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魏家
魏宅的前院就是她家的伞铺,魏夫人因着家里有客人,将打烊时间提前了一刻,走到后院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放在沈忌琛面前,沈忌琛矜持地点头示意,魏夫人不禁又呆了一瞬,真是矜贵的人物啊,连点个头都这样有气质。
“您身体怎么样了?”岳溶溶关心道。
魏夫人拍了拍胳膊:“健朗着呢!是这小子夸张,不过就是咳了两声。”说着坐了下来,对沈忌琛道,“家里也没什么大鱼大肉的,您将就着吃点儿。”魏夫人看得出沈忌琛身份贵不可言。
岳溶溶抽了抽嘴角,魏夫人的性子还是这么开朗,四人围着一个四方桌坐下。
魏回与沈忌琛对面而坐,一脸不高兴,他看沈忌琛顶不顺眼的:“这个时辰就喝多了,可见是纨绔做派,溶溶,你不是最讨厌纨绔之子吗?”
岳溶溶惊得睁大了眼睛,沈忌琛好整以暇看了岳溶溶一眼,嗓音微凉:“听说你要参加今年的科考?”
魏回对自己的学识最有自信,傲然挺胸:“不错。”
岳溶溶慌忙打断道:“别这么对他说话。”
魏回一愣,很是受伤地看着她:“溶溶......你帮着他?”
岳溶溶赶紧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先吃饭。”
小郎君啊,你是不知道在你面前坐的是何人,得罪了他,有你好果子吃的。
被“维护”了的沈忌琛也是一脸阴沉,冷冷看着岳溶溶给魏回夹菜,面无表情将手边的醒酒汤推到岳溶溶面前,淡淡道:“太烫了。”
岳溶溶执筷的手微顿,眼中含着不可思议看着沈忌琛,见他沉静地看着自己,大有威胁之意,她抿了抿唇,郁闷地端起醒酒汤,用汤勺拌凉,沈忌琛很满意,掀眼看向魏回,魏回正狠狠瞪着他。
魏夫人一边吃饭一边笑眯眯乐得看戏,语声轻巧问沈忌琛:“郎君春秋几何啊?家中可有妻室啊?”
沈忌琛道:“曾经有,后来跟人跑了。”
岳溶溶猛地咳了出来,脸颊通红,慌忙道:“不好意思,醒酒汤脏了,我去给你换一碗。”
谁知沈忌琛从容地从她手里端走:“无妨,我不嫌弃。”
魏夫人还震惊在方才的信息中,“嗳唷”一声,“您这样的人物,妻子还能跟人跑了?对方是何方神圣啊!”
沈忌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段时间,她可能被浆糊蒙了心。”
岳溶溶气道:“你才被浆糊蒙了心!”
沈忌琛不置可否挑眉,岳溶溶蓦地一愣,见魏夫人母子奇怪地看着自己,呵呵笑了起来,转而看向沈忌琛,义正言辞道:“郎君,这样说别人坏话非君子所为。”
魏夫人看着岳溶溶别样的神气,是她从前没见过的,笑容渐深,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离开饭桌过了一会拿回来一个荷包递给岳溶溶:“溶溶,这是你上回帮我绘花的工钱。”
岳溶溶喜滋滋地收了。
沈忌琛眉心微蹙:“什么绘花?”
魏夫人道:“溶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帮我绘制伞面,您不知道,溶溶的画功了得,只要是溶溶画的伞面都卖得最好,所以我也会给她一定的工钱。”
“就为了这点钱?”沈忌琛冷冷问。
魏家母子的嘴角抽了下。
岳溶溶不想因为沈忌琛坏了魏家吃饭的心情,忙是夹了一筷子菜给沈忌琛:“爷,很多钱的,您财大气粗自然瞧不上。”
她笑得没心没肺,沈忌琛脸色更难看,但好在他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一顿饭也算平安无事地吃完了。
岳溶溶不敢久留,就要告辞,魏回抢着去送,魏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凑到岳溶溶耳边低语:“平日里瞧我儿子也算得上清秀俊郎了,结果往这位爷跟前一站,那简直跟个愣头青似的,怪不得你瞧不上他,若是我年轻个二十岁也喜欢这位爷!”
魏夫人到底是生意人,她没有刻意去打听沈忌琛的身份。
岳溶溶蓦地红了脸,慌忙去看沈忌琛,幸好他没看这里,应该是没听到,也不敢再和魏夫人多解释,急急告了辞,走出魏宅。
文松已经站在马车旁等候了,见到他们出来,忙是低头行礼。
魏回早就被沈忌琛的气势震慑过了,今日再看这马车的规格,更是心头一紧,忙对岳溶溶道:“溶溶,等我高中后授职,也能坐这种马车,以后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
岳溶溶还未回答,一旁传来一声冷笑,魏回顿时红了脸,沈忌琛率先上了车,见岳溶溶没有紧跟上,还在外面跟魏回说话,掀起窗帘不悦道:“上车。”
魏回科考在即,岳溶溶不想他得罪了沈忌琛,忙是应了一声,和魏回告别上了车。
文松巧妙地身形一转,扶着岳溶溶上车,趁机隔开了魏回,等岳溶溶上了车,他才幽幽转身,笑容满面道:“魏公子是吗?这辆车可不是说您高中状元就行的,得上三品。”
魏回瞠目结舌,文松身心舒畅地拍拍魏回的肩:“努力。”他转身跳上车架,扬鞭驾车而去。
车厢里气氛变了味,沈忌琛看着岳溶溶依旧靠着门坐,脸色极沉,冷讽道:“这么怕我对他做什么?”
岳溶溶转头正色道:“你我之间的事,和魏回无关,还请你不要迁怒他。”她力持镇定,可声线还是显出一丝不稳来。
马车里的一盏明灯照进沈忌琛的眼中,显得分外幽沉森然:“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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