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急救
楼下各位宾客均已入座，程清烟下楼后笑嘻嘻地去到程皓山身边，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
“外公！想不想知道我和方宥礼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啊？”
程皓山宠溺地笑：“外公不知道啊，我们烟烟给外公准备了什么？”
程清烟拉着他去往餐厅，兴奋地为他展示餐厅的一桌菜：“噔噔——”
一旁的程缇绕见状感慨摇头，对韩起道：“唉，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到现在也没给我做过一顿饭，搞得我都羡慕爸了。”
程清烟闻言调皮地吐吐舌头：“以后还有机会嘛。”
方宥礼过去将主位拉开：“外公请。”
程皓山笑呵呵地过去坐上主位，拍拍方宥礼的胳膊：“快坐，来你和烟烟坐我旁边。”
方宥礼点点头坐下，程清烟也过去坐在另一边：“外公，这一整桌可都是我和方宥礼亲自下厨做的，那个蛋糕上的字看到了吗，是不是写的特别好？也是我亲手写的！”
程皓山惊讶，转头去问方宥礼：“呦，她真的下手了？可别骗我这个老头子。”
方宥礼肯定点头：“嗯，真的。她之前一直没下过厨，这次是提前很久非要跟我学，说要在外公生日上露一手给您一个惊喜。”
程皓山闻言大笑，夹起最近的一道菜迫不及待地品尝，随即认可点头。
“嗯，居然还不错。”
程清烟哼了一声：“外公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学得可快了，方宥礼都一直夸我来着！”
说罢，程清烟也自己夹了一块肉：“什么还不错，明明就特别好吃。妈，爸你们也快尝尝，真的是我发挥最好的一次了！”
程缇绕怎么可能错过自己宝贝女儿的第一次下厨，立刻动筷。
“可以啊宝贝，你这手艺都要赶上你爸了。”
韩起吃过后也认可道：“不愧是我闺女，是做得很好。”
程清烟被众人夸得高兴，得意得晃晃脑袋，然后又夹了块鱼肉给程皓山。
“外公你也尝尝这个鱼，这个可难了我实在不行，只能让方宥礼来了。”
程皓山笑眯眯吃下，故意逗程清烟：“宥礼做的可比你好多了，一看就是个熟手。”
程清烟非但不生气还得意极了：“对啊，你看我是不是给您找了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孙女婿。”
“好，好。”程皓山哈哈大笑，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程清烟替方宥礼赢得了夸奖对他得意扬眉。
方宥礼失笑，将满满一碗蟹肉放在桌上转给程清烟。
韩起和程缇绕注意到了，满意地对视一眼。
看来两人的感情确实越来越好了。
那就好。
饭后他们和宾客分了大蛋糕，薛珂也跑来和程清烟在一起说笑。
听说程清烟为外公亲自下厨她还羡慕了好一会儿，想以后有机会自己也要尝尝她的手艺。
程清烟颇为傲娇道：“我平时可忙了，想吃就预约吧。”
薛珂气呼呼地拍她。
程皓山到底年纪大了，撑不住这么久的宴会，自己先回房间休息了。
很多老总之间一时还想趁这个机会多聊些生意，程缇绕和韩起也一直在外面陪客。
方宥礼也被几个人拉着聊天，程清烟不想听他们说那些，拉着薛珂到角落里休息。
方宥礼也不是非要跟程清烟在一块，见状也就由着她们偷懒，只是余光还一直关注着她。
程清烟站在桌旁悄悄靠在桌边，对薛珂叹气：“过生日什么都好，就是要应付的人也太多了，不如只有一家人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薛珂认可点头：“对啊，我今天看你也太忙了点儿，说实话我都分不清这么多人谁是谁。”
程清烟失笑，抬手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我可太羡慕你了。”
什么都不用想，无忧无虑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就已经很难得了。
薛珂才不信：“要是真的让你跟我换换，你才不乐意呢。”
她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说着应酬太累，可不工作才会让她更难受。
方宥礼一边和别人聊天，一边时不时往程清烟的方向看去。
她偷偷依在桌边偷懒，和薛珂说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的人说得太多，现在他看程清烟也觉得怎么越来越漂亮了。
笑容灿烂，可爱又讨喜。
方宥礼又抿了一口酒，视线不移。
身边那人见状笑道：“方总和小程总感情真好。”
方宥礼轻笑着和他碰杯：“嗯。”
酒杯轻碰的瞬间，方宥礼忽然被一道光闪了眼，下意识转头往光源看去，顿时瞪大眼睛，毛骨悚然。
“程清烟——”
程清烟听到了，疑惑地向他看去。
来不及了。
方宥礼立刻丢了酒杯向程清烟的方向跑去，他如此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众宾客，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程清烟的方向，随即居然看到一个女人在程清烟身后拿刀向她刺去。
程清烟也皱眉转头，正对上来人的视线。
甄语清？
甄语清精致的妆容下是她目眦欲裂的表情，她不管不顾地拿刀刺向程清烟，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烟烟！”
程清烟下意识推开身边的薛珂，而自己却只能站在她的刀下。
“噗呲——”
是利刃刺穿皮肤的声音。
程清烟怔愣地站在原地，僵硬地看向冲过来抱住自己的人。
方宥礼紧紧将她护在怀里，任由刀插进自己的后背。
宾客瞬间哄闹起来，韩起挤过人群来到最前，神色冷冽：“来人，抓起来！快叫救护车。”
周围乱糟糟的，程清烟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耳畔只有方宥礼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他颤颤巍巍地低语：“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程清烟是想抬手去抱抱他的，可颤抖的手抬起时，指尖的湿润让她越发茫然。
“方宥礼……方宥礼……”
程清烟无措地叫他，直到他失血过多失去意识倒下，她也撑不住他与他一同跪倒在地。
程清烟脑子空白了一瞬后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救护车！打急救啊！”
刀子还插在方宥礼后背，程清烟也根本不敢去动他。
血染红了方宥礼的西装，连带着程清烟的衣裙都分外鲜红刺眼。
沈惟奕和夏景云听到动静急忙跑来，见状根本不敢都去动他们。
甄语清很快被抓住，韩起冷着脸摆摆手：“送去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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