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知道
“青羽剑你又排除在外,那只鸟不用排我也瞧不上,至于你。”尉迟景顿了顿,目光不自觉移到眼前人的身上,“话都让你说了,你说我要什么东西?”
说着有意,躲在墙角偷听的鸟更有意,什么叫不用排都自动划出,瞧不上。要不是莫名其妙地被余以若关在了里头不让出来,它一只根正苗红的上界神鸟一定要出来和那个讨人厌的邪神好好理论理论,什么叫不用排?说得好听是余以若讲情义,难听点不就是尉迟景变着法子来讽刺它一只漂亮小鸟吗?
大鸟气极,脑袋砸在门上哐哐哐地响。
“你还在里面藏了东西?”尉迟景看向一侧的房门,饶有趣味道:“脾气和你有得一拼。”
“这……”余以若无奈揉了揉眉心,里头的大鸟怎么这么不安分,尉迟景说就说,好端端地还要阴阳一下她,余以若可着实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不过一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要跳下去,她就难受,尉迟景好歹也是送了自己一份大礼,无命冥火可没那么容易抽取的,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一贯讲究礼尚往来的她可找不到同等相衬的礼物来。思来想去,目光触到了一旁的茶杯上,他既然这么喜欢喝这里的茶,倒不如给他送套茶具。
说完尉迟景笑了笑,没摇头也没点头,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是不接受。余以若脑门都要想秃,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高高兴兴地收下,快快乐乐地把人请出去,现在这么一倒腾,她实在是想不清楚他到底要啥。
就这么僵持不下,视线滴溜溜地转了圈,突地落到屏风上绣着的青山上,绿浪翻滚,煞是春意盎然。灵光陡然一现,余以若捧起手上捏着的发带,开口道:“要不这样,一物换一物,你刚才给我的我想应该是发带了,那我也换你一个。”
尉迟景在她头上系着的东西,通过茶水的倒影她已经晓得是发带,还是朱红色的,想想头上的这个还是他亲手系上去的,余以若就脸颊发烫,更关键的是,尉迟景自己带着的也是同色系的发带,冷静下来一看,两人间是不是过于微妙。
互送发带又是个什么事,他们什么关系连麻雀都知道,正想着要不要改口换个别的,手上就一空,自己的发带已轻飘飘地落到了尉迟景手中,拿着她的发带,红衣少年一脸恣意,偏偏脸上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个不错,我勉强收了吧。”说罢就细致地把发带藏起。
“也行。”余以若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无影阵你是怎么破的?你就送佛送到西,能不能教教我。”
“你确定想学?”
撞门撞累了的大鸟滑到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因着它是在余以若出无影阵之后回来的,甫一听见无影阵这三个大字,鸟神经立马警惕起来。它一只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漂亮鸟怎么可能没听过无影阵,而无影阵的阵法贼诡谲险怪,掉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鸟收起思路,还想再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耳朵一放到门上,就只有“吱嘎”的关门声,他们说了什么它是一点都不知道。
绕着圈子走到书架底下,藏在犄角旮旯的一角里面都是它珍藏的自己的羽毛,准备来日赏赐给奚空择那家伙的,他是大楚国的国师,一旦开办什么典礼的时候就要在头上身上插上满当当的毛,活似一只人鸟。麻雀的毛太短不光亮,它的毛正正好,它平常没什么银两花的时候就会偷偷地把自己的毛卖给奚空择,这事余以若是不知道的,只有奚空择和它两人知道。
但现在为了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得需要用到这些宝贝。外加上次它又好像丢了记忆的事,到现在它也没点头绪,又莫名吃了什么灵丹,不过好在是余以若吓它的,那灵丹根本就没毒,反而是个极品中的极品,美中不足的就是好像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它一只大鸟身上好好的没受什么伤,吃了那些个灵丹也没什么用,至多算是个零嘴,但它不得不承认味道很好,好到它现在想起来都牙痒痒。
胖乎乎的毛球挤在桌脚的缝隙中,扭着屁股把里头的毛扒拉了出来,又细心地一根根挑出,大约没过多久,黄色的毛球翻身一躺,长长地吐出口气,“终于好了。”
根根齐整的毛排在桌子底下,忽略掉挤占大半个空间的胖鸟,还真会以为是谁家在晒鱼干。
“大鸟。”余以若在这时走了进来,一路找不见它,疑心着肥鸟铁定是知道自己要挨骂,索性提前溜走了。余以若找了一圈没看见它便罢了这个心思,走到书架的一角翻出出了故障的乾坤袋,使劲拉了拉,拉不动,又拿棍子拿剪子什么都轮番上了一趟,乾坤袋的质量实在是太好,不仅一点破损都没,连开口的打算也没。
心里五味杂陈。
偏偏这时桌子底下滚出一只球,余以若愣了愣,“肥鸟,你把自己弄成花蝴蝶是干什么?”
“快说说!”大鸟头上顶着一圈倒竖的旧毛,看起来像野鸟,神色凝重,“你去无影阵干什么了?”
“你听到了?”余以若抓着它的鸟爪把它拎起来,“你偷听干什么?”
“神鸟调查事怎么能叫偷听呢?”大鸟一本正经,鸟脸绷得紧紧的,“你知不知道无影阵是怎么形成的?”
余以若摇了摇头,大鸟又让她把自己放个好点的姿势,要不然它头晕想吐,待余以若把它稳妥地放好后,大鸟才开始张开它宝贵的鸟喙,讲这段往事。
……
没日没夜去调查西北角黑雾的事情的范呈路是怎么也想不到闻蝉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他可同她讲得明明白白,让两人不要让人误会,而且对于她父亲的临终遗言,他也只觉不作数,让闻蝉自寻他路。分明与她挑明过多次,她还是如此胡搅蛮缠,范呈路胸中蓦地生出些许不悦。
“范大哥。”闻蝉礼貌性地行了个礼。
“嗯。”范呈路点点头并不打算和她多说,径直错身绕过她,没想到闻蝉突然又在后面把他叫住,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有什么事?如果是想说你父亲的遗言,那我还是以前的话,你父亲的遗言恕我不能遵守。”
闻蝉道:“范大哥,我是想说风公子也住在这里,余小姐后来托我照顾照顾他,可能最近会有些叨唠。”
范呈路知道她口中的风公子是风信,但不知道是什么缘由要同他住在一个地方,又结合她说她要来照顾风信,便想当然地以为是又要想方设法地完成她父亲的遗言。范呈路属实是无奈,好心之举倒成了路上的绊脚石,扪心自问闻蝉这个姑娘说话轻声细语的,是个温柔又孝顺的孩子,但太过一根筋。
他背对着闻蝉点点头,闻蝉便明白,转身就走出了院子。
院子里有东西两处卧房,另一边一直空荡荡的卧房此刻打开了房门,倚着门框蹲坐的是风信。见他走过去,朝他颔了颔首,范呈路也回礼,但总归是死神殿里的人,又是尉迟景的护法,他不能交往过深,索性没打一声招呼就转身进了屋。
出席过大场面,看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的风信也不是个傻大缺,自然晓得他是不欲同自己说话,他也不是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但一想到闻蝉和他的关系,心里头就闷闷的,挤得他心里头难受。
说实话他身为护法能受多大的伤,无非是为了更好地深入到范呈路的身边,就在今天早上他委实是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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