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愈冷愈妖艳
“官人福安。”
门外的三水突然出声,宋听雨顺着声音望向门外,而霍长扬已经站起身,几步就迈到宋凛冬面前。霍长扬刚张开双臂欲抱住宋凛冬,却被后者以折扇抵住胸膛。
“几日不见,昭北你还跟我生分了?”霍长扬不满地嘟囔着,反观宋凛冬认真道:“自你上回来信到今日恰好是五十日。”
霍长扬灿烂一笑,折返几步挑起一壶酒将扔到宋凛冬怀里,“但这户籍一事还是多亏你。”
霍长扬说着,宋凛冬没再回话,反而和宋听雨偷偷瞄过去的眼神相撞。
宋听雨当即举杯对向宋凛冬,“多谢宋大人。”
见宋听雨一口闷下,宋凛冬微微颔首便跟着霍长扬的步伐落座。一张圆桌,宋听雨面南而坐,与宋凛冬相对,而霍长扬正好坐于二人中间。
霍长扬给三人的酒杯都盛满后,宋凛冬轻抿一口,而后敛眸盯向笑得意味深长的霍长扬。
“这次的王贡酒又是从哪得来的?”
宋凛冬的声线中带着愠怒,霍长扬尴尬浅笑,立刻站起身坦白:“不怪我,是陈伯告诉我你这还藏着几坛王贡酒。我数了下,正好今日我们三人一人一坛,还有一坛可等除夕之际再分而饮之。”
霍长扬解释得理直气壮,宋凛冬白了他一眼便继续喝酒,只是放杯声格外响亮。
几杯下去,两人已经正色相对。而宋听雨坐在一旁倒显多余。
“下一步打算怎么走?”宋凛冬问道。
宋听雨舔了舔唇,试探询问:“二位要聊正事,要不然我先回避?”
“酒是三坛,正好三人。”霍长扬认真道。
宋听雨微微点头,眉心逐渐舒展:“那温世龄那边怎么回复你的?”
“他说温娘子已故,所以我直接把真相摊开。后来我们周旋了几句,他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就把我赶出来了。”霍长扬云淡风轻地说着,又将眼神递向宋凛冬,“昭北,你这段时间查到了什么?”
“张家的火灾别查了。”宋凛冬顿声片刻,将衣袍中的文册拿出放在圆桌中央。“王家那位郡主干的,人已经半死不活了,最多这几天就会走。”
“因为王佑宝一事?”宋听雨赶忙询问,她难以相信,毕竟在那时间点上,未免太过巧合。
“王进安年岁已高,王佑宝是独子,如今王家当真要绝后了。王家就这么郡主这么一位长辈,她年轻时压着王家主,不肯让他纳妾。如今王家血脉断传,她或许觉得到地下无言面对已故夫君。拉着张家一了百了也不错。”
直至宋凛冬解释完,宋听雨仍感觉陷在迷雾中无法脱身,她开始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将温照月的事讲明。因为她总觉得从衢州城返回东京城后发生的所有事全部环环相闭,而每一步的尽头竟都有个合理的解释,正因如此,这才蹊跷。
良久,宋听雨强撑着木椅扶手,眼神始终失焦地落在一口未饮得酒杯上。
只听周遭两人的对话不断进行,而她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只知她想下船——好像已经遇到暴风雨了,再不离开就来不及躲避了。
“我要报仇。”宋听雨说着立刻站起身,朝门口走去。霍长扬当即拉住她的手腕,疑问:“宋听雨,你怎么了?”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她的声调逐渐拔高,而霍长扬拽着她的手不断收紧,“我帮你。”
“你怎么帮?你这件事太过巧合,再不走,我这条命就得搭进去了。”
宋听雨此话刚出,就瞧见宋凛冬和霍长扬匆匆对视一瞬。
“你要报复的可是和萧家的仇恨?”宋凛冬缓步站起,居高临下似地俯瞰宋听雨,“宋娘子早该知晓,上了这条船,除非把命留下,不然只能溺死。”
宋凛冬的声线冷硬,不足片刻,宋听雨便被他逼回理智。
确实是她冲动了,可理智也警告她——曾少白一案再查下去只会牵扯更多人命。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先报仇。待我的事情全部了结,我才能放心为二位卖命。”宋听雨吐字铿锵有力,势不肯再做退让。
“你可知道上一个跟我谈条件的人在哪?”宋凛冬冷哼道,眼神陡然犀利。
霍长扬当即挡在二人中间,“昭北,别吓她。”
“宋娘子,我答应你。正好张家的线索已断,温家如今暂无通路,刚好可以从萧家的玉佩着手。”
见霍长扬又像往常一般插科打诨,宋听雨立刻喝止:“我要的可不是刚好,我要萧家亡!必亡!!”
“年纪还小,口气却大。你拿什么除萧家?他可与张家这种后进者不同。萧家第一代家主也是开国功臣,底蕴深厚,不是一场天灾能敷衍过去的。”宋凛冬转身取酒,忽得那酒壶中的佳酿瞬间泼出,不仅湿了霍长扬,同样浇得宋听雨恍然大悟。
“那便以权攻权,我想要他亡,他必亡!”宋听雨肃声开口,眸中是满溢的坚定越过霍长扬直接和宋凛冬对视。
良久,宋凛冬冷笑一声便离开了听雨轩。
而霍长扬则拿起帕子将宋听雨脸上的酒渍擦干,“不用在意,昭北就是这个性子。我可以先帮你报仇,不用急。我在衢州城向你保证的,不管在哪都作数。”
“保我安全吗?”宋听雨勾唇浅笑,“可我看不清你的真心,只怕到时候我的伤或是死又是你权衡利弊的结果。”
不咸不淡的话语却凝固了她眼角的泪珠,它顺着眼角缓缓滑落,只见少女单手抹泪,轻叹:“只要你助我解决萧家,这条路,我认栽的。”
“可怎么偏偏是我......”她忽得含泪吟出最后一句,霍长扬没再出声。他抱起已经瘫坐在地的宋听雨走向床榻,而她却不再担心——抱她的人无心,不会动她,只是逢场作戏。演给谁看?先骗了别人,而后骗他自己。
沉寂许久,宋听雨就这般背对着房门,待她听见雨声转身时,屋内已然无人,屋外已是黄昏。
桌上的王贡酒还未清掉,倚在门框的三水已经昏睡,她手边倒着一只酒杯——她倒是无拘无束。
宋听雨取下衣架上的外袍,裹好衣裳顺带提了壶酒就离开了房间。
房门外是联排的走廊,一长条走廊一直贯通至湖中心的凉亭,湖边是一处不大的空地,上面栽了几棵红梅树。原来不是下雨而是下雪。
又是雪天,东京城每年都会下雪,可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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