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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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的时间都荒废在床上,他们不从房间里出来,佣人也不敢冒昧打扰,两个人就这么耗着耗着,耗到了正午。
沈见微舒舒服服的洗完一个热水澡,在梳妆镜前整理头发,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的薄纱连衣裙,显出她青春靓丽的本色,耳朵上戴了对珍珠耳钉,衬得她更娇艳,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沉甸甸的红钻项链被放在梳妆台的一边,沈见微在全身镜前照一照,然后闪到凌澈面前问他,“这一身好看吗?”
凌澈想一想,沈见微好像很爱问他好不好看。他对于评价衣着打扮的词汇匮乏,每每说好看,沈见微总觉得他不用心。可他觉得,好看就是好看,无论沈见微穿的是绝版高定还是随便的连logo都没有的衣服,好看就是好看,他看的从来不是衣服,而是穿衣服的人。
“女为悦己者容嘛,你就说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
沈见微的穿着风格很单一,比起美观性,她或许更考虑实用性,考虑是不是方便进实验室。她不像林真真一样能对各个大牌每一季的新品了如指掌,钟爱尝试新奇大胆的风格。所以她会想,凌澈会不会觉得她太没新鲜感。
可新鲜感这个词用来形容人特别不讨人喜欢,好像把对方放在了一个被物化的位置上,凌澈也不会这样去形容她。
“好看,但觉得少了点什么。”
沈见微不知道少了点什么,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看到身后的凌澈拿起了梳妆台上那条沉甸甸的项链。
他又一次将这颗闪烁的宝石戴在她的脖子上。
“这样更好看,以后别摘下了。”
凌澈从背后揽着她的腰,沈见微的指尖停留在那抹红色上。
昨晚光顾着高兴,今天回过神观察这条项链,沈见微想起她曾见过,在林真真偶然给她看的画册里。
那个珠宝展是在去年初秋的时候举办的,作为非卖品的项链被人高价拍走,林真真当八卦和她说起,还和宋知韫一起感叹那位匿名买家出手阔绰。
原来这份礼物从那个时候就准备好了,沈见微好像体会了一遍凌澈动心的全过程。
他那么早就对她情有独钟了。
“怎么不说话?”
凌澈靠在沈见微肩膀处,说话的气息让她耳朵发痒。
“没什么,我会一直带着的。”
沈见微转身,双手拉住他的衬衫领口,凌澈笑着回握她的手腕,好像一种醉人的撩拨,沈见微浸在里头出不来。
冰蓝色表盘和骨感的指节一同闯进沈见微的眼睛。
这只手表给沈见微的印象太深刻,初遇那天,她未见其人,先见其表。之后的每一次见面,凌澈都带着这只手表。
沈见微在西山小住的那段时间,她参观过凌澈的衣帽间,数不清的名表陈列在玻璃柜里,但凌澈好像从没拿出来过。
表盘的触感很冰凉。
“喜欢这个吗?”
“那你要送给我吗?”
沈见微没主动向凌澈要过什么东西,凌澈开口要送给她的盛园她也不接,但面对这块对凌澈而言很特别的表,她鬼使神差的向他讨要。
“这块表年头太久了,回头给你挑一块更好的。”
“为什么这块不可以?”
沈见微从凌澈的眼睛里读出了些哀伤,难道这块表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她不能知道的特别的故事。
“这块表不吉利,不适合送人。”
“那为什么你每天都戴着?”
沈见微刨根问底,想知道的不止这块表。
“因为有一些痛苦需要时刻铭记。”
她第一次见凌澈如此神伤的表情。
还没来得及往下问,就有敲门声,郑成在门外问:“先生,陈先生已经在等您了,要现在出发吗?”
“你要出去啊?”
本来这个局是约在上午的,但昨晚那情形,凌澈抱着沈见微直接进房间,郑成就自作主张的改到下午了。
“有个新项目打算在这边落地,我要过去看看。”
让凌澈亲自去看的项目想来挺重要,沈见微原以为凌澈专门带她出来玩儿的,现在却有种给她过生日只是顺带,凌澈主要是来谈生意的错觉。
嘴唇轻轻撅起,沈见微好像有点不高兴,也许她理解有误,但这份不高兴是真的。
患得患失,在一段刚起头,还不稳定的感情中,太正常。
“不开心了?舍不得我出去?”
凌澈轻轻抬起沈见微的脸,像是对她那点小表情爱不释手,不断触摸。
“一点点吧。”她没办法违心说不。
“那就和我一起去?”
往后一步靠在床尾的边沿,凌澈与沈见微视线齐平,温温柔柔的问着,抱着。沈见微站在凌澈两腿之间,整个人都在凌澈怀里,被温暖包裹着。
“可以吗?”短暂兴奋过后,她又摇头,“你们要谈生意,我去多不合适啊。”
这句“不合适”说得不真心,凌澈听出来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走吧。”
凌澈牵着她的手就走了,不轻不重的被握着,沈见微感觉心也被握着。
正值午饭的点,郑成说陈先生订了地方,还准备了些特别的。
特别的是什么,沈见微很好奇。
“那去看看有没有让你失望。”
本来怀揣着期待去赴这场饭局,但见到陈先生准备的特别的,沈见微很失望,甚至很生气。
吃饭的地方倒挺雅致,古典建筑似的装修,曲水流觞似的意境,沈见微觉得和盛园有点相似。
里头的人更雅致。
古筝琵琶都来了,素雅旗袍配簪发,一水儿的美人站在那儿,沈见微算是知道“特别的”是什么了。
“原来凌先生喜欢这样的?”
沈见微阴阳怪气的说这一句,凌澈却觉得自己无辜,谁知道陈先生准备的是这一出。
身边的特助拉开椅子请凌澈入席,看见凌澈身边多出来的年轻姑娘,特助请自己老板指示,这姑娘要怎么安排。
陈先生也做不了主,得凌澈来介绍。
沈见微也在等凌澈介绍。
“我带女朋友过来,不介意吧。”
沈见微的椅子是凌澈拉开的,等她坐下了,凌澈才坐下。
方寸之间,态度显而易见。
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姑娘是凌澈正经的女朋友,陈先生准备的礼物看起来不合时宜了。
原本以为凌澈会喜欢古典美人,喜欢清冷温柔的姑娘,谁知身边带了一朵比谁都娇艳的花儿,还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花儿。
一拨姑娘拿着乐器出去,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陈先生问沈见微姓名。
沈见微不愿意答,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对这位陈先生的印象实在不好。最后是凌澈替她答的,答得模糊。陈先生不在京城做事,更不涉及医疗行业,对沈见微的名字没什么印象,也不多问了。
凌澈和陈先生聊着项目的进展,沈见微听得出聊天中陈先生的恭维,凌澈这样的人,天生就活在恭维里,甚至已经察觉不到是恭维了。
上一回他们在同一个饭局里,江泰的赵总也是陈先生这样的语气,不一样的是,上回她要顾及赵总的面子,这回她却是陈先生的恭维对象之一。
服务员一道接一道的上菜,摆盘精致但份量小的菜色压根不是拿来吃的,就图装点个氛围。
但沈见微太饿了,昨晚喝了酒,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胃酸分泌得叫她难受,悄悄转桌子夹菜。
原本在专心听陈先生说话的凌澈感受到了沈见微的小动作,毫无预兆的拿筷子给她夹菜。
“这道是招牌,你喜欢的。”
忽然从商业谈判里抽身去照顾沈见微的行为,不止陈先生云里雾里,连沈见微自己也震惊。
“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
她很不好意思,凌澈像是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照顾,但她不是小孩子了。
凌澈说了这句话,沈见微可以正大光明的吃这顿饭了。
返程的时候坐在车里,凌澈问她吃饱没有,要不要再叫盛园准备一份。
“吃饱了,凌先生专门给我夹菜,我怎么会没吃饱呢!”
一点都不像高兴的样子,更像是拐弯抹角的指责他。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呢?”
就是酸,沈见微酸死了。那儿的菜挺好吃的,那儿的人不行,她相当不喜欢。
“以前是不是也有人往你面前送人啊?”
的确,还有过不少次,虽然凌先生冷漠无情不爱美人的性格人尽皆知,可总有人动歪心思,盼自己送过去的人真能得到凌澈的青眼,然后一同鸡犬升天。
“那你以前怎么处理这些美人的?”
“我一般说我喜欢清净,叫她们都出去。”
“哦~那不一般的呢?”
凌澈被她这句“不一般”问住,哪来的什么不一般。
“只有你是不一般。”
好肉麻好腻人的话,沈见微却听得开心。她这个年纪正是能被甜言蜜语哄住的年纪,过了这个时候,别说甜言蜜语了,什么都哄不住。
这辆库里南沈见微坐过好几次了,今天却是第一回体验,什么叫定制版。隔音的挡板一升起来,就可以在后座为所欲为,没有人能听到,能看到。
也是头一回体会,凌先生多叫人迷恋。
休假结束,回到京城里,沈见微却还总想起在盛园的时候,那几天有种短暂出逃现实的浪漫和刺激。
宋知韫和林真真将沈见微约出来,上个月祝砚安生病,沈见微找了耳科专家会诊,宋知韫说要谢谢她,至于林真真,纯属是来八卦的,八卦完这个就八卦那个。
先说起宋知韫天天往医院跑,恨不得整个人长在祝砚安身上,“我以前生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殷勤?”
“有季风给你献殷勤还不够吗?还要我们都来,那不得把你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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