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能说的哥哥
张余一庆幸卉红忘了过去,那样最好,不要记得那些苦日子,妹妹该过好日子。
以前妹妹是他努力读书的理由,现在是他想留在帝都的理由。他要做妹妹的靠山,要努力赚钱,让妹妹不用再继续伺候人。
妹妹说,他就该读书。
那他便去读。
秦香兰铺了好多年的路,养了好多“伥鬼”,她捏着这群伥鬼的罪证和身契,以此为要挟,操控伥鬼替她做脏活。
秦香兰有了钱,现在,她想要权。
秦香兰通晓,她不能一直依仗他人的权。
她手握多名权贵把柄,法械宗内也有她的人,能拿到考题,她着手送人入朝,要养独属于她的权。
文化人爱惜自己的羽毛,就算她抓住把柄,未经大难,胆小如鼠,也不敢做这种诛九族的事。
寻觅多时,秦香兰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张余一这个有文化的赌徒做伥鬼,是计划最后一块拼图。
他入学,负责联络想要获得试题的学生,不管什么背景,皆需订立纸质契约,作为日后“合作”契机。
张余一深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首次联络,张余一便伪造文书,私留备份。
他平静的完成了。
那日下学后,张余一想送妹妹礼物,挑礼物时,他却紧张地手抖。
张余一想让妹妹过上好日子。
不管用什么方法。
……
金碎青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问为什么一直不找她,转念一想,张余一手握证据,估计等着她拿卉红的身契和燃硫机换呢。
都是聪明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又想问为什么送的香囊纹样是比翼鸟,想了想,金碎青将这种涉及伦理的问题咽进肚子里。
这里是晋江,还是算了。
张余一笑得洒脱:“我自知兑现不了诺言,在小郡主眼前演那么一出戏,是想让小郡主可怜卉红,照顾好卉红,只是没想到小郡主并非外人口中那般蠢笨,是绝顶聪明之人。”
金碎青砸吧砸吧嘴:“谢谢你夸我。”
张余一宁静道:“不客气。”
金碎青又问:“事情败露后,你怎么要挟秦香兰留你性命的?”
张余一:“我告知她我留有眼线,如果眼线不能确保我活着,就会将证据送到女帝枕边,她不能要我的命,又怕我跑,于是打断了我一条腿。”
金碎青睁大眼:“你的眼线还有这本事,牛啊。”
张余一谦虚道:“救过他弟弟一命,他还人情债罢了。”
综合双方交流信息来看,张余一捏准她尴尬的地位,给她一个机会。
如果她早点拿着卉红身契去见张余一,醉仙楼大概早就被一锅端了。
当然不能怪她,要怪就要怪关着她的金时玉。
“哼,”金碎青冷道,“我没想明白,秦香兰怎么忽然沉不住气,将咱俩掳来了。”
张余一:“有人给她施压,秦香兰名下铺子庄子产业被封了不少,损益不均,不得不断尾求生,她想带着字据离开帝都。你我二人,一个握有物证,一个就是人证,及时灭口,伪装成我因仇杀了你后自戕,暂绝后患,便利日后卷土重来。”
两人不约而同没问谁给秦香兰施压,只是看了看天花板。
皇甫姨妈手段彪悍,疯狂钓鱼执法,逼着秦香兰绑人。
绑架小郡主乃是大罪,犯了罪就要受查处,便有了拔除秦香兰势力的理由。
打窝料金碎青有些无语。
张余一安慰她道:“刚开始还好奇您为何装傻,仔细想您的身份,装傻似乎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金碎青鼻酸,忽然感觉这世上有了知音。
她对原书中假千金的歇斯底里有了感同身受。
不管金碎青如何表现无害,她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都在将她当做工具。
惨。
金碎青叹了口气:“沟通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坐在这里等死吧。
张余一摇了摇头,被绑起来的手腕一扭,漏出指尖夹着的一块金黄色的石头。
一枚断面尖锐的硫底金。
张余一朝她眨了眨眼:“小郡主不会死,也不能死,我还想让妹妹活呢。”
聪明人果然早有准备。怪不得秦香兰喜欢,她也喜欢!
金碎青大喜,若他们能活着走出醉仙楼,她一定要将张余一收入麾下!
张余一要给她割绳子,一阵急促敦实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手指一勾,藏起硫底金。
甚至来不及观望来人,金碎青便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又掐她脖子!
金碎青手脚被束,这次连挣扎都做不到,她被提着到了阑槛外,悬在半空中。
月华下,她终于看清了掐着她的人的面庞。
这是她第一次与秦香兰面对面。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有些沧桑,没有反派失败后歇斯底里的狰狞,清丽衣物下,宽阔的肩膀延伸结实的肱二头肌,稳稳的掐着她。
抖都不抖一下。
“秦香兰是一名魁梧的女子,她身形高大,双臂有力,身躯好似一堵墙……”
哇,要不是情势不和,金碎青真想赞叹一番。
妈咪级别的哦。
秦香兰看着金碎青,淡然道:“没想到,我会栽在你个小姑娘身上。”
金碎青快喘不上气:“我也……没想到……秦老板原来长这样……”
秦香兰轻笑:“长得丑?”
“不……”金碎青苦中作乐,勾唇调笑道,“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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