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任务进度162%
青年的身子一动不动,仅微微抬头看向江宁。因见她递来一只手,青年的瞳孔闪了闪,稍作犹豫,搭了上去。随后借着力站起身,与江宁并肩而立。
“她很特别?只是她究竟是什么人?”
听到这话,江宁似在思忖。
青年想了想,补充道:“她又是你的谁呢?不然为何此行要带上她,她亦是克莱可家族的后人,回避一下或许会更好,不是么?”
“初遇时,我的魔力所剩不多,只能推敲出她的部分过往。她不愿意说,我便没问,此后她与我共事多年,她的一切在我眼里逐渐变得清晰,相较之下‘克莱可’这个姓,轻得不值一提。况且,于她而言,这层身份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时而有微风拂过,江宁披上的斗篷之下的那张脸上笑意清浅,此时在无形中增添了些微不可察的烦忧,一双眼虽明亮,却是仿若入春时节的冰晶脆弱易折。
“说得有趣。克莱可家族的人不都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豪吗?她竟不大喜欢。难怪,听见我提及时用着那副口吻,竟也不气恼。”青年抿住唇,沉默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
这时,一道清脆的金铃声破开似在远方的迷雾,直直传入耳边,只是在下一声接上时,又变为徐缓轻柔。
“铃铛很有趣,倒让我想起听路过此地的自然之灵说起的一个人。”青年静静瞧了一眼,“克莱可家族也不是没有去求过她。稳坐高台,栖息于孤山,都说她并非是推演天机,她就是天机本身。只是克莱可家主寻了不少门路,最终却是连帖子都递不进去。艾丝若小姐,此来,你不仅是为解决克莱可家族的事吧?更重要的是救那位小姐,对吗?请告诉我,你的打算。”
闻言,江宁一面有条不紊地整理衣摆,再至捋顺与金铃相连的穗子,“拨开云雾见月明。藏于暗里的往事应该被揭开,当日的罪人也该接受惩罚。”
青年似在思量,江宁则继续说下去:“她名为梵伏那,是自己的奇迹。她将结束罪恶滔天的克莱可家族,消除身处宅邸中,无数个尚在拼命求生的‘过去的她’的苦难,改变曾经几近令她遭受劫难的人敲定的命运。”
话音一落,青年怔在原地,待过来好一会儿,这才无声地望向江宁进行确认。
发觉自己仿佛失声,她低头注视伸出的一双手,它曾经施下了魔法,做成一件本以为在掌控之中,却又意外失控的事。
“供养计划因那位大人而终结,可是在这之前,那位大人连克莱可家族的宅子都未曾踏足半步,其中可是因梵伏那在内?”
“远不止于此。梵伏那付出了许多,从直视伤疤,到接受疗愈,再到提剑挥向曾经的罪魁祸首,她只用了两个月…爱和恨,远远比苦难强大。”江宁揭下兜帽,果断地抬起左手,腕上的手串掠过清澈动人的眼尾。
彼时,她们二人盘坐的树与对边的另一棵越发靠近,无形中生出的距离感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魔法被破,耳边是熟悉的呼唤声,另外两位亡灵仍是一左一右牵住青年的手,关切地询问起结果来。
青年起先不解其意,这时江宁含笑示意她瞧一瞧衣裳别上的银色麦穗形徽章,似在散发出幽光--这是同伴在找。
没等青年捏动传音石,便见另一端,云雾中似有一位高挑挺拔的身影走向众位。
黑雾换白雾,夹杂着苍凉悲怆的白雪简直要将未曾迎来交替之时的夜幕星河遮盖,仿若白昼一般,然而雪落在肩上并不寒冷。
与梵伏那一同走出来的还有另一位,此人青年并不陌生,亦是她的同伴。有关这位同伴,花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解释得清楚明白,只一点最是无人敢驳斥--她的性子很是不一样,最初与她交际,青年可没少感到头疼,此刻却见她的脸上是罕见的平和,甚至带了些令人暂时解析不出来的情绪。
那是动容。
江宁凝望前方,随后回身瞧了一瞧两位不明所以的亡灵。于是她们二位架住青年随同江宁主动走上前去。
一路相谈,快到达后山的中心处,暗之力的气息逐渐增多,虽说已是天明,仍有些微寒注定无法散去。
拨开树丛,两座间隔不远的墓碑立于地面。上方各自刻下了墓主的名字,只是许久未进行维护,难免蒙尘,还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认清楚的,恰是青年身边这两位年纪最小的亡灵。
“做做样子,谁不会呢。”青年的手落在墓碑上,轻轻擦去上方的尘土,而后似是将自己放空,望向迟迟升起的太阳。
这时,细碎的谈话声淹没在繁密但缺少生机的森林中,待来人走近了,才勉强听清说得是什么。
…
才踏进客房,便见接到江宁命令后,即刻赶来的暗卫已候在树下候着了。
三人来至房内坐下,江宁一面给两人倒茶,一面轻声说道:“此事需让国主知晓,也好绝了另一位的心思,否则到时又生出变故。”
女子接过茶,想了想问道:“小姐,话都要带到吗?”
“不。只一句便好--‘不是二人,是三十二人。’”江宁答道,而后把一个锦盒交与她,“见了此物,陛下自会会明白一切。”
女子应下,因想起什么来,又道:“前日与恩复西一同去往子爵府将信件交托给埃伏歌思.路易斯小姐,可巧碰见珂曼拉密大人给子爵看诊,她也让属下带句话给小姐您。”
“与路易斯小姐有关?”闻言,江宁不假思索道。
“是。路易斯小姐得知克莱可家族的背后事,欲前来帮携,不过被珂曼拉密大人劝阻了。过后大人遣我务必与您说,埃伏歌思小姐如今是路易斯家族的人,克莱可家族的事便尽可能少沾染。况且子爵闻讯似乎也并不建议让她前去。”
“此事我明白,烦你向她们转达,一切顺利,且请放心。请子爵和小姐安心养病就是。”说到这儿,江宁看向梵伏那。
为着克莱可先生的事,梵伏那这几日还是没能摆脱劳心焦思,更别提用饭饮水。当下去了后山一趟,返回途中已是口干舌燥。江宁才给添上的茶转瞬间就给饮尽了,当下正打算自己再添上些。
“原以为,我的事还在后头呢。”梵伏那笑了笑,咬了一口常备在身上的松饼,俱是满是满足。
“午时走了一趟,过后便离开吧,我遣人知会他们一声,就说看你性子聪敏耐劳,令我很是欣赏,欲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只能请他们割爱了。梵伏那,此地你也尽量少沾染,对身子无益,高兴的地方还多着呢,只是当下不一定能立马看到。”江宁拨弄起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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