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方隐年,我一天比一天喜欢你了^^……
方隐年根据云茸茸的话,推断了些自己想要的信息,最直白的就是钱叶子的丈夫也知道些什么。
既然知道这里面有问题,那方向阳的工作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隐年在直接去找方向阳和等方向阳之间选择了等方向阳回家再说,他记得方向阳已经上班一段时间了,也快回来了。
方向阳没过两天就回来了,这次回来和之前明显不一样了。
“向阳,城里工作怎么样啊?”
“还可以吧,吃住都在厂里,就是房子小了点,几个人住到一起不舒服,吃得倒是挺好的,每天都有肉。”方向阳的头扬得高高的,嘴里的调调也学了厂里其他的领导。
“向阳还是有福气,好多城里人高中毕业都下乡了,你还能留下来,听说你这个工作是学校给你介绍的?”
“对,我成绩好,学校看重我。”方向阳一开始的时候说自己学习好还会心虚,这说的次数多了,连自己都骗到了,是真的觉得自己成绩不错。
眼看方向阳在众人的夸赞中越说越多,方隐年开口喊道:“老四,你来一下。”
“做什么?”方向阳刚刚就看到了方隐年站在那里了,他是故意没理他的,说的那些话不光是给村里人说的,也是给他说的。他还记得当时让二哥帮忙他和嫂子那不情愿的样子呢,现在自己不用他帮忙,在厂里过得风生水起的,平日没看到人也就算了,看到了总是忍不住要炫耀一下的。
方隐年知道老四是什么德行,眉眼一横:“正事儿找你,赶紧过来。”
“来了。”方向阳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方隐年带着方向阳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开门见山:“你工作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成绩好换来的呗。”方向阳吊儿郎当的。
“你的成绩骗得过别人你骗得过自己吗?别以为县城远就没人知道你的真实情况了。”
两人所在的位置偏僻,方隐年已经提前看过周边没人,此话一出,方向阳的呼吸声明显加快了。
他尖锐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最清楚,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说你成绩的事儿,而是提醒你,多加小心,别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平日里做事儿也认认真真地,别留下把柄。”方隐年知道方向阳的工作是怎么来的,但是他不能明说。
不过他也做不到放任方向阳跳进火坑,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钱叶子的丈夫安排这个工作肯定是要回报的。只要这段时间方向阳能守住底线,扛住压力,等到那些人被一锅端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方向阳的工作还能继续做,而不是直接就没了。
方隐年说完就知道自己刚刚说了废话了,看着刚才方向阳心虚的眼神,他只得再次说道:“你要是已经做了什么了,那抓紧时间去坦白,你才入职,也犯不了多大的错。”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方向阳不耐烦地应和,恨不得马上把方隐年打发走。
方隐年也不耐烦和方向阳多说,只是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方向阳如果能抵抗得住诱惑,那这个工作就是他的补偿,如果抵抗不住,后果就自负。
等到方隐年走远了,方向阳呸了一声,主动坦白,他啥啊,这要是不说工作还能保住,要是说了可就没了,再说了,当时他做得那么小心,肯定没有人发现,他才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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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厂里,宋启已经入职一段时间了,作为大学生,一进来就是重要岗位,他也没有辜负自己大学生的名头,一进来就修好了之前老员工没有修好的机器。
宋国安对宋启的情况掌握得十分清楚,看到他做出了成绩,十分满意,不过满意归满意,之前的念头丝毫没有打消。
“副厂长的闺女见过你了,对你十分满意,你还没见过她吧,明天你俩去国营饭店见上一面。”
宋启十分震惊:“爸?”怎么又提这件事儿,而且副厂长的闺女什么时候见的他,他都不知道:“我不去,你也看到了,仅凭我自己我也能在厂里立足,才不去巴结什么副厂长的闺女。”
上次宋国安不松口,他也不松口,陈慧出来打圆场,说是以后再说,本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宋国安可不管宋启怎么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你就去。你别以为凭你就能打听到云茸茸的下落,我不主动给你,你永远都见不到他。”
宋国安的语气已经很不耐烦了,随着车间主任退休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就越来越着急,这事儿要是不成,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我不答应。”宋启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房间。
宋国安冷笑一声:“到底还是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
宋启走得快,不小心撞到了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雪揉了揉额头:“你说你这孩子,走路也不知道慢着点,怎么了,看你脸色,撞疼了?”刘雪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宋启揉着胸口:“刘姨,我没事儿。”
“那你这脸色咋这么难看,我家里有那个红花油,走走,进去涂点儿。”刘雪力气很大,推着宋启进了自己客厅。
他们家孩子多,客厅挤挤巴巴的,刘雪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刘姨,我真的没事儿,我就是心情不好。”宋启本来不想说的,看刘雪这么热情,还是说了一点实话。
刘雪找东西的手停了下来:“真没事儿啊?”
“真没事儿。”
刘雪假装松了一口气,步入了正题:“怎么就心情不好了,你说说看姨能不能帮上忙?不是我吹,我虽然能力一般,但是认识的人多啊,我要是帮不上你,还能给你说谁能帮上你呢。”
宋启眼睛一亮:“刘姨,你知道云家吗?”
“知道啊,这谁能不知道,我们市里有名的大户人家了。”当然,她想不知道也难,陈慧可没少在他们面前吹,说是自己儿子和云家姑娘相熟呢。
“她们家不是被下放了吗,怎么突然打听上了?”
就这一句话,宋启就知道刘姨消息是真的广,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刘姨,你知道云家那姑娘下放到哪儿了吗?”
刘雪摇了摇头:“哎呀,这还真是问到我了,我只知道她下乡当知青了,但是去哪儿我不知道,倒是她父母下放的地点我知道。”
“在哪儿呢?”宋启恨不得立刻拿到地址。
刘雪把地址说了:“你父母不是也知道吗,之前好像还看到了这个地方写来的信。”
宋启:“是吗?”他当然知道父母知道,但是此时也只是苦笑一下,没有在外人面前拆台。
刘雪点到为止,就不再多说了。
“对啊,你要是想知道云家姑娘的地址,你去知青办问问,当时云姑娘下乡你父母不还找人帮忙了吗。”
家里的关系宋启都有数,他立马反映过来宋国安找的谁了,毕竟这些天为了查云茸茸的地址,他也去找过这个叔叔,都被不能随意查阅给拒绝了。
看来不是不能查,而是他爸早就打好招呼了。
这条路行不通,宋启准备绕一条路走。
看宋启神色严肃地回去,刘雪在心里祈祷他争点气,只要宋启不松口,副厂长不偏帮,那这一次晋升自家男人机会大多了。
要是宋家再把副厂长给得罪了,那是最好不过了。
宋启到家以后翻箱倒柜,怎么都没找到云伯父寄过来的信,估计信已经被损毁了。
他手里拿着云伯父寄过来的信,别无他选,还是寄了一封信过去,当父母的肯定知道孩子的地址的。
云涧溪还不知道,宋启这小子居然敢写信给他,他收到信的时候,人都气笑了。
“你看看这小子,幸好茸茸没有嫁给他,一点出息都没有。”一个地址而已,这都要不到。你但凡有点手段,拿点钱买些酒,请一顿饭都能查出来的东西,还要跑来问他们。
刘书言也庆幸,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现在对方隐年就是这样的。
这些天,方隐年的战友托人给他们送过好几次东西,自己也来看过他们,从他嘴中得到了很多方隐年的消息。
云茸茸也写信把方隐年的样貌,为人处世,以及她现在的生活告诉了他们。
反正在刘书言看来,这孩子除了家里拖了些后腿,那是样样不差。说到家里,他们现在这个情况比人家还差,人家不嫌弃,他们自然也不能带着以前的眼光去看人。
反正有了方隐年做对比,宋启是一点都拿不出手来。
“当时要是有这小子,咱们茸茸说不得还不用下乡呢。”云涧溪有些可惜,一个农村孩子能走到这一步,能力肯定不少。
他们夫妻俩这么些年也认识些人,当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来得及定下云茸茸下乡当知青而不是被下放的事儿。如果方隐年也在,说不定下乡都不用。
“也是,听说这孩子不得父母喜欢,那会儿我们家带回来养着,和茸茸一起长大,两人互相扶持着,不比帮扶宋启一家来得好。”刘书言也有些惋惜,最近她也是看清楚了宋家一家的为人,有失望有庆幸。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给这小子回一封信,就说茸茸结婚了,让他别瞎惦记了。”
云涧溪回了信给宋启,又写了一封信给云茸茸,让她心里有数。
宋启离得近,先收到信。
“她结婚了?”宋启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可能,一定是在骗我。”茸茸才下乡多久啊,怎么可能就结婚了。以她骄傲的性格和挑剔的眼光,一群乡巴佬,有谁能被她看上,这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假的。”宋启牢牢地握住手中的信,他得去看看,亲自证实这件事儿是假的。
云茸茸收到信的时间比宋启晚了五六天,她看完信以后将它放到了桌子上。
嘴里抱怨着:“烦人。”
宋启小时候就喜欢黏着她,那会儿喜欢黏着她的人太多了,她也估计不过来,看在宋启不烦人听话的份上她便默许了。
等到她长大一些,家里发生了变化,许多曾经的好朋友被下放,宋启便又靠近她一步。
两人本来就是一个学校的,加上有小时候的情谊,关系处得还行。谁知道成年后宋启生了想娶她的想法,她从来没想过嫁给宋启,对这件事儿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还是妈妈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不妨多看看考虑考虑,这要是没有这次下乡的意外,两人少不得已经在商量结婚的事儿了。
不过也真是因为下乡的事儿,她看清楚了宋伯父宋伯母的嘴脸,属于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嫁到这么一个家里,什么时候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云茸茸这会儿在纠结,这件事儿要不要和方隐年讲一声,这事儿要是能一直藏着还好说,不说有一天被发现了,那肯定会影响夫妻之间的关系。
“算了算了,还是说吧。”云茸茸想了想父母之间的相处方式,夫妻之间不能瞒着,特别是这种事儿,说了方隐年不开心她大不了好好哄哄。
决定好以后,云茸茸便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找到了,自从两人决定好在一起以后,吃过晚饭都是一起收拾桌子洗碗的,你洗碗我放碗。完事儿后一起去收拾院子里的菜,抑或者端个凳子坐在院子里聊天。
今天两人就是在院子里坐着,手里还拿着扇子,一是扇风二是赶蚊子。
“有个事儿我得和你说一声。”云茸茸半躺在凉椅上,一晃一晃的。
方隐年可没有凉椅,只有一张带靠背的椅子,他的椅子在云茸茸旁边,手上扇子的风会吹到云茸茸那那边。
“你说。”他扇风的手没有停。
云茸茸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封信:“你看看。”
方隐年接过去,看完以后面不改色地交还给了云茸茸:“你是怎么想的?”
别看方隐年表情和动作没有变化,浑身的气压却变低了。
云茸茸:“烦人,打听我在哪儿下乡做什么,之前他们家落井下石,这事儿我可不会忘。”
既然开始说了,云茸茸便把两人之间的情况说了个大概,不论是小时候跟班,还是长大了她妈想让人当女婿,以及他父母落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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