶流萤身上这件便宜了不知多少倍。
可穿在姜融的身上,就好似透亮的明珠,天边的流云,衣服的价值被无限放大了,一切都完美得恰到好处。
叶流萤心想,怪不得那些路人的眼神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就连他无法忍住不去看夫人白玉一般的脸庞,其他人又怎么可能免俗。
这是他们线下第二次见面。
距离上一次,满打满算也不过短短四天。
叶流萤却觉得仿若隔世,向来冷情的心肺凭空燃起了火苗,一旦烧起就有止不住地架势,愈燃愈烈地炙烤着他的灵魂。
“夫人还记得我吗?”
金发的男人沉吟着,下垂的眼尾尽显深情,叙旧也像是在诉说着情话:“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受董事长所托,劝你去签离婚协议书。真没想到才不过短短四天,两位的感情又恢复如初了。”
他弯了弯眼眸,状似真心实意地道喜:“这样说来,我似乎也算你们旧情复燃的见证人了?”
这话一出,宗万山和姜融齐齐变了脸色。
离婚这件事终究是夫妻两人头上悬挂着的利刃,随时都能落下,斩断他们之间脆弱的枷锁。
他们默契地对这个话题忽略不提,却被叶流萤,这个毫不相关的第三者直白地说出来了,宛如遮羞布被掀,先前短暂的和睦像个过家家的玩笑。
不止如此,叶流萤和姜融第一次见面还有另一层含义。
它代表着宗万山刻意回避的一周年结婚纪念日,以及对姜融的用之即弃。
——也代表着古板的人妻背着丈夫,所度过的一夜荒唐。
叶流萤看似隐喻,实际明示:
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不忠、不义,更不纯粹。
姜融撇开脸,僵硬地去瞄丈夫的反应。
而宗万山则一点淡定的模样也没有了,面色同样沉到滴水,眼神刀子一样,是能将心怀不轨的叶流萤切开的锐利。
“我们的账回头再算。”
“小融,换个地方。”
气到极致,宗万山反而趋于平静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叶流萤,伸手握住了妻子垂在身侧的手。
人妻乖乖由他牵着,两人一起朝预定的方向转身离去,仿佛叶流萤离间似的话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可真的是这样吗?
视线牢牢锁定着姜融的背影。
叶流萤唇角极近愉悦地下陷,目光似在看无法逃离的笼中鸟,水中月。
等姜融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金发的男人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跨步进了一旁的服装店。
“不是说有新品情侣装吗?我都买下了。”
黑底金纹的卡片在修长的手指间翻飞,叶流萤恣意帅气的脸上挂着营业时浅笑:“留下一件红色的裙装,其余的全部送到万湘园A-11。”
店员一愣,欣喜不已:“好的,请问签收人就填您的名字吗?”
“改几个字。”
大少爷的心情很不错,口吻蜜一样甜:“这可是我给不能见光的地下情对象的小惊喜,他会喜欢的,要替我保密啊。”
“好的。”
店员将笔递给他。
然后眼睁睁见他写下一行字:
【叶流萤·做小三上瘾版】
店员:......
-
姜融还不知道前面有这样的‘惊喜’等着他。
跟宗万山来到提前预约好的法式餐厅,还没为摆脱那个男人而松一口气,姜融就忽地感到手上一轻。
宗万山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甩开了他,人前人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变化。
男人质问:“你跟叶流萤是怎么回事?”
姜融怔住:“什么?”
宗万山沉声:“我了解他,叶流萤这种人如果不是对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是绝对不会对方身上浪费半点眼神的。可他今天一直都在看你,眼睛就没有离开过。”
姜融被他这句话闹得耳朵嗡嗡作响。
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觉得这是我的错?就只是因为他看了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宗万山皱眉:“我在向你询问那天他去找你都发生了什么,你最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有没有问题我自会辨别。”
“......”
姜融沉默地看着他,几乎是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那双玫红色的眼睛里不断有泪涌出,黑发的青年却始终紧抿着唇不说话,望着他的神色是疲于辩解的伤心和难过。
宗万山被他的眼神狠狠刺了一下。
从不喜欢回首的男人恍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过往。
他和姜融出生在肮脏混乱的贫民区,那时候的他们还小,姜融也还只是个喜欢黏在他身后的小不点。
由于性格内向,他总是被同龄的孩子们欺负,哪怕被人用石子砸破了头,只会像此刻这样无声地,委屈地掉着眼泪。
他就像一只独自舔伤的猫,习惯性的忍受着他人施加给他的痛苦。
还是看不下去的宗万山为他出头,将小小的他保护在身后,他才有了喘息的生存空间。
每当宗万山出现,姜融的眼睛永远都是明亮欢喜的,仿佛任何苦难都不足以让他动摇。
——可什么时候变了呢?
让姜融流泪的对象变成了现在的宗万山。
而本该保护姜融一辈子的宗万山却反过来极尽所能地贬低伤害着他。
似乎功成名就给了他膨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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