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点心盒
“那是个神人，是个人看到他都要尊称一声赵秘书长，帝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我舅说过，明面上赵已只是皇太子殿下的行政官，只是羲岛秘书长，实际上赵秘书长的权利比各部长的权利更大，赵秘书长同时监管帝国各部AI系统。”李贝特道。
“监管帝国各部AI？”长明错愕看他，“所有？”
“嗯，那家伙是顶级AI计算工程师，据说——现在帝国各部安保AI和服务AI以及帝国各星云军团核心服务AI，主工程师都是赵已。”
长明震惊：“他这么厉害？”
李贝特端起酒杯，应声：“不厉害哪能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他的身份很神秘，只知道是出身帝国附属小星——撒恩星，具体出身没有公开，但撒恩星没有赵氏望族，所以他应该是平民——如果他的名字也是假的，那他或许也出身贵族，只是保密。皇太子殿下七岁时，他就成为了皇太子殿下的行政官，再后来，羲岛建成，他随同皇太子殿下入住羲岛，就是羲岛秘书长。
“我小时候见过他，他那个时候就和现在差不多，他这十二年外貌没什么变化，肯定也是异能者，不过异能同样保密，他不是护卫，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异能级和异能类型，单从外貌看，他应该是S级以上的异能者，年龄嘛——未知，反正肯定不是二十几岁的人了。”
“你好端端的问赵已做什么？”长孙毓对羲岛的人都没好印象。
她没好气抢过李贝特递给zoe的酒，狠瞪了李贝特与zoe一眼，冷声又道：“你也离他远一点，那些人奉承赵已，就说赵已谦和有礼，实际呢，赵已那种总是皮笑肉不笑的伪人脸，跟笑面虎有什么区别？就算他总是笑呵呵的样子，那又怎么样，笑着宰人就不算宰人了？能在皇太子身边待的，绝不会是什么小白兔。”
“毓毓——”李贝特给长孙毓使眼色。
长孙毓一脸无所谓，白着眼扫过李贝特和zoe：“这又没其他人，怕什么。”
长明轻声道：“我觉得赵秘书长人不坏……”
“你个傻白甜，闭嘴，我骂人的时候你要是不和我一起骂，那就不许说话。”长孙毓说完，又恼怒摘下能量手环砸在桌上，“这些该死的AI，现在是个人都没点隐私，鬼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又被入侵了。”
李贝特扫过能量手环没说，要不怎么说帝国没有秘密：“有时候也不用太紧张，我们这些小鬼就算被监管，也没什么可被挖的价值，无外乎就是吃喝玩乐嘛。”
高宜面色冷淡，径直走到长孙毓身边的空位坐下，长明便也闭了嘴。
“李贝特，有那个家伙的消息吗？你舅有说什么吗？”
李贝特知道高宜问的是Ⅴ王。
“羲岛动手后，还能有什么消息，再有消息也不会公开，不过Ⅴ王要成研究实验体是没跑了。梦境操控师稀少，更何况是这种能力级的，他又在帝国犯过这么多事，不被解刨当实验体，都要死刑。”
长明面色微微发白。
李贝特话音微停：“怎么了？”
长明很不敢相信：“……帝国会用活人做实验体吗？我以为……这种事只有在野蛮星球和恐怖组织才有……”
李贝特意识到自己说的吓人了，解释道：“也不是，活人实验体这种反人类的事，帝国是不会做的，只是有些研究个例会有活人实验体，像是磕基因针的，一但被抓到，都必须配合异能研究部研究，死掉的基因针魔化者，也都会由异能研究部解刨研究，确定基因针类型，用于追查、研究、分析。我猜Ⅴ王会成为实验体，是因为其异能的特殊性，以及他犯的事太多。”
长明怔怔点头，想了想：“有件事我一直有些疑惑……”
李贝特点头，示意长明直接问：“什么事？”
“你们每次谈起帝国的时候，好像都只说皇太子殿下，皇帝陛下呢？”
入帝国第一天，长明在圣殿觐见过帝国皇后，但那个时候因为长孙曜的缘故，她完全没有关注到帝国皇后，甚至连帝国皇后的样子都没有丝毫印象，可她记得帝国皇后是在的，但帝国皇帝……从她入帝国到现在，以及云上花园宴会和圣高庭玫瑰园狩猎时，都没有过帝国皇帝任何的消息，李贝特他们谈起帝国相关，常说的是代表长孙曜身份的羲岛。
按理说，她作为进献战败赔偿的皇女，首先觐见的应该是帝国皇帝。
席间突然安静一阵。
李贝特少见的犹豫：“嗯……四年前，陛下前往索尔星时所乘的西努维恩斯号发生意外爆炸，这几年陛下一直在休养。”
李贝特说完，席间更安静，长孙毓冷着脸猛喝了一口酒。
长明看席间面色各不相同的人一阵，深觉这话不能继续问。
不短的沉默过后，席间再次有了不痛不痒的交谈——关于冬日度假，明年进入大学，以及，李贝特顺嘴提了句关山伽叶昨天砍了几只能量兽。
几人说着话，宴会的女主人多诺侯爵夫人突然从蔷薇拱门出现，多诺侯爵夫人请几人去晚宴。
长明同zoe起身，塞西莉亚在长明面前停步，与长明行了个屈膝礼，长明屈膝回礼。
“看到你无恙真是太好了。”塞西莉亚温声道。
长明道谢：“谢谢您的邀请。”
两人并肩走回宴会厅，晚宴开始半个小时后，长孙毓突然又走到长明身边，将长明拽到一间空着的会客室。
落锁声响起，长孙毓凝视着她质问道：“你这几天去羲岛做什么？”
“别撒谎，我周二去找你，你不在，周三去找你，你还是不在，你哪有那么多地方去，周四，我看到你的飞行器往羲岛飞。”
长明没想到长孙毓居然还来找过她好几天，流纱并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
“我去上班了。”
“上班？？”长孙毓紧皱眉头，一下冲到长明面前，“你开什么玩笑？你去羲岛上班？”
长明往后躲了几分：“我真的是去打工……”
长孙毓厉声：“你是皇女你打什么工！我不是跟你说过离长孙曜远一点，你还凑上去？！”
长明挡住近乎狰狞的长孙毓：“因为我没钱，我一分钱也没有。”
房内倏然死寂。
长孙毓哑声，突然想起长孙曜生日宴那一晚，被送来帝国的长明，梅因斯为长明置办了最华丽的嫁衣，但在科伦菲兹宫女打起长明那条金色宝石头纱时，她看出长明身上那些耀目的珠宝，都只是人造宝石。
晚宴结束，回到利西尔宫不久，长明收到长孙毓的通信。
【长孙毓：明天就去辞职！】
【长孙毓：我看你是绝世大傻子，羲岛是什么地方，能有你混饭吃的地方吗！】
【长孙毓：你要是赵已那种人才，我就信你能在羲岛混饭吃】
【长孙毓：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进羲岛打的工，也不知道你和长孙曜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不要靠近长孙曜，绝对不要靠近长孙曜！】
【长孙毓：那家伙能让你进羲岛，肯定别有目的，但绝不会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他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帝国继承人没有好色之徒！】
长明看着长孙毓一条一条轰炸过来的通信，无从下手。
【长孙毓：把你的账号发给我】
长明：？？
【长孙毓：不要装看不到，我知道你在看消息！】
【长孙毓：我有钱！】
*
“实验体最新基因检测有问题。”华嘉丽将刚出来的梦境师Ⅴ的最新报告发给长孙曜。
最新基因分析数据在悬浮屏展开，长孙曜一眼看到报告第六行——基因存在篡改分析链，篡改基因链诱导剂——RPST4800基因针。
RPST4800基因针是目前最新型基因针，号称无任何副作用，绝对稳定型异能基因针，同时也是周新然等人所用基因针。
长孙曜面色难看至极，冰冷看向防护能量罩内发狂的男人。
华嘉丽：“RPST4800注入体内后不会立刻被验出，实验体前一周的基因检测都没有验出任何基因针数据，今天能检测出RPST4800，应该是因为实验体是单次大剂量用的RPST4800，目前实验体已经在魔化边缘。
“据基因数据分析追踪，该实验体为天生异能者——梦境操控，原能力级为D级左右，据分析，其单次注射RPST4800超一千六百单位。
“实验体一轮检测异能级为SSS级，近七天三十五次检测，每次异能级都有略微浮动，目前能力级近超SSS级。”
十五分钟前才从这个“梦境师Ⅴ”身上检测出基因针痕迹，但同时“Ⅴ”已经显现魔化症状。
也就是说，羲岛封锁阿尔利法，大费周章抓到的梦境师Ⅴ，只是个假冒货。
领域结束后，羲岛核验过全舰人员身份，并对全舰人员做过异能检测，并没有任何身份有异者，按照阿尔利法的能量波动，阿尔利法的梦境师确实是与圣高庭玫瑰园梦境师为同一人。
赵已分析：“有帝国高层在暗中协助梦境师Ⅴ，并为之护卫——在阿尔利法领域结束那一刻，用假冒者替换了真正的梦境师Ⅴ——梦境师Ⅴ或受雇于帝国某高层，目前两集团处于合作关系——并用了某种方法逃过了羲岛异能检测——推测与RPST4800有关、”
赵已突然停顿两秒。
长孙曜眼皮微掀，冰冷向他。
赵已低眸，将通信窗切给长孙曜。
【科伦菲兹皇女：赵秘书长，我想问一下，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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