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蜜糖粉
慕沉舟目光如炬,屋内气氛逐渐僵持。
突然,站在一旁的姜昭翎笑着连连称赞:“岁岁,你也太聪明了。”
“竟然能联想到这么多,我觉得是个方向。”
姜昭翎转身握住慕沉舟的手:“沉舟,我们去查查吧。”
姜照月惊喜:论亲姐对自己的滤镜有多厚。
闻言,慕沉舟柔情似水地望着姜昭翎:“翎儿说的得对,任何一种可能,我们都不能放过。”
姜照月:……论姐夫对姐姐的滤镜有多厚。限制文男主是这样的,铁血恋爱脑。
慕沉舟拿起那三卷木牍,牵起姜昭翎的手,嘱咐慕辞危:“辞危,你照顾好照月。我和你嫂嫂照着她给的线索再去查一查。”
慕辞危笑如春风,淡淡答道:“好。”
慕沉舟和姜昭翎走后,姜照月正想躺下再睡一会儿,慕辞危却歪过头来,温笑如玉地“望”向她:“岁岁方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大哥,是我猜出的沈家?”
姜照月轻轻拍了拍他,随口道:“哎呀,方式不重要,结果对就行了。”
慕辞危不是慕沉舟的亲弟弟。慕辞危既知道蜃绡兰,又知道沈家,知道那么多,万一让慕沉舟察觉端倪就不好了。还是先瞒一阵子。
慕辞危喃喃:“这样啊。”
没错,就是这样。姜照月拉起被褥,闭上眼准备再美美睡一觉:“好了,我要睡觉喽。”
不一会儿,慕辞危轻问:“岁岁?”
姜照月闭着眼轻回:“嗯?”
慕辞危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岁岁?”
姜照月抬眸看了一眼:“怎么了?”
慕辞危还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再问:“岁岁?”
……姜照月秀眉紧蹙,慕辞危你皮痒了是吧?
姜照月掀开被子:“慕辞危!你到底要干嘛?”
慕辞危羽睫轻颤,温和一笑:“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你还在不在。”
闻言,姜照月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起乌巳灵说的“只要虫儿你听话,阿妈就不会丢下你”,但到最后,她还是把小慕辞危扔进了河里。
好一会儿,慕辞危没有听见姜照月的动静,还以为玩具生气了。正想开口,却被姜照月一把搂住脖子,按在了床上。
他的脑袋枕在姜照月的颈窝,鼻息间都是轻柔的栀子香。好喜欢。
姜照月红着脸,别扭道:“你和我一块儿睡,这下你就放心了吧?”
慕辞危两眼弯弯,气息撒在少女的肌肤上,声音闷闷的:“嗯。”
他的新玩具,抱起来是什么样的呢?还会不会轻易扯坏?
慕辞危伸手,试探着拢住姜照月的腰,见她没有抵触,便安心抱住。姜照月忍住腰间的痒意,任由他抱着。
虽然还不太熟悉,但她想尽快熟悉。
从白天到黑夜,月色轮转,好眠。
慕辞危很久没有睡过那么安稳的觉了,一呼一吸间都是栀子花的香。
天光敞亮,他伸手想要拢住细腰,汲取少女的体温时,突然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有些茫然无措。慕辞危轻轻坐起身来,长久闭着的盲眼缓缓睁开,附耳听着身旁的声音。没有熟悉的鼻息声。
他伸手再次向身旁的位置摸索,嘴唇颤抖,带着丝恐慌:“岁……岁岁?”
四周安寂,像溺水一般。啊,还是丢下他了么?
慕辞危静静地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辞危,你发什么愣呢?醒了还不快起来。”
姜照月一袭粉嫩的齐胸襦裙,随着她双手叉腰的动作轻轻飘转,带着少女的娇俏。
这一声娇斥似碧水拂过盲眼,慕辞危的眸子逐渐清明。
他缓缓地歪过头,像是在确定什么,笑映晴澜:“姜照月,我喜欢你。”
呃……昨天不是和她说过了吗?
姜照月走上前去,扶他起来更衣:“我知道。”
慕辞危从床上摸索到黑衫,熟练地给自己穿上,他轻问道:“你方才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今天要带你出去玩儿。”姜照月看着懵懵的他笑道,“所以我刚才去换衣服了。”
“……”慕辞危停住穿戴的动作,摩挲着黑衫,“那我也要换。”
“好。”
除了新婚那日绛红色的喜服和昨日的那件黑衣,她还没见过慕辞危穿过其他衣服呢。
姜照月兴冲冲地打开慕辞危的衣柜:“让我来看看你今天穿什么……”
话还没说完,姜照月就愣住了。慕辞危的衣柜里,只有两三件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衫,就那么形单影只地挂着。
姜照月生气:“你为什么只有黑色的衣服?”慕家这么欺负慕辞危的吗?
慕辞危:“耐脏。”毕竟他经常杀人,只有黑色才能勉强遮住血色。
姜照月不死心:“为什么你的衣服那么少?”
慕辞危温和一笑:“本来有一柜子的,但是因为杀人……”基本都被划破了。
“好了,我知道了。”姜照月伸手打住,内心忏悔:慕夫人,我误会你了。
姜照月随意挑了一件黑衣,递给慕辞危:“快换吧,我带你出去玩儿。”
慕辞危指尖勾了勾姜照月的手,柔笑道:“嗯。”
洛京城外,小溪山。
此时正是草长莺飞之际,天气舒朗,惠风和畅。嫩草抽条,小溪潺潺。
姜照月松开拉住慕辞危的手,一袭粉嫩的襦裙欢快地跑向草地边的小溪。她掬起一捧水,轻轻拍在脸上,清冽之感油然而生。
姜照月回头大喊:“慕辞危——你快过来!”
慕辞危听声辩位,循着姜照月的位置缓缓走来:“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姜照月把他拉下来坐下:“之前在红绡帐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
“我一定能让你看见颜色。”
慕辞危眉眼弯弯,不在意地低声笑了笑:“我是天盲,一生下来就看不见。所以,你不用太在意。”
姜照月不管,她拉着他的手,伸进溪流之中,轻声问道:“慕辞危,你什么感觉?”
流水划过肌肤,凉凉的,舒缓的。慕辞危轻笑:“冰冰凉凉的,柔和的。”
姜照月杏眼弯弯:“这就是水蓝色。”
慕辞危抿唇一笑。原来,水就是蓝色。
姜照月捞出他的手,用襦裙擦净他指尖的水渍:“好了,你躺下吧。”
躺下?慕辞危不理解,但还是照做。背后是一大片的嫩草。
姜照月侧躺下,一只手撑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他清俊的侧脸:“什么感觉?”
柔柔的,像是在挠他的脊背,还混有雨后泥土的清香。慕辞危:“柔乱的,有一股湿湿的泥味。”
姜照月轻笑:“好了,你现在知道草绿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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