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往日往昔
叶老将资料放在桌子上,冲宁和光道:“你仔细看看这小丫头的资料,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的?嗯?你的依据是什么?”
“你知道的,我有个差点结婚的资产阶级未婚妻,我们两情相悦,但那时候国内形势不好,斗争很激烈,他们正愁找不到对付我的办法,就从她身上下手。我怕耽误了她。便提出送她出国回她家族那里,因为战争那些年我也生过这样的念头,导致与她险些错过。”
“她等了又等,终于等待祖国统一回国寻我,我却再一次将她推出去,她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几乎是她前脚走,后脚H卫兵就来抄家,我被下了狱,虽然有总理暗中保护,却也在牢离待了一年多,后来被弄去大XA岭的农场改造,待我平反回京都时,已是八年后了。”
“那怎么能肯定这丫头是你的种?”叶老按灭了烟头,随手翻看着孟图南的资料。
宁和光苦笑一声,闭了闭眼,哑声道:“我曾经和同尘说过,日后若生儿子就叫冀洲,取‘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之意’。若是女儿就叫图南,取‘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之意。”
“她母亲姓孟?”叶老嗅到关键点,“她出走时怀了你的孩子?”
“算算时间是对的,三月才显怀,误差最多三个月。”
叶老仍是摇头,“不行,这些都是推断没有凭据的事,不可当真。”
“不是我魔怔了,是她和年轻时候的同尘至少有六分相似。”宁和光疲惫地阖上眼,冷硬肃整的宁领导难得露出这种柔软忐忑的神情。“自我看到她的卷宗照片时就觉得有亲近之感,现在甫一见到真人,我竟心情激动难抑,这种直觉我只在战场上出现过,它准得惊人,救过我三次性命。”
“那这样。”叶老放下卷宗拿定了主意,缓声道:“现在国内大环境非常宽容了,你去找孟同尘,与她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当年的事。”
“一眨眼你也这个年纪了,这些年我是知道你的,一直放不下当年的事,也不想着娶妻生子,如果小孟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也算圆满了。”
宁和光怔愣了会儿,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慢声道:“卷宗上写了,三岁时同尘的丈夫平某因工伤亡故,她心灰意冷下只身出国了。她离开前没想过找我,她怨恨我,我,我怕她在这件事上再次欺骗我。”
宁和光没有说的是,他调查过了,孟同尘与平某没有领证,孩子生了也不姓平,这也是孟图南被同尘扔下出国后,她在平家各色亲戚中辗转备受虐待的原因之一,他们都觉得这个孩子是野种,不是平家的后。
的确,平某生的样貌普通,也没有过人之处,但孟图南却从小就展现出聪明的特质,更随着年纪而愈发漂亮,这种基因传递不会造假,任谁也不会相信生父那样掩于尘埃的人能生出这样出挑的孩子来。
他仔细看过照片,甚至因反复翻看从而使得照片的边角都磨得发毛。
宁和光试过盖住孟图南的下半张脸,他发现单就眉眼而言,是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浓烈锋利,不,与其说像自己,倒不如说还参杂着自己母亲的几许影子。
她是旧时以容貌声名远扬的世家女,那些骨子里的矜贵和傲气以一种隔代遗传的方式传到了孟图南的身上。哪怕没有堆金砌银地养大,她身上仍有那股腹有诗书气自华与骄矜完美结合的气质。
知性又睥睨,远非常人可及。
叶老叹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除了孩子的妈妈,谁还敢断言孩子一定是你的?”
这件事好像进入了无解的境地,宁和光使劲揉了揉眉眼上的疤,心烦意燥地摸过叶老的烟盒抽起了烟。两人一根我一根,烟盒很快就见底了。
机要秘书推门进来时,整个房间已烟雾缭绕宛若仙境了,他冷不丁吸了一口立刻呛得咳嗽不止。
叶老按灭了烟头,对着宁和光猛地一拍桌子,扬声道:“走,想见就去见,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物,怕个熊?”
宁和光呼口气,抬脸笑道:“无论是不是,见一见这么优秀的小同志都是应该的。”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时,刘文进正在给孟图南洗脑。
“图南啊,你要知道取舍,不能把宝贵的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改造枪支这种事太小了,你去做,和杀鸡用牛刀有什么区别?”
“我在盛总的工厂时都听说了,你给第三战区的女特种兵改造了一批枪支,我一看草图就知道肯定出自你的手笔。唉,你呀你,怎么能那么放心地就把原始的底稿给了盛总?你好歹在国外待了好几年,就没有一点版权意识吗?”
“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就是关于你的待遇问题,我听说你回来这么久了,一次工资都没发过,你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虽说没家没业的,但也不能身无分文啊。”
“还有盛总,怎么能白拿你的心血?”
他越说越气,“还有程骁,他怎么回事?我听他说你答应给他量身定制一把枪?他当年转业是自愿的,保护你是他的职责所在,就算后来被迫去橙色区上班,那也是自己的问题。不行,我得说说他,怎么能挟恩图报?就算转业了也不能丢了军人的脸!”
刘文进见孟图南一句都没反驳,不知道她作何想法,于是试探地问道:“图南你跟我说实话,不愿意跟我去海港驻地,是不是因为他在橙色区?”
宁和光站着听了半天,别的都没入耳,偏生那句是不是为了某个人留在橙色区的话听进去了,那个人是程骁?
他扭头看向叶老,压低了声音道:“这个程骁,是前段时间和齐家小姑娘差点订婚,后来又闹得不愉快分开的那个?是程启东的儿子?”
叶老哪里关心这些,但一旁的机要秘书显然是清楚的,对着宁和光连连点头,“就是他。”
宁和光不太满意。
孟图南挺着单薄的脊背做得笔直,闻言颇有些无奈地看向刘文进,轻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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