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地下室的少女
翻版娃娃来无影去无踪,眨眼间又一次消失。只剩铁笼里的中年男人“咿咿呀呀”兴奋地叫。
被放大的饥饿感不断侵蚀着海旗的神经,晕乎乎的,甩甩脑袋更是难受得像吐,用力捂住肚子。嘴角残留的余温还带着一丝香甜的气息,引诱海旗不断舔唇和吞咽口水。
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在顷刻间消失了,只留下她自己,与咿呀学语的中年男人。
海旗下意识地对这个“父亲”产生厌恶感,他的声音不断刺/激着本就脆弱的神经。他在希望得到拯救。
海旗蹲下来,抱住头,尽可能地缓解饥饿感带来的空虚。她不能现在就折在这里。
“啊……咿呀……”铁链的撞击声混杂在其中。
“……”
噪声使得海旗越发烦躁,脑子里像是鼓起一个气球,随时会爆炸。
海旗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抱着脑袋怒吼道:“闭嘴啊!吵死了!”
记忆里,她很少这样对谁发过脾气,也没出现过如此失控地吼叫,但这句怒吼出声却是极其熟练,仿佛早已述说过千遍万遍。
如果房间里有镜子,海旗就能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干透的血迹大片大片地留在衣服和皮肤上,马尾打了结乱成一团,想要梳顺不知得哀号多久。
房间的光又暗下去了,只剩铁笼里不停朝她怒吼的男人还在自顾自兴奋的眼睛是泛着光的。但海旗不敢与之对视了。
背过身去从背包里取出信件和明信片,这才发现,原本是红玫瑰的明信片不知在何时变了模样,玫瑰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整面用血液书写的话语:
“妹妹,我走不出去了……”
“为什么你还没来?连你不要我了吗?”
“快来救我!求求你了!”
字迹歪歪扭扭,铺满整张明信片,血液在还未凝成前留下一道道血线,全是这三句重复的话。
在海旗怔愣着时,又有一个个血红的字体从表面浮现,逐渐盖过原先那些话语,并循环往复地出现:
“我就在你的背后!”
“来!找!我!”
本就高度精神紧张的人,再看到这几个字时,手更是一抖,信件和明信片滑落掉在地上。
背后凭空出现强烈的凝视,发出无声质问。海旗不敢回头,捂紧耳朵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整体人都在抖。
背后有什么?
铁笼后隐藏在墙壁中的门缝!
虽说原本的目的地就是信件的主人所在的地下室,然而真到咫尺之前,海旗只想逃!
潜意识里告诉她,里面藏着的或许将是她无法接受的真相。
“为什么犹豫?”
翻版娃娃突然出现在她身下,娃娃脑袋骤然放大贴到脸上,想要融进海旗的身体里,取而代之。
“话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不敢往前?”
除了抖,海旗的身体动不了了,翻版娃娃的话如魔咒不断在她耳边环绕重叠。
“你看啊,根本没人愿意来救你……”
“不论是现实还是这里……”
不是的!
海旗想反驳,但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明信片已经被血液染红,求生的意念掷地有声,一遍又一遍地捶门呐喊:“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却都湮灭于无尽的黑暗深渊,最后发疯。
“她生气了呢。”翻版娃娃的眼睛往隐匿的门缝里瞟,突然转了主意,“就让我帮你一把吧,然后……留在那里,永远……”
它轻轻挪动身体,调整好角度,轻吻海旗的眉心,将什么东西传入意识中:“乖乖的,不要排斥。”
很快,海旗被一股虚幻的力量带起,漂浮在半空中。她能感觉到,饥饿感得到了抑制,同时脑子里被塞进去许多陌生的画面。
巨大的拉扯感让她挣/扎大喊,很快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翻版娃娃像是享用完一次美味佳肴,餍足地舔了舔嘴角。手指轻轻在半空画了个圈,躺在地上的明信片应声飞起,将海旗吸进来,飞回它手里。
看着明信片上的血字下,海旗正安详地躺在其中,犹如睡美人。
铁笼里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将头又埋回在脚踝之间,瑟瑟发/抖。翻版娃娃眯着眼,歪着脑袋凝视着他背后的缝隙:“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翻版娃娃将手上的明信片甩飞,精准地穿过铁笼插在墙壁的缝隙中,而后融化渗透。
海旗从明信片里掉落,掉在一堆白纸与书本上。醒来时不知时间流逝了多久,只觉得光线晃眼,适应了许久才能勉强睁开眼睛。
这个房间明明被定义为“地下室”,却明亮得过于刺眼。房间四面墙壁洁白无瑕,没有窗户,也没有门,甚至没有一丝缝隙透风,就连光源也不知来自何处。人待在其中只觉得窒息。
眼神空洞地环视一圈,入眼的除了书就是纸。准确来说,是试卷。
随手拿起一张,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章,这是一张高中的语文试卷,而这些书大都是高中教材和各大名著。
视线继续张望,靠墙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木桌破旧,边缘坑坑洼洼,像是被刀刻出来的痕迹。桌面狭小,却也堆满了书,又因为桌面太窄,书根本放不下,只能堆得满地都是。
记忆回笼,海旗认识这张木桌,这是她上小学时用的桌子。小学毕业后,这张木桌也被搬回了家,一直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与木桌匹配的是一张矮小的木凳子,木凳子上坐着一名少女,正奋笔疾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海旗起身走近,想开口喊她,发现自己还是发不出声。不止如此,就在伸手想去触碰时,她发现自己的手变透明了,而后眼睁睁看着手臂穿过少女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
身旁的少女突然停下手中的笔,似乎感应到什么般,转头与海旗对视上。
而少女竟然拥有与海旗一模一样的容貌,唯一的不同恐怕只有头发。
少女看起来与海旗一般大,一头黑发高高束起,眼神是同样的空洞无神。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海旗,眼睛一转,往地上翻飞的试卷里寻找着什么。
海旗的视线跟着转移,瞧见了夹在试卷堆里的玫瑰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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