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互相利用
曹操千里迢迢赶来洛阳救驾,明面上打着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旗号,实则却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事。
本来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奈何他没想到陈宫早已倒戈,还拉拢了张辽高顺以及他们部下的兵马。
几人还赶在他对天子先礼后兵的时候,及时阻止了这场示威,让原有的震慑减弱不少。
这也就罢了,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公主和玉玺居然引出了真正的凤凰祥瑞,他更小看了此时汉室的号召力。
别说张辽高顺的兵马了,就是他自己,乃至麾下的亲兵们,在亲眼看到凤凰于飞的场景后,也不得不承认天命在汉的事实。
没错,是天命在汉,而非天子刘协,曹操笃信,那凤凰是为公主而来,也因此更加坚定了要促成自己儿子和公主婚事的念头。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兖州,然后才好操作这一切。
是以曹操当即提议此地不可久留,以防李郭二人引兵来犯。
刘琼也顺势游说刘协离开洛阳,并暗示弟弟张辽高顺乃是他们的自己人,陈宫亦是忠臣,此行绝不会有事,刘协这才放下心来,允准移驾之事。
随后曹操引兵护驾,百官随行,众人浩浩荡荡往兖州而去。
期间又碰到带兵赶来的杨奉徐晃等人,他们以为曹操劫驾,于是在半路阻拦,欲要夺回天子,曹操自然不肯,两方便起了冲突。
天子刘协听闻是先前护送自己逃亡的杨奉,赶忙派董承前去调节,想着不至于让忠于自己的人折损。
可谁知曹操看不上杨奉这等山贼,只一心留下徐晃,便派人去游说徐晃,而趁机斩杀杨奉,便是有董承在一旁劝和也未能救下杨奉,只能无奈回禀刘协。
刘协也因此更加害怕曹操,甚至在马车上睡着睡着,都能惊醒,眼看他夜不能寐,形容憔悴,刘琼只得亲自照顾他。
一日天刚蒙蒙亮,刘协再度从噩梦中惊醒。
“协儿,怎么了?”浅眠的刘琼赶紧拿出手帕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
“阿姊,我怕,你说曹操会不会杀了我,自己当皇帝?”他忐忑不安的低声询问。
“不会的,他不敢,就算他敢,张辽和高顺也不会让他这么干的。”
“即便所有人都靠不住,那还有我呢,传国玉玺也还在,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别怕,别怕啊。”刘琼软下语气,不住的安抚着。
“对,有阿姊和玉玺,还有列祖列宗的保佑,我不怕,我不怕。”刘协稍稍镇定了些。
“可是阿姊,我刚才做梦了。”
“我梦见了长兄,梦见我和他一起玩,然后,然后董卓来了,长兄就突然不见了。”
“阿姊,我担心,我……”他话还未说完,刘琼就一把将他搂到了怀里。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只是个噩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她不住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长兄也好,董卓也罢,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应该往前看,你是陛下,是天子,更应该往前看,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恐惧里不能自拔。”
“这样只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朝臣留有可乘之机,并借此机会,篡夺属于你我应得的权力和地位。”
刘琼语重心长的教导他应该打起精神来应对眼前的困局,但她却巧妙的用言语将两人的利益绑定在了一起,意在借助他的名号和力量,用来壮大自己。
只可惜刘协太年幼了,根本看不出这温情脉脉的背后潜藏的算计。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果然还是骨肉至亲最值得相信,阿姊,有你在身边,我才觉得安心。”刘协靠在她怀里,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骨肉至亲,现在父皇的骨肉,也只有你我了,若是咱们再不一致对外,拉拢忠臣,恐怕迟早要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刘琼一边温柔的替他按摩太阳穴,一边用言语加深两人是同一阵营的印象。
“那依阿姊的意思,何人才是咱们的忠臣?”刘协也很认同她的话,竟是顺着问了起来。
“像是在阵前临危不惧,怒斥曹操的陈宫,还有带兵护驾的张辽高顺,他们都是忠臣,是我为大汉招揽的忠臣。”
“等回了兖州,我还要介绍两位大才给你呢。”
“只有朝堂上有替咱们发声的文臣,军队中有忠于咱们的武将,这样才不会任人宰割,为人傀儡。”
刘琼在教导他的同时,也在试图为先前投靠自己的人邀功请赏,索要官职。
“阿姊提的人,必是忠臣,贤臣,我也想加封他们,可是曹操会同意吗?”刘协从她怀里起身,有些忧心忡忡。
“他会的,因为他也要为他的手下们请封讨赏,你我只需在他提了要求后,顺势让人添上一句,足矣。”
“这样既不显眼,也堵住曹操的嘴,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刘琼把自己早就想好的主意说了出来。
“那依阿姊的意思,谁来添这句话最合适呢?”刘协又问道。
“自然是董承,董爱卿啊,他一路护送于你,乃是毋庸置疑的大汉忠臣,功臣,他若是开口,那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刘琼顺势就把这锅甩到了董承身上,她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这是只打算要好处,却把拉仇恨的事扔给别人去做。
“阿姊所言极是,日后有阿姊在身边,我就不愁没人给我出主意了。”刘协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觉得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倒是想长长久久在你身边,可我只怕天不遂人愿啊。”刘琼一听这句,却长吁短叹起来。
“阿姊这是何意?”刘协不解。
“协儿,两年前建章宫里,便有金凤引路的传言,而前些日子,金凤祥瑞再现,众人皆是亲眼目睹,瞒是瞒不住的。”
“而我明年又要及笄,少不得有公卿大臣为了自家子侄前来求亲。”
“旁的不提,只说那曹操的长子曹昂,我这一两年在东郡曹府住着,他可是时不时就来我面前献殷勤。”
“我只怕一回了东郡,曹操便要向你开口提及此事。”刘琼面上一派忧虑之色。
她这是将自己和曹昂的事巧妙的掩饰了一番,把她全然放在了一个受人摆布的弱女子的位置上。
此言一出,反倒衬的曹操此人更加图谋不轨,不然他为何放任自己的长子与她接触呢?
“不,他不能这样!”
“他不能!”
“阿姊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许任何人夺走阿姊!”
刘协是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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