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通道尽头,视野陡然扩大,南宫眼睛微眯:“这是......牢房?”
李无忧见过许多牢房,大理寺的,刑部的,各地县衙的,所以面前这座简易牢房并未让他产生多少震撼。
他道:“私牢。”
南宫不太懂:“刺史也可以在府中设私牢?”
“私牢本就是不合规的,但高门大族或者官员家中,常常私自设立,官府无从知晓,即便知道,也多半不会管。”
一边说着,二人一边把这座不大不小的私牢检查了一遍。
除了一些简单的刑具外,并无其他特殊,屋子也做了清洗,所以除了散不尽的血腥味以及地下陈腐的霉味,李无忧并没有嗅到别的异常。
南宫对着人间五花八门的刑具直咋舌:“还是我的符咒更文明。”
这话被李无忧听到,他笑了笑:“听阿西说,你对阿朴用了符咒?”
南宫气哼哼地“嗯”了声:“嘴硬得很,不说实话。”
李无忧不懂妖之间的情谊和规则,他试探着问:“阿朴是为了保护背后那个女妖?”
南宫点点头,随即露出个轻蔑的表情:“他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回去就送他灰飞烟灭!”
看着面前的人,李无忧总算明白为何妖怪都如此惧怕玉楼楼主——
这是个真正能镇守一方的首领,她足够心狠,足够理智,足够狡猾。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懒了。
想着想着,二人已经走出了地牢,沿着和来时相似的小道,朝着更深的地方而去。
和来时的“一条道走到黑”相比,地牢后的道路简直是四通八达。
他们找不到规律,于是就随着感觉,漫无目的地在其中绕圈,绕着绕着,一缕天光便洒了下来。
南宫抬头看:“很弱的光,看样子,咱们已经到了地底深处了。”
说着,她已经腾空而起,朝着那一抹微弱的光亮而去,没多久,她就落了回来,拍着手上的土,说:“是枯井。”
继续沿着不同的方向走,他们发现了规律。
原来这处地下牢房不是孤立存在,而是连着许多枯井,根据距离推断,范围已经超出了刺史府,延伸到了府外。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对的枯井,根本不需要进入刺史府,就能沿着井下四通八达的密道,进入牢房,进而来到府内。
设私牢还可以理解,可如此庞大的“地下网”,就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目的是什么?
无非是联络和逃跑。
而无论是哪一种,居心都堪称不良。
“先出去吧。”南宫提议,“我走之前在书房设了结界,外人不能靠近,但你太久不出去,那泥鳅刺史要怀疑的。”
李无忧点点头:“好。”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线回到书房时,秋原刚刚命人把柴房收拾好。
此刻,罗贤立靠在拓步床上,衣衫齐整,完全不像准备入睡的样子。
“书房那边怎么样?”
秋原立即道:“属下一直派人盯着,暂时没有异动。”
罗贤立吁出口气,扫了眼黑漆漆的屋子,心里一阵烦闷。
“依你看,这人有没有功夫?”
秋原恭声道:“此人筋骨扎实,走路轻而底盘稳,只怕不但有功夫,而且武功不低。”
罗贤立有节奏地敲击着床板,半晌才道:“那就多备些人,不能让他走出刺史府。”
“大人,您不是......”
罗贤立眼皮一抬:“我是让他帮我捉妖,若他能捉到,那就留全尸,若捉不到,那就剁了,扔乱葬岗,这不是很公平吗?”
秋原单膝跪地:“大人,您英明。”
罗贤立摆摆手:“行了,快去布置吧。”
他扶着腰躺倒,双手合十,一双斗鸡眼滴溜溜地转。
“佛祖呦,您可保佑着,让道长捉到那女妖,我也好给他留个全尸,不然,下官又要作孽了!”
......
书房。
“李无忧,你不能走出这屋子。”
“嗯,外面等着杀我的人不少,确实不能出去。”
“你准备怎么办?”
李无忧想了想,又看向南宫:“罗贤立的嘴不好撬,硬的只怕行不通。”
若那么容易撬,只怕背后之人也不敢用他。
南宫点头,“软的也不见得行,这人就是条泥鳅!”
想到前几次被哄骗的经历,玉楼楼主很气愤!
她一定要以眼还眼,让泥鳅尝尝被红烧的滋味!
李无忧看出她眉尖的恼意,有些好笑,又忍不住想取悦她。
“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南宫眼睛亮了,“快说说,有什么主意?”
李无忧压低声音:“若我猜得没错,罗贤立背后当是有人保的,可如果这人不愿保他了,你猜,他会怎么做?”
“为何不保了?”
“因为他犯错了。”
李无忧眸光深深,“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被灭门的老人吗?”
“嗯。”
“只是几个被拐带的老人家,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仍有人要他们死。
这说明,背后之人极其谨慎,不允许任何可能的意外发生。
那么你猜,他们对罗贤立有多少信任?”
南宫道:“你是说,他们会杀了泥鳅?”
“很有可能。”
“这个推断太草率了,他毕竟是大官,只怕安插这样一个钉子,不容易,若我是背后之人,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不会杀他。”
李无忧笑了笑:“可若背后之人知道,官府的人已经查到罗贤立头上了,就另当别论了。”
南宫拧眉,“他们知道你来了?”
这种一点就透的感觉真的很好,李无忧的笑意更深。
“昨日我以大理寺捕快的身份登门,被人拦住,没能进来,但......”
他顿了顿,“该知道的人,定然还是知道了。”
南宫沉吟,“一桩秘事,棋子将要暴露,执棋者会怎么做?”
李无忧接话:“这局棋面上的执棋者,显然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我猜,他可能已经准备动手了。”
推测有理,但南宫仍然迷茫:“你还是没说我们要怎么做,总不能干等着吧?”
李无忧安抚似的冲她笑笑,以手沾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奚”字。
“刺史府有个门客,姓奚,府上人称他奚先生,你找到他,跟着他,应该会有收获。”
“奚先生?门客?”南宫对这个词有些陌生,“门客是什么?”
“可以理解为罗贤立招揽的学生,但这个奚先生,只怕不简单。”
“何以见得?”
李无忧的思绪回到昨日,他唇角轻弯。
“昨日我登门,拦我的人正是这位奚先生,在我走后,他告诉门房,若我再来,万不可让我进去,只管打发走。
我耳力极佳,这话听得清楚,当时便觉得奇怪。
我是大理寺捕快,作为一州刺史,断不敢如此霸道地拒见,所以我猜,这道命令是奚先生私自下的。”
“他怕你见到泥鳅!”
“不错。”
李无忧点头,“我为了拐带案而来,这不是秘密,后调查灭门案,县衙的人也都知情,所以,这位奚先生,只怕也是知道的。”
南宫循着他的思路,道:“所以他不敢让你见泥鳅,这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恰恰证明泥鳅知道些什么。
这人心中一定有鬼!”
李无忧淡然道:“不仅有鬼,他的鬼和罗刺史的鬼,只怕还不是同一只。”
南宫认同地点头,“泥鳅怕被人查到他头上,而那位奚先生,则怕泥鳅说出实话,也就是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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