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黑卡
把常松然送走的时候，初霁紧闭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不许把宁为宵的存在说出去。
“放心，我肯定不说，”常松然一秒理解了初霁的意思，然后打了个免责声明，“如果是妈她自己发现的，可不能赖我啊。”
初霁给了他一拳，微微扬起下巴，“你不说我不说，妈妈怎么会知道？”
听到这话，常松然也不再说话了，闭上嘴巴，跟着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还不忘帮初霁拎两袋垃圾下去。
关上门，初霁一转头就看见宁为宵一直在歪着脑袋看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妈呀，这也太犯规了。
本来平时玩游戏的时候就把持不住，现在真出现了一个等比生长，很奇妙的感觉，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在玩全息游戏。
初霁坐下后忍不住挪了挪屁股，离宁为宵更近一点了，然后下一秒就趁他不注意，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肉。
宁为宵感受到了之后不仅没躲，还把脑袋往前凑了一下，眉毛抬高一点，说出的话并不是疑问，“怎么了。”
“活的欸！”初霁看了看自己的手，体会着刚才感受到的触感和温度。
闻言，宁为宵挑了挑眉，说道：“总不可能是死的吧。”
“……也是哦，”初霁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尬笑两声，两人目光触及的一瞬间，初霁慌忙躲开了。
假装自己很忙地东看西看，然后看到窗户外面已经黑了下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好像就一张床……甚至因为还没收拾，沙发上现在堆满了各种东西。
过了好一会，初霁忍不住开口，支支吾吾问道：“那个，你今晚睡哪？”
先前她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和宁为宵躺在一张床上，纯粹是他还在棉花娃娃里面，初霁感觉和平时自己睡觉的时候没区别。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时候，她也没把宁为宵当成一个男人……咳……
想到这的时候，视线忍不住往下瞟了一眼。
“……”
四目相对的瞬间，初霁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抬头看天花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哇，这个灯还挺亮的。”
说完，初霁自己都沉默了一会，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啊啊啊啊。这下好了，现在在宁为宵眼里，她肯定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一开口说话就像呆瓜。
初霁有点懊恼地垂下脑袋，又无言地摇摇头，多年的形象就此毁于一旦了。
宁为宵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心里存了点逗逗她的想法，于是下一秒就露出为难的表情，“床是小了点，但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说完，就悄悄地一只眼睛的余光看初霁的反应。
初霁其实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脑子疯狂运转，思考措辞，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换位思考一下，自己谈了很久的男朋友突然要跟自己拉个三八线，看起来是有点无情了。
但是！！！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突然和一个男性睡在一起的画面……不行不行，坚决不行，初霁赶紧把脑补的画面从脑海里删除。
天人交战了许久，初霁舔了一下嘴唇，有点结巴地说道：“那个，就是，要不……我们能不能先做普通朋友。”
听到这句话，宁为宵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他完全没想到初霁憋了半天，最后会说出这句话，也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就跳进去了。
第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后面的就很好说出口，初霁向他表达自己的想法。
“虽然这样可能对你很不公平，在你的视角里，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很久了，现在说这种话会让你伤心，但是对我来说，那些事的真实感不强，许多时候，我只是看着我们之间经历了什么事，没有强烈的真实的体验感。”
“就像那边的我拥有特殊沟通能力，但是实际上我并没有一样。”
“虽然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所以突然有一个人要介入我的生活，我没法立刻接受和适应，所以宁为宵……很抱歉。”
说到后面的时候，初霁的神色变得认真，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宁为宵，不愿意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认真听她说完之后，宁为宵忽然越过两人之间的小桌子，搂住初霁，“你喜欢我，有这句话就够了。”
嗯？她刚刚有说这句话吗？初霁疑惑，但她此时看不清宁为宵的表情，只能听着他的语气判断他此刻的表情。
初霁一向是三秒钟的记忆，很多事转头就忘了，因此也没多在意。
但宁为宵说完之后，就没再继续了，还抱着一动不动的，初霁有点摸不清楚他的什么意思，就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后背。
隔着一层衣服，很轻柔的动作反而会更有感觉，似有若无的。
宁为宵放开她，经过一番思索后，认真说道：“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接下来我会重新追求你一次，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欸不是？就算她记性再不好，也记得她根本没说过这句话吧！
但触及到宁为宵眼神的那一刻，初霁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淡淡地道：“哦那……那就看你表现吧。”
初霁受不了被他这样直勾勾盯着，宁为宵的眼睛很大，偏圆，看向他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就撞进他的视线里，被引得心跳加速。
于是别开脑袋，转移话题问道：“你还能变到棉花娃娃里面去吗？”
闻言，宁为宵轻轻地摇头，说道：“我试过了，不行。”
似乎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紧接着宁为宵就抢在她前面补充说道：“晚上我回那边去，正好回去处理些事。”
初霁顿时收回自己想说的话，淡淡地“哦”了一声。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但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初霁又感觉浑身不得劲，撇撇嘴想着，宁为宵怎么不磨磨她，说不定她就心软了呢。
不过这些话，她是肯定不会说出来推翻自己说过的话的。
没一会，初霁在翻箱倒柜找自己衣服的时候，宁为宵趴在茶几上，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
隔着□□步的距离，初霁手上动作不停，故意甩衣服弄出点动静，一边探着脑袋，试图看清他在写什么。
不过很快就被宁为宵发现看意图，然后就开始用一只手挡着不让她偷看了。
“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关系，朋友之间要注意隐私和边界的。”宁为宵微微一笑，提醒道。
“……哼。”初霁撇了一嘴嘴角，不给看就不给看，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实际上对朋友这个身份接受只谁都快。
果然，世界上的男人都没两样，初霁有些愤恨地把情绪发泄在手里的衣服上，眼睛余光盯着宁为宵。
试图引起一些注意，但宁为宵埋头专注写着，还会停下来思考一会再继续，完全没注意到初霁那边的动静。
过去了半小时左右，宁为宵终于放下笔，视线巡视一圈，思考放在哪里比较好，最后还是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比较稳妥。
初霁看到之后，又是冷哼一声，状似无意问道：“写什么呢，这么认真，我刚刚喊你都没听见。”
“你喊我了吗？”宁为宵疑惑，但还是不肯多透露，神秘一笑，“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于是初霁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说道：“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宁为宵也没多说什么，走近蹲下身体，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初霁没回答，过了好一会，感觉身后没动静了，才转过身体，和预料中看到空荡的房间不一样，转头就撞进宁为宵含笑的眼睛。
粉红色渐渐爬上她的耳尖，知道自己被抓包了，一句话没说。
宁为宵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轻笑道：“这次我是真走了，放心，保证明早你起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我了。”
此刻的初霁已经陷入了尴尬之中，哪管他说了什么，胡乱点头就答应了。
等他真的走了，初霁憋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任由自己放空思绪，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画面。
将被子盖过头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初霁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是比平时跳的快一点。
原本还在想些其他事，但今天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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