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Weirdo-2
卡珊德拉再次梦见了火刑架,这次比上次更加清晰——她看清了角落里还有一个人。桑特举着火把,气喘吁吁地站在角落,看着他们被灼烧,眼里满是不甘,然后——他手里的火把脱手了。火焰在他脚下熊熊燃烧了起来。他最终还是化成了卡珊德拉眼里的最后一片阴影,她尝试张嘴呐喊,可无济于事,戴斯蒙德死死抓着她的手,他已经快窒息了。
看到这些强迫她在夜晚醒来,又转头默默睡去,这不是这个场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那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有人真正经历过焚烧一样,而他们只是站在他的尸体上,以他的肉身为燃料,经历着审判。
她这个时候已经从医院离开,他们为她搞了一辆新车,回到她在东部的斯布林家,忍受着马丁的嘀咕和丹尼尔的沉默,不过他们四个人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他们都不希望她在一周之内出现在学校里了。
她打电话给了西部的家里,西蒙向她保证会料理好她的家。
“做任何事。”桑特有一次在她房间里喝果汁的时候说,“除了和斯莫尔来往,我理解你想见他,但现在不是时候。”他说着举了举杯子,“这不是我的主意,是他们的。”
总之这一周都是充满了恐慌的,至少对于卡珊德拉而言,她根本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好多次差点把书本烧掉。她不愿意自己成为社会新闻的焦点,但事实是这样,斯布林家频频被拜访,不管是推销化妆品,还是真正的采访。
这非常令人沮丧,卡珊德拉想,她第二次上社会新闻,两次都是因为放火烧掉了什么。丹尼对于这件事则更加神经质,她甚至在餐桌上提出了要把卡珊德拉禁足的主意,在卡珊德拉告知她这叫监|禁之后,她才打住了这个想法。
不止是他们,所有人都迫切地希望知道这个和斯莫尔少爷一起差点被烧死在车里的女孩,她到底是谁,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和他出现在同一辆车里。
她好像成为了某件观赏性强的……动物,或者花瓶。
他们这些采访者,无论他们是否来自媒体,或者只是单纯八卦,会出现在各个角落:便利店的路上,社区的大门外,甚至游泳馆的更衣室里。
“他们疯了。”桑特有一天在晚餐的时候说,这天他刚刚从学校回家,“连我都不放过。”
卡珊德拉当然知道这些,她很自责,是她让他们陷入了这样不必要的风波里,他们本来不必要卷入这些事情的,马丁也说过这些人看得他厌烦。
她无法得到任何戴斯蒙德的消息,于是猜想他大概是被收走了手机,关了起来,多么可悲,他根本没做错什么,他甚至什么都没做!哦不,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卡珊德拉脑里闪现,很快的念头,她只来得及抓住片段:斯莫尔先生应该也像丹尼尔一样知道他的秘密,然后保管了起来。
这样……糟糕。
这样的话,他应该早就知情——
不,他不知情,戴斯蒙德应该只是被他看管了起来,禁止和她说话而已。
可他又怎么——
“不要再想了。”第无数次从火刑架的梦中醒来,卡珊德拉对自己轻声说,“他根本没有那么在乎你。”
意识到这点是正确的令她感到绝望,好像从很早开始,她就一直在关注戴斯蒙德,只有她会这么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在乎他有没有被关起来,因为他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感到空虚,长久以来,好像只有她这么凝视他,是的,凝视。
他的那些好友,比如约书亚,没有他依旧和那群男生们一起说话和打球,根本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杰斯,虽然也会问她一些有关他的问题,但那也只是因为她在身边而已。
卡珊德拉无法不为了这些事感受到悲伤:第一,只有她的梦境里会出现戴斯蒙德清晰的脸,第二,她从始至终只有戴斯蒙德一个像样的朋友,而戴斯蒙德有大把人愿意和他成为好友,第三,戴斯蒙德的生活失去她的存在与否,都是一样的有序,第四,也是最后一点,只有她会无条件为他善后,比如答应他的约会。
她尽量让自己感受克制,但意识到这些刺痛人心的点还是让她感到挫败,因为五张一百块钱开启的友谊就注定没有平等关系的存在,她早该认识到这些的。
九年后才恍然大悟,卡珊德拉,你真是个笨蛋。
戴斯蒙德没有给她来信,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整整一周,她都没有得到任何,任何一丝有关他的信息,斯莫尔家把他保护得很严密,只有一些小型媒体会隐晦地报道这些事,她也是从这些媒体口中得知他也没有去学校。
她干笑了一声,她差点忘了,一个情绪精神能力者,他怎么能不熟悉那些情绪,那些,微小的,微妙的情绪?如果他熟悉,那么他就能轻松模拟,她怎么知道他对她的情绪都是真的。或许从始至终,他一直没有在意过她。
灯开了,刺眼的灯光让卡珊德拉被照的恍惚了一下。
桑特站在门口:“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睡觉。”
“去睡觉,桑特。”卡珊德拉轻声说,“不用管我,我一会就睡了。”
“你看上去不像是能在半个小时内睡觉的人。”桑特挑眉,得到卡珊德拉允许之后走了进来,给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我刚做完一个汇报用的文档,也不会睡觉。”
卡珊德拉把被子掀开,她穿着临时买来的睡衣裤套装,翻身坐起来:“他已经一周没有回复我的消息了。”她每天都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最后只是把消息停留在七天前的那句问候上,她害怕发多了他会觉得被打扰。
“你这样说让我心痛。”桑特说,“你但凡问问自己,斯莫尔值不值得你这么做呢?”他的表情看上去想要冲到斯莫尔家手撕了戴斯蒙德,“我不想让你感到失落,但在我看来他确实不值得,或者如果你往好的方面去想,你可能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我不晓得。”卡珊德拉说,“而且意识到一些事情让我感到失落。”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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