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玛丽之死
乌云蔽日,暴雨如注。王宫外种着一片用于观赏性的枫树林,此时狂风吹着,那些枝繁叶茂的枫树被吹着东倒西歪,连树根都裸露了出来。
程雩在王宫给王太后诊脉,恰逢王太后的小儿子携着妻儿过来。这位波即曼王族的尊贵公爵一进来就抱怨道:“母亲,这该死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我都没办法出去度假了。我真是讨厌这种湿漉漉的天气。我需要暴晒的阳光、金沙滩、还有加了冰块的葡萄酒。”
程雩看这一家人开始话家常,直接告辞离开。
她从王宫里走出来,坐马车去那四个临时队友的落脚处。经过商业街的时候,她听到马车外传来孩子们的叫卖声。
“号外号外!接连大暴雨,国王陛下的度假宫殿发生漏水。”
“绅士们淑女们,上好的防雨布料正在珀金商店热销。用这种防雨布料制成的衣服,不用再担心被雨水溅到。”
普通人为了生计,不得不在这样的天气下,奔波于外。即使是孩子,都要努力挣钱养活他们自己。
报童们尽量走在有屋檐的地方,穿了一件不合身的雨衣遮挡风雨,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用处,脸上都挂着雨水。他们光着脚丫,脚底板很脏了,大雨滂泼,下水道里的粪水从井盖里漫溢出来。
街上的积水被风一吹,像是河流一样,里面流淌着各种生活垃圾。
这些孩子怀中抱着用油纸布包好的报纸,不停地叫喊着,街上行人变得极少,更没有人去买份报纸。
程雩微微叹口气,叫停了赶着马车的侍从,递过去两张面额很大的纸钞,嘱咐了几句。
侍从眼睛一亮,没有丝毫犹豫,收下纸两张钞后,当即拢了拢身上的雨衣,跑去报童那儿买了一份报纸,递过去一张足以买上几百份报纸的纸钞。
卖报孩童的眼睛里也陡然生出了亮光,这张钱足够买一双雨鞋,和许多的白面包。她的目光中充满感激,连连道谢。
侍从摆摆手,拿着报纸回到马车这里,把报纸递给了这位王太后最信任的医生。
马车车厢用防雨布很严实地贴了起来,把这处空间布置成了遮风挡雨的安全所。
程雩扫了几眼报纸上的内容,目前还没有暴动和乱起来的迹象,也不排除是报纸只会歌功颂德。
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见赶着马车的侍从在外面喊道:“金盏花子爵,四位民爵的住处已经到了。”
程雩戴上挡雨的斗笠,弯腰掀开防水的油纸布帘子,冰冷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人的身上。她对侍从说道:“我预备明天上午再回王宫为王太后诊脉,今日不需要再用车,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裹着厚重的挡雨披风,长腿一迈,黑色的雨鞋踩在地上,她从马车上下来,大步往前走,雨鞋在铺着石板砖的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门口已经等着人了。
李黎也裹着一层防雨布,右手撑着把伞,左手朝着程雩挥了挥。
其他三人也都闻声打招呼:“顶着大雨出门,辛苦辛苦啊。”
他们四个的爵位是用他的钞能力买来的民爵,暴雨天气根本不用不出门。
程雩被赐予了子爵的爵位,但是,每天都要顶着大暴雨去给王太后看诊。他们五个人要是想买下诺亚方舟门票,程雩在王太后身边的医生身份至关重要。
王太后邀请过程雩一直住在宫里,不过被她拒绝了,依旧每天顶着暴雨奔波往返,只为了住在宫外方便行动。
程雩几步就进了屋子,把斗笠摘了下来,甩了甩水,一边解开防雨披风,一边问道:“之前谈的物资筹备得怎么样?罐头食物、纯净水、橡皮艇。刚和王太后提起连日暴雨,可能会导致洪水,她好像在考虑要通过广播提醒平民做好准备。”
李黎接过斗笠和披风,放到挂衣架上。他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用那张英俊的脸庞露出一个招蜂引蝶的笑容。
“哈哈哈,这个嘛……买好了当然买好了哈哈哈你先喝茶。”李黎的声音有些莫名的心虚,“总之,这个事情你别操心了,反正我们的物资都准备好了。”
程雩接过茶水,狐疑地看了看四个临时队友:“……你们有事瞒着我?”
佘郭推了推他那双厚瓶底眼镜,停下敲打键盘,有些歉疚地说道:“我窃听了王室办公厅,王室那边决定不公开暴雨极有可能导致洪水的消息,甚至会让报刊记者先发文安抚人心,保持一种轻松的社会氛围。”
程雩的神情惊愕:“什么?
“王室和首相那边讨论出来的结果是,王城的市场上已经没有可以长时间存储的罐头食品和矿泉水了,如果告诉平民们接下去会洪水泛滥,一定会让王城人心惶惶,可能现在就会乱起来。”
程雩接过茶水,放到桌上。
瓷盏和桌子的敲击声在陡然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四个人一起互相看看。
李黎叹口气,摸了摸鼻子,只能无奈坦诚道:“这件事情是我没办妥。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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