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一转眼，欧洛斯已经快18岁了。

她本来就比同学们小，而现在，她的学生证换了两次，从蓝底的照片变成了红底，照片里的女孩眼神越来越坚定。

她的笔记本从工整的课堂记录变成了写满案件分析和法律漏洞的灵感集。

她的名字从"那个福利院考上来的女生"变成了司法系口耳相传的"司法系的东风"。

她依旧会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站在宿舍的窗前，望着映照在哥谭夜空的蝙蝠灯，以及偶尔在夜空中划过的身影，她知道，那是她最在乎的人们。

几年前，她还会因为新闻里阿卡姆的又一次暴动而担忧得睡不着觉，为见到韦恩家的人而紧张的不行。

有时候，欧洛斯会想，习惯真是个好东西，至少现在她可以以平常心来面对韦恩了。

欧洛斯·克莱因坐在她常去的咖啡馆里，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刑法修正案研究》，书页边缘贴满了彩色标签。红色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随着她翻书的动作轻轻晃动。

咖啡馆的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提姆穿着深蓝色卫衣，头发略显凌乱，眼下带着熟悉的熬夜痕迹。他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把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双份浓缩，加肉桂粉，"他笑着说，"猜你今天又要熬夜写论文。"

欧洛斯合上书，接过咖啡杯，温热透过陶瓷传到指尖。"谢谢，不过今晚应该不用。斯蒂芬妮说今晚去她的公寓，我们约好了一起看那部新出的律政剧。"

提姆在她对面坐下，阳光在他的咖啡杯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是不是还说要带自制的布朗尼？"

"嗯，但上次她差点把厨房烧了，"欧洛斯忍不住笑起来，"所以这次我提前准备了灭火器。"

时间在这样的午后显得格外温柔。

他们聊着最近的课业，提姆帮布鲁斯顶班日常，欧洛斯的模拟法庭辩论，还有斯蒂芬妮的厨艺趣闻。窗外偶尔传来警笛声，但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连哥谭都显得平和了许多。

傍晚时分，斯蒂芬妮果然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金发扎成高马尾，脸颊因为快步走而微微发红。"猜猜谁成功做出了没烤焦的布朗尼？"她得意地晃了晃纸袋，香甜的巧克力味立刻弥漫开来。

欧洛斯接过纸袋，故意严肃地检查了一下："嗯，没有焦痕，值得纪念。"

斯蒂芬妮做了个鬼脸，挤进卡座里，顺手从提姆的杯子里偷喝了一口咖啡。"喂！"提姆抗议，但她已经笑嘻嘻地躲开了。

夜晚的公寓里，电视屏幕的光映在三张年轻的脸上。

斯蒂芬妮的小公寓不大，但很温馨。书架上塞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几本侦探小说，沙发上堆着柔软的毯子，茶几上散落着零食和饮料。

斯蒂芬妮蜷在沙发一角，怀里抱着抱枕，时不时对剧中的法庭戏发表评论："这根本不符合程序！检察官怎么能这样提问？"

提姆则靠在另一边，手里拿着游戏机，偶尔抬头瞥一眼屏幕，又低头继续他的游戏。欧洛斯坐在中间，腿上放着笔记本，偶尔记下剧中值得借鉴的辩论技巧。

"说真的，"斯蒂芬妮突然转头看向欧洛斯，"你以后绝对会比这个女主厉害。"

欧洛斯笑着摇摇头，但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深夜，哥谭的灯火在窗外闪烁。

斯蒂芬妮已经睡着了，金发散在欧洛斯的肩膀上。提姆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桌上的零食包装，小声问："需要我帮她挪到房间吗？"

欧洛斯看了看斯蒂芬妮安静的睡脸，摇摇头："就让她这样睡吧。"

提姆点点头，把毯子轻轻盖在她们俩身上。他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暖黄的灯光下，两个女孩依偎在沙发上，电视屏幕还在无声地闪烁。

"晚安，欧洛斯。"他轻声说。

"晚安，提姆。"

门轻轻关上了，哥谭的夜晚依旧安静。没有警笛，没有爆炸，只有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和房间里平稳的呼吸声。

这样的日子，平凡得几乎不像在哥谭。

但欧洛斯想，或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不是惊心动魄的冒险，而是温暖的日常；不是孤军奋战，而是有人并肩而坐的夜晚。

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斯蒂芬妮靠得更舒服些，然后闭上了眼睛。

哥谭的夜晚依旧在继续，但此刻，只有这一室的宁静，和属于她的，平凡而珍贵的生活。

一直到…

"斯蒂芬妮，"欧洛斯终于忍不住，在咖啡厅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金发女孩，"提姆到底去哪儿了？"

提姆已经整整请了一周的假了。

上一次他这样长时间请假，还是大一那年他生病，说是高烧不退，被阿尔弗雷德强行按在韦恩庄园休养，对此欧洛斯一直保持怀疑态度。

但那次至少斯蒂芬妮还能给她发几张提姆裹着毯子、一脸不情愿地喝热汤的照片，而这次……

斯蒂芬妮的动作微妙地顿了一下，她咬着吸管，眼神飘向窗外。"呃，韦恩集团临时派他出差？中东那边有个紧急项目……"

"中东？"欧洛斯皱眉，"可他上周还说这学期要专心完成数据犯罪法的论文。"

"是啊，但你知道布鲁斯，我是说韦恩先生，总是突发奇想。"斯蒂芬妮干笑两声，手指绞着背包带，"别担心，他应该快回来了。"

欧洛斯盯着斯蒂芬妮闪烁的蓝眼睛，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斯蒂芙，你撒谎时会不自觉地摸耳垂。"

斯蒂芬妮的手僵在半空。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像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斯蒂芬妮叹了口气，把欧洛斯拉进无人的楼梯间。"听着，提姆确实遇到点小意外……但真的不严重！"她急忙补充，看到欧洛斯瞬间苍白的脸色，"只是……呃，不方便移动。"

"车祸？"欧洛斯声音发紧，"还是实验室事故？"她脑海里闪过去年，稻草人搞事情，导致哥谭大学化学系发生的爆炸。

"差不多……吧。"斯蒂芬妮含混地说，突然从包里掏出一盒马卡龙塞给欧洛斯，"给，阿福烤的。提姆特意让我带给你，说你最近熬夜写论文需要糖分。"

欧洛斯接过盒子，指尖触到一张折叠的纸条。她展开一看，是提姆潦草的字迹：

'抱歉失联。PS：别信斯蒂芙说的任何关于鲨鱼袭击的鬼话。'

斯蒂芬妮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炸毛："嘿！我编的鲨鱼故事明明很完美！"

雨声渐大，欧洛斯却突然笑了。

她小心地折好纸条，放进外套口袋。"告诉他，回来记得补上我的咖啡。"顿了顿，又轻声问，"真的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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