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界外者

李婵娟穿越之前，也是玩过电子游戏的，游戏的分类里有种基建游戏，像是一方小小的世界微缩在屏幕里，玩家站在高处的上帝视角，看着微缩的世界从无到有，慢慢成型。

无论是高山，河流，都小小的，像是微型的玩具。

站在智慧树的顶梢，俯视下方的山川与原野，她再次产生了那种面对微缩世界的感觉。

尤其是，这棵树是记录整个世界历史的‘智慧’……

李婵娟看向森郁，“既然整个世界所有的历史都会化作智慧汇聚而来，你的视线应该也能够看到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那你能通过这种链接降临、并对对方造成影响吗？”

“可以，但并不容易。”森郁坦然道，“一切记忆都会化作历史转变成智慧，这是自我诞生以来，就确定无疑的法则。

我是历史的终点与时间的归处，‘历史’的日渐丰厚自然而然让我逐渐变得全知全能。但是，只有已经发生的，才可称为‘历史’。

我是百川归流之海，顺应法则，百川自会向我而来。但作为下游与终点的我想要溯游而上，却非常困难。

而作为记录者，除非有人主动向我求助，我也不应当以自己的认知，擅自引导‘世界’的发展方向。”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李婵娟翘起唇角，虚假做作的故作可惜，调笑道，“我还在想，假如你能自由的行走于外，说不定我还能多一个日常相处的伙伴呢。现在看来，你不能轻易离开这片领域呢。怪不得你之前明明那么想见我，却一直在此等候。”

森郁不想看她得意，莞尔，“只是有些费力而已。如果只是借助灵性的链接意识降临某处，还是能做的。”

只是不允许擅自引导‘思想’。

世界的发展有千万条可能性，而她的职责仅仅是‘记录’。

逆法则而行，确实会比较难受。可是，如果说智慧树领域是祂无法离开的囚笼，那未免也太小瞧了祂。

不容易，不代表做不到。

她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婵娟，笑问，“刚刚拿到我的好处，现在就已经打算逃离我身边了吗？”

“这说的哪里话？”李婵娟不以为耻，笑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她来到森郁身边，在秋千的另一边坐下，用力的一蹬腿，带着森郁一起荡起来。

叶间的空气十分清新，拂过树梢与衣裙的风也非常温柔，高居临下的远眺着远方小小的山川与大地，越发有种自在逍遥无拘无束的畅快。

李婵娟笑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成为你的伴侣，就不会反悔。但是，不同的伴侣也有不同的相处方式。

比如你我——按照你我的性情与相性来说，保持神秘与新鲜感，就是维护感情的最好的方式。”

“所以，为了我们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让‘伴侣’之名名副其实，在博学多识的智慧之神利用广袤的经验看穿我之前，我就应当远远的离开。”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不妨碍我有种被欺骗的错觉。亲爱的，我有点不太高兴。”森郁从秋千上飘然落下，化作绿叶飞花飞到李婵娟身后，轻柔的拥抱住她，遮住她的眼睛，温柔耳语，“亲爱的，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说服我，或者从我手中再骗走另一枚智慧果。”

“方法嘛～不限哦。”

“你可以使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法，让我同意你的请求。威逼利诱，谎言欺骗——都可以。”

李婵娟，“……”

其实你心里就憋了那口气不顺是吧？

不过想想，自己前脚得到了人家的好处，后脚就说走，这的确是有点太渣了。她自己也有点心虚。

索性同意了森郁的要求——没指望真的能骗过智慧的女神，主要是让人家看看自己的诚意，让她折腾下出出气……

于是，李婵娟与黄金鲤留了下来，每天向森郁请教各种玄幻侧的‘常识’，惊吞海吸各种珍贵知识的同时，顺便哄哄她。

这天，李婵娟又在花言巧语哄骗女神开心的时候，原本笑得花枝乱颤的女神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翠绿的眼眸冰冷如电，骤然看向高空，整个人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

李婵娟被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吓了一跳，跟着她一起看向天空，惊疑不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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