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除了你,没有别人
原本阖着眼熟睡的男人,眼睫忽然抬起,刚好和时知渺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对个正着。
时知渺:“……”
徐斯礼嗓音里带着刚醒的沙哑:“怎么一大清早就用这种,‘趁我病,要我命’的眼神看着我?”
“……做梦了。”
“梦见我欺负你?”
“嗯。”
徐斯礼啧了一声,在她心里,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王八蛋,连在她的梦里都是反派的形象。
他卷起一截睡衣袖口,将线条流畅的小臂递到她唇边:“喏,给你咬。”
时知渺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徐斯礼眼皮半阖,一副懒骨头的模样:“梦里我不是欺负你了么,让你出口气,省得又要夹枪带棒地跟我说话。”
他半真半假地道,“我本来就伤了身,再被你伤心,真要命不久矣了。”
时知渺盯着他那段因为肤色冷白,而显得青筋脉络格外清晰的手臂,面无表情地拍掉:
“我分得清梦境和现实。”
她其实早就说服自己,不要再执着他爱没爱过自己这件事,就当他是没有爱过,她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梦见这段过去?
可能是因为昨天那颗心为他动了一下——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梦见这件事,是冥冥之中在提醒她,不要再掉进同一个坑里。
她也不会再掉进同一个坑里。
即便他们冷战那一年他偷偷回来看过她,即便他为她放了一场落进她心里的烟花,即便他跟沈雪没有男女之情,即便他为了保护她身受重伤……
她也不能再坠落进去。
她还是要跟他离婚的。
她这25年的人生,已经有一大半耗损在他的身上,未来的几十年,她要放过自己。
时知渺看着他,语气平静无波:“我们那份协议,照旧有效,对吧?”
徐斯礼眸光微顿,旋即恢复如常,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当然啊。”
“你也不会违背协议,出尔反尔吧?”
“不会。”
“那就好。”
那她的生活还有盼头,她还能通过自救,脱离这个困住自己的梦魇。
……
之后几天,两个人都在家里养伤
。
因为怕被梁若仪他们知道徐斯礼也身受重伤所以都不让老宅的人过来看望时知渺。
好在徐斯礼的身体素质好这种伤放在别人身上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坐起身而他只用了短短三天。
时知渺本来就只是脚踝扭伤几天下来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可以下床了只是还要靠轮椅和拐杖支撑。
而她从“全病患”变成“半病患”后徐斯礼指使起她就越发理直气壮。
一会儿要她帮忙用热毛巾擦身换衣一会儿要她替他揉揉小腿说是怕躺太久肌肉萎缩了。
时知渺懒得伺候让他找宋妈、秘书、护士或护工。
男人却振振有词:“你愿意让别人看你老公的玉体?”
“?”什么玩意儿?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占有欲这种脱衣露肉的事情除了老婆谁都不能碰。”徐斯礼淡然道“有损我的清誉。”
时知渺无语至极:“你别把自己说得像个贞洁烈男。”
“不是像而是我本来就是。”
徐斯礼靠坐床头睡衣松松垮垮额发随意垂落脸上是重伤后的病弱却依旧像一个在顶级会所的卡座里慵懒品酒的浪荡贵公子——他的骨子里就是有一股风流劲儿。
“除了你没人占有过我的身体。”
“……”
照他这么说薛昭妍是做的试管婴儿?
要真是这样那么即便是做试管婴儿也要让人家怀上他的孩子真担得起一句真爱。
不过拉锯到最后时知渺还是让宋妈准备一盆热水亲自帮他擦身体。
倒不是她在意他的“玉体”被谁看了去
并且他还预判到她要说什么蔫儿坏地道:“你去不了客卧因为你现在腿脚不方便我一声令下宋妈就会把你送回来。”
“……”
他看着她“怎么样?洁癖的时医生要不要为了自己的生存质量好一点净化一下我?”
“……”
宋妈放下热水盆贴心地将毛巾放在时知渺触手可及的位置然后迅速带上门出去。
时知渺沉默片刻到
底还是转动轮椅,靠近大床。
徐斯礼靠坐在床头,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徐太太要从哪里开始享用我?”
时知渺伸向他睡衣纽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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