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昏暗的地牢一眼望不到尽头,通道两侧是大大小小的囚屋,里面关着许多女子。
两位护院领头一前一后,一位在前面领路,一位拿着鞭子在赶着容素一行人往前走。
前方的领头的在一间空的囚房前停下,拿出腰间的钥匙,将囚门打开:“你们赶紧进去!”
队伍里的这些女子几乎都是被坑蒙拐骗来的,见着昏暗肮脏的囚屋,都不愿进去,很快,队伍里又传来凄惨的哭啼声。
“吵什么吵!”后面那个领头不乐意了,抬起鞭子朝着人群狠狠地抽去,向赶羊般把她们连赶带推地弄进囚屋里,随即将木门重重合上,无情地落锁。
有人还不死心,死死的扒着木门,哭求道:“放我走吧,我家中甚是富裕,可以拿很多很多银子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
两位领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位还抬脚碾了碾她抓着木门的手,冷笑道:“进了我们醉乐楼可就出不去了!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讨贵客欢心吧?说不定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了,还能跟着享乐呢!”
说话间,一阵车轱辘声由远及近。
一辆容素抬头朝外看去,过道进来的方向,两位杂役推着一辆板车,车板上不知堆叠着什么,远远看去像一座小山丘。
杂役后面还跟着一位也作领头打扮的男人,表情尽显嫌弃。
“啧,又弄死了这么多?”
“可不是嘛,那些大财主可真会玩,折磨人可真有一手,这里有几个好像还没断气,到时候送去治治,还能当奴婢卖了。”
“每天都弄死这么多,处理起来真是麻烦!”
三位领头碰了面倒是聊了了起来,这话听得囚屋里的人心里发毛。
两个杂役在领头的指使下见板车停在隔壁囚屋门前。将板车上堆着的人一个个丢到囚屋里。
一个个被丢下的女子身上伤痕累累,衣衫凌乱,凝固的面孔上带着不忍直视的痛苦。
容素呼吸一滞,不敢想象这些女子都遭受过多少非人的折磨,她转过头,心头像是被针扎了般难受。如果逃不出去,自己的下场会不会也是这样?
三位领头将囚门的锁又检查了一遍,方安心地离去。
*
囚屋里是断断续续的哭啼声,有人不死心地提议:“我们一起逃吧,我不想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去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有人泼冷水:“这里和官府的牢房都没什么区别,如何逃得出去?”
旁边的囚屋也有人开口了:“逃出去被被抓回来可就更生不如死了,前不久有一个女子也想要逃跑,结果给抓回来了,直接送去人兽台,被咬得面目全非了都。”
这话吓得其他人大惊失色,有人问:“什么是人兽台?”
“新来的吧?人兽台是醉乐楼一个招牌项目,将被他们抓来的人和野兽置于人兽台供客人观看,客人还可以为自己认为会胜的一方下赌注。醉乐楼赚这些人血钱,早晚会遭报应的!”
“那我们也会被送去人兽台吗?”
“醉乐楼有东楼和西楼,东楼九层,以宴客为主,西楼有十五层,那里才是真的可怕。人兽台建在西楼的第一次,看台就有五层之高,不过人兽台的“人”一般是抓那些男人上去的。顶层据说是售卖小孩的。剩下其他几层几乎无异于青楼,我们这些被拐骗过来的女子肯定是被先送去另外几楼接客。”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减弱的哭声又渐渐大声起来了。
有人愤恨不甘:“醉乐楼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声轻笑飘来:“在泰城,哪里还有什么王法,官商勾结,逃跑了那些官兵可是会帮忙抓回来的!”
这些话听得容素后背发凉,她以前一直不甘,为何自己短短十多年来饱受了这么多磨难,举家被灭,又被自己长久以来视为的恩人害死,如今她才发现,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人生活在毫无曙光的黑暗中,他们的痛苦,自己只是想一想,就已经遍体生寒。
*
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墙壁的油灯都有些发暗了。
这片寂静昏暗的地牢中,门口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宋管事这边走!”
脚步声由远及近,三个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只见方才押送她们的两位领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拥簇着一位穿金带银踱步走来的管事。
宋管事满脸横肉,他扫了眼四周的囚屋,问:“今日又进了多少人?”
领头连忙回到:“回管事的,统共有三十二位女子呢,都在这里了!”说着,指了指容素那间囚屋。
管事走向囚屋,领头识相地掏钥匙帮忙打开门。
他一进来,便有人抓着他的袖子,乞求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管事一脸不耐烦地踢开她,眼光在人群中留连,随后点点头:“相貌倒是都不错。”朝领头命令道,“把这些全都带走,清洗一下送去点朱台。”
“是!”
*
容素一行人被带出地牢,穿过庭院,来到了一间宽阔的屋子。屋子里有不少衣柜和梳妆台,几位婆子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前方还有有一个大浴池,浴池上方水雾迷茫,香气萦绕。
“又送人过来了?”婆子们见到管家,自觉地停下手头的动作,其中一位穿着比较显眼的婆子咧开嘴迎了上去。
宋管事吩咐:“陈婆子,把她们清洗完,晚上送到点朱台去。”
“好嘞,宋管事您慢走!”
陈婆子笑着目送管事离开,随后立马收起笑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面前三十余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没好气地说:“都跟过来,动作麻利点!”
浴婆们没有将她们手脚的细镣铐给卸掉,而是直接粗暴地将她们推进铺满花瓣的池子,扒下她们的衣服,用力地擦拭着。沐浴完,给她们换上了清一色的月白薄衫,单薄的腰身处系着暗红的绦带。
容素看着身上修长松垮的衣裳,不由得皱了皱眉。
*
月上柳梢,黑夜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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