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为她臣服
路茜彻底冷了眸子,原本抚摸他脸的手抽回说:“你想清楚,查尔斯。”
“你是为了我吗?不要把堕落的责任全压在我身上。一直觉得受制于威廉公爵的人是你,想要堕落的人也是你,不要冠以爱的名声感动自己,来绑架我。”
“你想清楚,查尔斯。”路茜躲避他想拉住她的手。
查尔斯想通后终于释放的爱意,被所爱之人不留情面地反驳。他兀然感觉自己的爱被践踏了。他不顾她的拒绝,想强制地拽住她的手,把路茜拉进他冰冷的怀里。
向来只有路茜假意顺从,哪有真得对她强买强卖的人,终日苦苦训狗,但是还被狗自带的狗性反噬。
她准备拿出匕首给不听话的查尔斯教训,却不想杰妮芙比她更为着急。
脖子上还带有青紫掐痕的杰妮芙扑过来,想要将查尔斯隔开。
“你干什么?查尔斯,你不要仗着自己的力量就对姐姐为所欲为。”
她眼底泛着明显的怒火:“我都听清了,姐姐说得没错,你不要把自己的惨连带给姐姐,还让拯救你的姐姐戴上让你堕落的骂名!”
“查尔斯你不愧是威廉公爵的儿子,你和你父亲一样虚伪。”
查尔斯在意路茜,但对于杰妮芙却毫不留情。
他想将杰妮芙甩开。
杰妮芙早就偷偷给自己灌下一瓶加强力量的魔药。她死死拽着他的手,想让路茜逃出他强制的怀抱。
查尔斯不明白自己真心实意地示爱怎么就成为虚伪。他本就生性偏执,又长久地被灌输错杂的思想,地位、权利都养成他高高在上的态度。
他觉得自己说得是实话,却莫名其妙反遭骂。
他手臂一甩,魔纹游动。
杰妮芙被骤然增大的力气甩出去。
砰的一声,她砸向红布覆盖的镜子。
杰妮芙的手被擦破,渗出血,为了稳住身形,她抓向镜子。
接触瞬间,镜子出现神奇的反应。
红光闪过,杰妮芙被吸入镜子。
与此同时——
【主人查到了!】
小海在脑中开心地说:
【女巫的镜子是女巫特制魔法道具,会被女巫鲜血驱动。你让杰妮芙放点血就行了。欸,杰妮芙呢?】
路茜无奈道:
【杰妮芙已经被吸入镜中。】
【小海知道了!
镜子可能已经产生灵识。而原始女巫的血能量巨大,肯定让这个镜子眼馋了。再加上镜子就是女巫所属,所以镜子把她拉进去是想认主。
这可是女巫的镜子!】
路茜微不可察地笑,想不到阴差阳错下查尔斯反倒帮了她的忙。如果镜子能认杰妮芙为主,那被关在镜中的女人也就不再受威廉掌控。
她会让威廉顺利召唤恶魔,但是不会让他召唤出强大的恶魔。
查尔斯性格阴晴不定,敏感多疑,她不能确切地给他许诺,也不能接受他的示爱,更不能接受他扭曲的示爱。不然,以查尔斯的性格她必遭受反噬。
而现在,她需要让查尔斯听话。
查尔斯的手还拽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变得僵硬,从掌心透出的冰冷无声侵袭她的肌肤。他结在黑发上的白霜融化,湿淋淋的卷丝粘在额头上,鬓角处坠下融化的水滴。
他的红眸紧紧盯着她,狭长的双眸依旧惹眼,深邃的眼窝让他依旧显得阴沉,但是眼神飘忽忽地往下坠,露出脆弱的讯号。
他抿紧唇,见路茜收回望向镜子的眼神,眼睫微抖,便垂下眼帘。
“露西......”
路茜微微偏头,目光从杰妮芙消失的地方缓缓移到查尔斯脸上。她的手扣上他扣住她手腕冰冷的手,一点点掰开。
他修长的指节冷硬如铁,但却能被她轻易地掰开。随着手垂落,他的心骤然空落。
“查尔斯,我对你很失望。”她哀伤地望向他,眼中满是疲惫与痛苦,千言万语汇作一句话。
查尔斯心中的暗火早就熄灭,熄灭的火堆在心口留下灼伤与灰烬。
他一直知道路茜在意杰妮芙,毕竟她们相伴来到古堡。他的心中破天荒地泛起后悔的情绪,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威廉公爵是他的父亲,而他的母亲是威廉的第一任妻子。查尔斯没有见过母亲,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死去。但是他曾今进入过一个奇怪的房间,金碧辉煌,瑰丽的宝石铺满墙壁,柔软的兽皮织就地毯,中间是宽大柔软的金色蕾丝床。
而床上最引人瞩目的却是黄金脚链。细细长长的锁链,精致美丽,从床头的与墙壁的衔接处伸出。
这是他母亲的房间。
威廉公爵对他擅闯的行为进行了严苛的惩罚,也是自那次后他被他带入地牢。
母亲就是因为父亲伪善面孔下的残忍与偏执而逃离了吧。他不想成为威廉公爵,他不想让自己的蔷薇远离自己。
躺了一天一夜的冰棺,他满怀期望。进入冰棺之前,他穿上路茜曾为他设计的衣服,将她赠予的紫水晶手串戴在手上。
而现在,他身上的衣裳早就被雪水浸湿,黑一块浅一块,哪里有原先端正的样子。路茜送给他时,他别扭不想穿。而现在他满怀期待,却获得一身狼狈。
他错了。
倏然,路茜叹息一声,走进一步。
他一怔。
她执起他戴着紫水晶手链的手。
“哥哥,你要守在这,如果杰妮芙出现保护好她,可以吗?”
她的请求让他心中一喜。
这意味着他会取得她的原谅吗?
路茜却不止于此,犯错要弥补,但并不意味一切能恢复如初。
她要给他教训。
她温柔地低头,一如之前帮“发病后”的他上药时的温柔。
他毫无防备,放任她的手环住他的手腕。
她手轻轻一扯。
查尔斯的手腕一松,紫水晶手链被她扯断。他慌乱地用另一只手掌去接。但水晶跳跃着洒脱地离开。从手腕落下,从指缝擦过。
当手链细白线上的紫水晶全部脱落,清脆的落珠声停止,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半跪于地,颓然地,无措地说:“露西,不要这样......”
路茜看着眼前的男人,类似西装样式的衣服将他高瘦的身躯勾勒,他半跪于地,手去接水晶,想捡起来。
“哥哥,你之前可看不上这身衣服。”她忽然说。
他期许的小心思终于被她发现,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他半跪于地,仰首回望。
路茜掀起袖子,细白的皮肤上是他手掌的抓痕。她棕眸倒映他卑微的身影,她说:“手腕被抓得很痛,哥哥。我先去上药了。”
她放下袖子,眼神铁石心肠地移开,转身时衣裙旋转,裙摆铺开绽放出花朵的样式。布料打在查尔斯脸上,空留一抹蔷薇的余香。
这是她唯一再给他的东西吗?
手链没了,衣服脏了,她要走了。
查尔斯空落落的手攥紧,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明明已经失去心跳,宛若死水静默的肋骨下,心脏仿佛复苏,愈来愈烈,最终被剧烈跳动震得剧痛。他的眼睛也随着她的色彩的离去而发黑,耳朵轰然长鸣。
犹如戒断反应。
身体好像意识到她的离开,出现了对她强烈的戒断反应。
不要,不要再...抛弃他。
他突然动了——另一条腿也曲起,跪在地上,他就跪地的姿势,向前,向前。
抓住她的脚腕。
膝盖碾在散落在地的紫水晶上,嵌进皮肉,血迹顺着膝盖流下,流进黑裤,无人能看见。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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