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chapter13

“既然都没有异议了那就散会，希望大家都能好好遵守哦。”

搞笑，合同都已经签了谁还管你后悔不后悔，顾喜夏选择性忽略了姗姗来迟的程则星，大手一挥便宣布散会。

即将在迈出办公室门口的前一秒，她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堵在中间，重新拥有了‘左右护法’，咦，好熟悉的画面。

“你们都没有工作的吗，总是这样无所事事怎么行？”只要先发制人，那掌握主动权的人就是自己。

“没记错的话，我刚刚签了综艺的合同，想来和顾总谈一下后续工作。”左护法微笑。

“我下午有个杂志拍摄，和顾总沟通一下细节。”右护法冷漠。

打算散会后回办公室摸鱼玩游戏的顾喜夏：……

‘系统，你有没有那种隐身功能，急需。’

【抱歉宿主，系统暂未开发此项功能。】

顾喜夏感到无奈，可面前这两位又明显一副准备一起僵持在这儿的样子，她只好退回办公桌前，对着偌大的落地窗，与自己心心念念的游戏短暂告别。

什么主动权不主动权的，反正不管门口的两人打算说什么，拥有决定权的人也只有自己，今天也是很会自我安慰的顾总。

林晏与程则星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顾喜夏走去，顾喜夏表面当看不见，其实两人交错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走在了她的心上。

3,2,1。和预想的一样，倒计时结束，阴影笼罩在了她的上方，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偏偏这两个人走近她之后，突然一个比一个沉默，程则星拿出手机像收到了什么重要信息，林晏低头看向一旁的盆栽，仿佛在绿植上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此时此刻，顾喜夏开始想念连乔的聒噪。毕竟有什么说什么的反派，要比眼前这两个一言不合开始心理压力的反派可爱多了。

好吧，她妥协了：“两位有什么事就说，毕竟大家的时间都比较宝贵不是吗？”

话音刚落，程则星信息也不看了，迅速收回手机做到她左手边，林晏的盆栽也不研究了，绕过身坐在右边。

“顾总，我可没想反悔，而且这张纸也会认真遵守，只不过……”先扬后抑，是程则星的套路。

望着面前这张具有迷惑性的脸，顾喜夏没有打断，反而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程则星有些迟疑，怀疑顾喜夏也许早有准备，他忍不住强调：“你说只要签约就当去玩的，做老板的，可不能轻易反悔。”

“对啊我是这么说过，但我昨天突然了解到，这个节目的赛程可以通过某些，手段，安排一下练习生到哪个阶段的，我先给你安排了三期，你还是可以好好玩的。”

面对着全身上下都是‘为了你好’的人，他愣住了，顾不得自己平日中的形象，声调也不知不觉地有所提高：“你认真的？”

当然，这可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能够多有一些曝光，总是好的。

顾总淡定点头，语气中带了一些安抚意味：“不管你表现如何，都能到达第三期，就算是有了保底吧，放轻松。”说完这些，她体贴地给了程则星消化的时间，转身看向未发一言的林晏。

“你呢，杂志拍摄有什么问题？”

林晏没想到顾喜夏的目光一转，竟直直对上了自己的眼睛。

从刚才开会的时候他就在观察了，今天的顾喜夏，从动作到说话，都与往常不太一样。

多了一些自信和底气，还有些，不容别人拒绝的强硬。

想到昨天两人不欢而散的结尾，他有一种预感，顾喜夏的转变，或许和他说的话有关。

那时，他说顾喜夏完全是在想一出是一出，获得一点小成果就沾沾喜气，觉得就凭几句话就能动摇他人，既幼稚又可笑。

她在路边冷笑地看着他，将自己内心的疑惑一股脑的都跟他讲了出来:“你到底为什么像学过变脸一样，一会儿一个样，林晏，我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你，要忍受你这么喜怒无常！”

风吹过她的长发，为她这番质问平添了一些气势，随着她情绪的激动，声音也有些发颤:

“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我帮连乔获得了粉丝，陆栖跟程则星也都获得了资源，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林晏知道她在气什么，明明今天是他提出来找程则星的，结果，先和程则星剑拔弩张的是他，现在在这里泼冷水的也是他。

他的沉默使得顾喜夏更加抓狂，让人觉得她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算了，随你怎么想，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想法。”她终于意识到和面前的人争论完全是徒劳，所以转身离开。

留林晏自己站在路边，几滴雨水落下，砸在地上，树叶上，接着，雷声乍起，暴雨突至，使所有还在路上的行人措不及防。

他是想帮她让程则星签合同的，自己和程则星认识这么久，早就算是朋友了，他知道朋友渴望自由，也知道这档综艺是能为他带来好处。

同样的，程则星也很了解他，所以会在顾喜夏不在的时候笑着问他：“是不是因为监管者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你本以为会按部就班的人生，你才会这样，不然，我真的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她。”

是啊，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呢？

“真服了，天气预报不是一周都没有雨吗！”

“一点防备都没有，早知道带伞了。”行走的路人步履匆匆，抱怨天气的多变，此时林晏一动不动的身形，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也许，是因为她是突然闯进来的变数，就如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

好像自从两人相识开始，便总是不欢而散。

顾喜夏的转变从侧面向林晏表明了他的态度，她并不是想一出是一出，靠着运气在做事。

见林晏在愣神，她也不急，拉住想走的程则星继续叮嘱：“我把你上次在选秀上的所有视频都看了，怎么说呢，我在人山人海中好不容易找到的你。”

如果说有些选手认为自己出道没希望了，至少也会争取一下镜头，为自己未来的发展努力努力，业务能力不行，就努力给自己立立人设，讲讲梗。

而程则星呢，出场展示之后和查无此人了没什么区别，分到哪个团队都是既来之则安之，但能躲的训练都躲了，在镜头里永远总是露半张脸。

不过，他也是有一些曝光的。

和他暂时分到一个小组的队友团体评分不行，他的粉丝说是因为程则星拖后腿；被人骂业务能力差，就剪出程则星作对比，表明自家偶像至少肯努力。

但有一说一，要不是时间不同，顾喜夏真想开个小号为他说几句话:从他仅有的镜头来看，这人虽然懒，但业务能力真的没的说。

摆烂还能练成那样，只能说，学霸不愧是学霸，干什么都擅长。

“反正这三期你意思也要意思一下，不然你被骂了资源咖我很难办的。”

顾喜夏好不容易念叨完，程则星才如释重负地走了，离开前，还不忘给林晏留下‘自求多福’的怜悯。

“我拍杂志需要人跟着，你一会儿和我一起去。”回过神来的林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的助理呢？”被通知的顾总眉头一紧，两人每次待在一起总会吵起来，一会儿要去的又是拍摄场地，还是别一起出现的好。

至少现在，她只想将心情用在好好工作上，而不是又莫名其妙的开始争论。

她的抗拒在林晏的意料之中。

已经定好的拍摄工作都会提前安排好，但林晏就是突然想看看眼前的人，到底能够为了完成任务做到哪一步，是不是即使去给自己的‘死对头’当助理，也能忍气吞声。

所以他一早就想好了说辞：“他生病了，高烧，正在医院，刚刚请的假。”

刚刚被通知休假的助理：……

这倒是让顾喜夏没有想到，她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头发，还不想妥协：“可是我……”

“时间已经快到了”，林晏打断她接下来的话，“还是说，你能陪连乔录节目，给程则星谈资源，偏偏不能陪我拍杂志，所以，作为监管者的顾总，对艺人并不能一视同仁？”

你听听，现在就开始说这种话了，天知道一下午的拍摄她都会经历什么事。

杂志拍摄场地。

影棚中所有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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