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别动
“你没做错,是我倦了,想休息。”黑衣男子笑着,随意找了个借口。
“是我的错,主人都这么累了,我还来打扰主人。”容惟惟关切回头,满脸愧疚,“主人,你惩罚我吧。”
“没有,我不累。”黑衣男子忙否认,不想再继续纠结谁对谁错,他忙转移话题,“你不看看米容昌中给你送了什么重礼?”
容昌中,容族长的名字。
容惟惟脚步轻移。
黑衣男子制止,“就站在那儿说。”
容惟惟眸光哀怨,一唱三叹,“大抵是主人厌了我,昨日才允我可以牵着主人裙摆说话,今日就收回这桩允令。”
黑衣男子浑身不适,“好好说话。”
容惟惟大步流星走过去。
黑衣男子心念一动,王座飘远,容惟惟继续追,黑衣男子继续躲。
两人绕着不大的识海,绕圈圈。
容惟惟率先停下这种幼稚的追逐游戏,跺跺脚,控诉道,“主人,有你这样当主人的吗?言而无信。”
黑衣男子沉默。
容惟惟试探地往前走,见黑衣男子又要躲,她警告道:“要言而有信哦,言而无信,胖十斤。”
黑衣男子被这威胁逗笑,倒也不再躲。
容惟惟满意地坐到黑衣男子腿边,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往外倒,仰头对黑衣男子笑,“主人,咱们看看族长给了哪些好东西,要是有你得用的,你拿去用。”
容惟惟颇为大气。
白来的东西,借花献佛不心疼。
黑衣男子含笑的眸,又闪过真切的疑惑。
她作为奴仆,为何会对他这个‘掌控她生死’的主人这么好?
换做是他,在主仆契约的前提下,纵对方救他一命,他也做不到感激。
毕竟,救命之恩有无数个报恩之法,犯不上搭上身家性命。
更做不到,将自己的宝贝分享给主人。
“主人,这是不是养魂木?”容惟惟举起一截食指粗的木头,惊喜道。
黑衣男子回过神,笑着点头,“是,千年养魂木,还算不错。”
黑衣男子眼光高,见识过无数好东西,能让他说声不错,那价值便低不了。
“主人,给你。”容惟惟扶着王座起身。
黑衣男子本能带着王座后退。
容惟惟身后没有支撑,跌倒在地。
因为是识海,说是地,其实是空气,摔在上边并不痛,但容惟惟还是控诉地盯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见容惟惟摔倒,还握紧手中的养魂木,养魂木还往他这边伸着,一股奇异的感觉划过,心倏地软了下。
他抬手,虚扶起容惟惟。
容惟惟站直身,脚步轻快地走到黑衣男子身侧,将养魂木递给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盯着养魂木,眼底神色莫辨。
容惟惟瞧向黑衣男子的脸——之前,容惟惟为避免自己心思早早暴露,一直都避免直视黑衣男子的脸,大多时候视线是落到黑衣男子的发冠、脖颈以及青丝上,此时趁着黑衣男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她赶紧让自己适应适应黑衣男子的美色。
第一眼惊艳的人,再见依旧惊艳不已。
识海空间灰蒙蒙的暗沉,为他莹润如玉的肌肤披上一层暗色,但更为他眉的浓,鼻的挺,唇的朱,添了一份独特的质感。
他低垂着眸,静坐着,如传世的绝美瓷器,雅致唯美,让人沉醉。
容惟惟情难自禁地抬手,想要触摸那张脸,确定下这是真人还是虚幻的神祇,她指尖刚动了动,便听到男子问,“你真将这养魂木给我?”
容惟惟恍惚片刻,才后知后觉理解了这话。
她闭闭眼,定定心神,视线下移,落到黑衣男子的衣袍上,笑眯眯地回道,声音活泼又快乐,像只无忧无虑的百灵鸟,“当然啦,主人你这不是抹神魂?养魂木于你最有用。”
“这相对难得,日后很多年,你未必能寻到这等品质的养魂木。”黑衣男子提醒。
“有什么关系呢?”容惟惟的笑着说,“它在我手里,就是一根无用的木头,在主人手里,它才是养魂木。”
“主人,你拿着吧。”容惟惟说着,又往男人面前递了递。
男人伸手。
他的手一向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只偶尔动作间露出一抹莹白,似娇羞的小姑娘,不让人窥得全貌,此时还是容惟惟第一次瞧清他的手。
与他的容貌十分相称。
指骨纤长,指节分明,肌肤薄透似瓷,莹润如玉,指甲修剪圆润,泛着健康的粉。
鬼神使差地,容惟惟将自己的手送到男子掌心。
黑衣男子怔住。
淡淡的热意透过陌生的肌肤传递至掌心,又在掌心化作细微电流作乱,这种感觉微微陌生,让他一时半刻不知摆出什么表情。
容惟惟反应很快,当即手掌翻转,将养魂木放下,她笑嘻嘻地收回手,假装刚刚是正常程序。
她走到之前摔倒的地方,去捡倒出来的物珍。
黑衣男子握紧养魂木,养魂木上好似还残留着容惟惟掌心的温度,这股温度,又化作细细电流作乱。
他双手交叉藏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撩起袖口擦另一只不干净手的掌心,好似这般,就能将那种异样感擦干净。
最后,还不忘将养魂木也擦一擦。
容惟惟将倒出的物珍重新收回储物戒,走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沉默着后退。
见状,容惟惟心知此时接近足够,再多将会产生逆反,当即盘腿坐在地上,掏出物珍,规规矩矩的向黑衣男子讨教。
黑衣男子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飞快闪过。
因太微小,轻易被忽略了过去,但已落下一颗种子,只待继续浇灌,便会生根发芽。
*
族长给的礼足够重,极品灵石十枚,千年养魂木,碧海蓝心石,紫玉竹滴露,冷玉泉心,玄铁木木心,以及一块看不出材质的黑色石头。
除了那块黑色石头,其余东西,是化神修士也能用上的好东西,族长估计拿出了一部分压箱底。
不过,这些东西,除了千年养魂木,其余的黑衣男子都瞧不上,也用不上。
容惟惟请黑衣男子将东西保管好后,出了识海,寻侍女要了笔纸,写下一份药方。
族长这些年,修为未得寸劲,是因其身怀暗伤。
这暗伤,乃其筑基大圆满时,为杀金丹期强敌,不得不服用了药力刚猛的升龙丹,强行结丹所致。
原剧情里,族长见女主头顶青烟浓郁,为他平生所见之最,力排众议,将女主立为容家少族长,之后更是力所能及地帮助女主,深得女主感激。
女主为报他恩情,花大功夫请到玉丹宗的一位太上长老,找到解决他暗伤的法子。
幸好原著,这法子写得细。
容惟惟放下毛笔,将药方递给侍女,让她转交给族长。
下午,大长老冲进院子,龙行虎步,气势汹汹,锐利的视线如长针般扎向容惟惟,“十三,你不是说先祖陷入沉睡?”
容惟惟天真且无辜地点头:“是啊,先祖正在沉眠。”
“那族长那儿,怎么就得了先祖指点?”大长老厉声怒问,沉声道,“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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