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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成绩排名出来，何问辞考了班级第一。

班主任浦彩云很意外，班里同学更意外。虽说何问辞小升初的考试是班级第一，但她一开学课都没上就请了两个月假，怎么一回来就能考第一呢？难不成是天才？

何问辞知道这大半是许木安的功劳，另外一半归功于她这两个月很努力的学习。但这些她没法拿个大喇叭到处去跟人讲，只得默默接受众人诧异的目光。甚至有一些同学背地里说她肯定作弊了，叫嚣声最大的人正是李妍。

某日午休，何问辞和于晓玲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从于晓玲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讲述中知晓，她的同桌李妍背后是如何造谣她，心思如何歹毒。

何问辞听得心烦，耳朵嗡嗡的，在她的记忆里，于晓玲从前不是这么八卦聒噪的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何问辞问心无愧，也无惧谣言，她只想专心学习，期末再考个第一堵住悠悠众口。

*

麻飞飞还没来得及把调查到的信息反馈给何问辞，何问辞又一次被黄毛带着两个小弟堵在一中校门外的巷子里。

何问辞把手伸进校服右侧裤袋里，摸到她用来防身的一把迷你折叠水果刀。

这段时间，每天放学，尹哲琛都会来一中校门口等何问辞，骑自行车送她回家。他的自行车安装了一个车后座，看起来很影响美观，但他可以轻松地载何问辞回家，无需再一起步行走回去，省时省力。

唯独今天，轮到尹哲琛做值日生，来不了，黄毛就这么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

黄毛这张脸一如既往的凶神恶煞，说话也凶巴巴的，像是要吃人的豺狼虎豹，“听说你考了你们班第一名啊？谁给你脸考第一的，李妍才应该考第一。”

何问辞心下一颤，巨大的恶心感翻涌而来，他大爷的，这说的是人话吗？考试这事不应该是各凭本事吗？李妍考不过她，考了个第二名，关她什么事。

“李妍让你来堵我的？”何问辞问。

黄毛冷笑一声，“我见不得李妍不开心，谁让她不开心我就找谁。”

黄毛堵住何问辞的地方，刚好在巷口拐弯的隐蔽处，周围没什么人，何问辞想向路人求救是很难的。

之前的屈辱，她打碎牙齿和血吞，却换来黄毛的得寸进尺。今天她不想再忍了，她的手握紧了裤袋里的折叠水果刀，随时准备出击。她绝不刻意伤人，但必要的时候她必须正当防卫保自己周全。

“你是李妍的狗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何问辞眼神冰冷，透着不容侵犯的狠厉和决绝，“她能力不够没本事考第一，关我什么事，你找我麻烦算怎么回事。”

黄毛被何问辞说的一愣一愣的，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以后，朝身后两个小弟招了招手，“给她点颜色瞧瞧。”

“打女人的男人猪狗不如。”何问辞预备拿出刀为自己冲出一条路。

黄毛的两个小弟听懂了何问辞的话，心里那股子属于男人气性瞬间被激发出来，他们确实也觉得打女人很掉价，更何况眼前这是个未成年的女孩，连女人都算不上。

“刚哥，你看这......要不算了。”戴银耳钉的混混嗫嚅道。

“呸！”黄毛极不文明地啜了一口，喝道：“算什么算，大蒜啊！不给个交待，我怎么追李妍。”

李妍那女人果真是个祸害，俩小弟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向何问辞走去。当然，那一眼别有深意，他们只打算吓唬一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并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何问辞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两人，惊慌之下挥舞着水果刀不顾一切地朝他们冲过去。

两混混急忙闪躲，何问辞像一尾鱼一样溜了。

黄毛在一旁低着头抽烟，抬起头来就看见自己两小弟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异口同声道：“大哥，人跑了。”

黄毛给两小弟一人一个爆栗，吼道：“傻愣着干嘛，追啊！”

*

何问辞一口气跑到大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五中麻飞飞的奶茶店。

麻飞飞正忙着做奶茶，看到何问辞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让她找个地坐着歇会，等忙完这一阵再和她具体说。

等店里客人走光，麻飞飞闲下来的时候，尹哲琛也来了。

三人默契地围桌而坐，何问辞喝了一口麻飞飞刚给她做的原味奶茶，惊魂未定地讲述了今天放学后发生的事。

尹哲琛有些后怕地盯着她看了又看，“你人没事吧？”

何问辞摇摇头。

尹哲琛顿时松了口气，“以后碰上我值日，你也别自己走，乖乖在教室等着，等我去一中接你。”

何问辞叹息一声，趴到桌上，喃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被一个恶棍给缠上。”

等两人说完，麻飞飞才开口，“曹刚的信息我基本掌握了，我想到一个治他的法子。”

何问辞光速抬起脑袋，迫不及待地看向麻飞飞，“什么法子，快说。”

*

周日上午，麻飞飞关店半天，与何问辞尹哲琛一起去曹刚家。

据麻飞飞掌握的信息，曹刚的原生家庭非常糟糕，他父亲出轨家暴赌博一样不落，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混。他母亲实在忍受不了天天挨打的生活，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跑了，这些年一直找不着人。

今年初，曹刚父亲因为与人发生金钱纠纷，把人打残进局子踩缝纫机去了。曹刚也因此辍了学，小小年纪就出来混社会，靠着勒索抢劫一些中小学生混饭吃。

曹刚这人可以说是坏到骨子里，油盐不进，但唯一的软肋就是他还在上小学的妹妹曹莹。

曹莹从小就跟她外婆一起住，靠外婆在学校附近摆小摊苟生活。她从小品学兼优，和她那个恶棍父亲几乎没有往来。但曹刚每个周日会去看他妹妹一次，给她点零花钱什么的，兄妹两关系不错。曹莹不知道曹刚辍学，更不知道他也成了个混混。

所以，想要让曹刚收敛他的恶行，只能以曹莹为切入点。

何问辞三人早早就蹲守在曹刚家门口，曹刚一出门，何问辞就昂首挺胸地迎了上去，尹哲琛紧随其后。麻飞飞戴着口罩帽子墨镜，躲在几步开外充当最后一道防护网。

原本麻飞飞说不用何问辞出面，他去帮她摆平这事。但何问辞没接受，她说麻飞飞帮她获取重要信息，她已经很感激了。这事他最好还是别出面，不要得罪这种是非不分的痞子，不然怕曹刚以后去叨扰他奶茶店的生意。

麻飞飞拗不过何问辞，只得同意非必要他不露面，但坚持同他们一块去，说这事怎么着也得有个大人在场，好护他们周全。

曹刚看到何问辞，怔愣了几秒之后咧开一口大黄牙笑了起来，“怎么着，今天自个送上门来了？”

尹哲琛站在何问辞旁边，握紧拳头注意着曹刚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冲到何问辞前头保护她。

何问辞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照片递到曹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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