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替嫁的庶子(九)
时微甚至不记得后面自己是如何表现的了。
那一场持续得太久,到最后时微只能眼神迷离地舔舐男人伸到他嘴边的手指。
再起身时,屋内还是漆黑一片,一两根灯烛孤零零烧着,时微动了动手指,只觉得身上像有车轮碾过。
但身上很干爽,看来是庾祁之帮他清理过了。
时微渴得可以,嗓子像被火燎过一般,他舔舔自己干涩的唇,艰难从床上爬将起来,散乱的发披在肩上,挣扎着想去拿杯水喝。
只是略一动作,腰间便是过电般的麻意。“唔!”时微闷哼一声,软倒在榻上。
横里伸出来一只手勾住他的腰窝,只这点动作便让时微敏感得发抖。庾祁之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醒了?”
时微身体一僵。
他经了这么一场,如今人都是软的,窝在庾祁之怀里乖怯应了一句:“夫,夫君。”
不乏有讨好的意味。他实在是怕了庾祁之过于旺盛的精力了。
只是刚一开口,时微自己都被发出的声音惊了下。他嗓子本就属于偏细的一类,平常说话便很小声,如今像被沙砾磨过一般,沙哑得可怕。
身前的庾祁之坐起了身,几步走到外间去。
因是冬日,所以屋内茶水一直温着,庾祁之倒了满满一杯后贴在手背试了下温度,才回过身扶起时微,将茶盏递到他唇边。
时微手上没力气,犹豫了下后便凑上去,颤着睫毛含住茶盏边缘,小猫喝水一样啜饮着。他唇上还未消肿,贴在茶盏边缘小幅度地抿着,可爱又可怜。
只是喝得太急,没喝几口就被水呛住,时微身子向后仰了一点,撇过头咳了起来,眼睛都泛出点雾。
他嗓子是真的哑得厉害,便是咳嗽也是沙哑的,听着便叫人难受,庾祁之心疼不已,轻轻拍着时微的脊背哄他,“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缠着你要那般久的。”
时微窝在他怀里没应声,只是又往里拱了拱,只露出一个对着庾祁之的后脑勺。
他心想,之前庾祁之也是这般哄骗他的,这人说得一句比一句好听,结果毫不手软,几乎像是要把他活活弄死在床上一样可怕!
庾祁之察觉怀中少年的郁郁,连忙搂紧了他,在他耳边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娘子——”
“原谅我吧?原谅我好不好?我叫小厨房多给你做两碗糖蒸酥酪行不行?夫君给你赔罪了。”
听到“糖蒸酥酪”四个字,时微的小耳朵动了动。
他贪食甜口,偏偏身子又不大好,庾祁之给他拿药膳调着,因此将这类点心甜品都控制在一个量,时微每天都眼巴巴算着再有几天便能吃上一口甜滋滋的东西。
现今庾祁之要与他道歉,一下子就给他两碗吃!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酥酪!
时微的眼睛都冒光了,他从庾祁之怀里抬起头,眼巴巴看着男人道,“当真?”
“真的,真的可以吃两碗吗?”
庾祁之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小馋虫。”
他抱着时微,软乎乎的小身体和他钻在一个被窝里,少年小巧的足踩在他腿上,庾祁之只觉得自己人生圆满。
“嗯,但只能吃两碗,多了便不行。”
时微肠胃弱,庾祁之不敢让他吃多这样的东西,怕不好克化。
如今也是在府医把完脉后得了保证才给时微放开的一点口子。
很明显,这样哄人的招数对时微很起效果,小少年唇瓣勾起,脸上挂了一个大大的笑往庾祁之怀里钻。
他一边抱住庾祁之,一边甜甜对男人说:“夫君!夫君你真好!”
庾祁之对此自是十分受用,抱着时微软绵的腰肢在他耳边咬耳朵:“夫君这般好,那小微喜不喜欢夫君?”
时微耳朵红了,闷在庾祁之怀里点了点头。
庾祁之又道,“那小微来说,你最最喜欢的人是谁?”
怀里的脑袋又动了动,时微闷闷的声音贴着他胸膛响起来:“是,是夫君。”
“最最喜欢的人是夫君。”
这话真真是比蜜糖还甜,庾祁之听了心里像掉进了蜜浆,只是这甜意中不知为何又带了点酸涩,庾祁之抱着时微,轻叹了声。
小傻子。
从小到大没被怎么温柔以待的小傻子,他只是说话时哄着他些,他便傻乎乎地将自己的心都敞开了,任他在上面刻字。
便是之前被他那样对待,如今只需两碗酥酪便能被哄好,又对他露出那般纯粹的笑颜。实在是……
庾祁之都要心疼死了。
他只觉得自己待时微不够好。
“好乖。”庾祁之摸摸时微的头。
时微眼睛眨啊眨地抬起来看他,手指因为紧张攥紧了一点他的衣服,糯糯道:“那,那现在可以吃吗……”
庾祁之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不行啊,娘子。”
“你瞧瞧外面的天,现下才寅时,膳房里的人刚守岁完歇下,你要将膳房的人叫起来坐糖蒸酥酪吗?嗯……也不是不行。”
庾祁之说着就作势要翻身下床,被时微拽住衣摆。
小少年侧躺在床上,脸颊团着两团红晕:“不,不用了。让他们休,休息吧。”
男人本也没想离开暖烘烘的被窝,听时微这样一说,便滚回了榻上捏住时微软软的面颊,“怎么这么可爱,我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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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累得厉害,后面又忍不住在庾祁之怀里睡着了。直到天光亮起,屋子外传来震耳欲聋的炮竹声,时微才懵懵转醒。
他坐在床上,睡了一觉后腰上酸楚不仅没缓解一些,反而愈发严重,时微紧了紧手指,捏住身下的被子。
“醒了?”外间的门被打开,屋内灌进来一片冷风,时微抬眼看去,是庾祁之穿着新衣进来了。
不同于他的柔弱萎靡,庾祁之脸上可谓是春风满面,眼角眉梢都挂着餍足。男人几步走近,站在时微面前,指头缝里夹了个红艳艳的东西。
时微眨了下眼睛,仔细看才看清。那是一个朱红色的小锦囊,绸面上用金线绣着团花,下面坠了个晃荡的流苏,时微纤细的睫毛颤了颤,望向庾祁之:“……这是什么?”
“笨,这是压祟钱。”
庾祁之显然是没料到他这样的反应,忍不住提高了点声音,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皱了下眉。
“你不会……”
时微根本没将他说他笨的那一句听进耳朵里,只是很虔诚地伸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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