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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起时分》

24. 2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上次说的话,从那之后,付政年每次出差都会告知她行程,甚至连几点的飞机都会发给她。

时间转眼来到三月底,几乎没有人想到北京这个时节竟还会下雪。

江余也没想到她运气会那么背,她刚走到楼下,脚踩滑了竟直接从台阶上摔下去,把右手给摔伤了。

付政年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刚打完石膏,额头上还贴着个创口贴,坐在走廊上眼巴巴的等他。

付政年走过去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颇有些稀奇地说:“厉害啊余余,走个路还能给自己摔成这样。”

说着他竟还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

他又看了下她额头上的伤,“有没有摔傻?”

江余白他一眼,把他的手拍开。

她的腿其实也摔到了,只不过没有手那么严重,医生就只让她回去好好喷药。

江余这情况也去不了公司,索性就直接待在家里了,需要她过目的合同白恬会给她发邮箱,要签字的,就让白恬给她送过来。

付政年原本打算给她请个护工,江余说她还有一只手能用,不需要。

没办法,付政年除了必须到场的会议和推脱不了的饭局,其他时候都居家办公,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江余觉得他就有些多余搞这一出,毕竟他们平时吃饭要么出去吃,要么就是叫餐。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她扣内衣和吹头发的时候。

其他的,她一只手完全可以。

但是这两样付政年也完全帮不上忙。

让他帮忙扣内衣,经常就是扣着扣着就扣到床上去了。

金尊玉贵的付公子第一次给她吹头发,直接把她头发吹到打结,梳了好久才梳开。

偏生付政年乐此不疲,每天就紧着她的头发嚯嚯,到后来竟还真让他熟练了。

江余心想他是不是想用她来练手,以后好给哪个小妖精服务呢。

人一闲下来就喜欢东想西想,当时摔下去的时候,江余的头也被磕了一道口子,

她现在每天都要在镜子面前念叨很多遍,“我会不会毁容啊。”

听第一遍的时候付政年是这样说的,“那么小一个口子,能有什么影响,而且现在技术那么发达,实在不行还能去做修复。”

江余当时回怼了一句,“不是都说付公子喜欢纯天然的吗,我要是去修复了,这不就掺杂科技了吗,你要想跟我断呢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

付政年发现,女人在扭曲道理的时候真的特别有天赋,一不小心就给他绕里面了,他索性选择不说话。

江余却没有因此放过他,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直溜溜的盯着他,“真被我说中了?”

付政年跟她说不通,把电脑丢一旁,用其他的方式让她闭嘴。

当他再一次听到这话时,他伸手揽过她,饶有兴致地说:“从前我怎么没看出你有那么在乎你这张脸呢?”

江余一本正经的说:“从前我也没受伤啊。”

后来为了堵住她的话,付政年让人送了最好的祛疤膏过来。

她这才消停。

江余刚受伤没几天,她大姨妈就来了。

可能是因为最近吃了很多药的原因,从来都不会痛经的她这次竟然疼到下不了床,脸色惨白,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流。

付政年哪见过这种架势,当即就抱起她送医院。

输了液她才慢慢缓过来,但回去之后还是有气无力的,没有一点精神。

这下付政年倒是真照顾起她来了,给她冲红糖水,换作花样叫大补的补汤,亲自端到床边给她。

但江余总是要让他先尝一口。

付政年以为她是怕烫,后来特地等温度差不多了才给她端过去。

但她也还是会叫他先尝尝,他问为什么。

江余笑着说怕他下毒。

有时候付政年还挺怀念之前那个对他爱答不理,或者在他面前总持着三分小心翼翼的江余。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似乎是他们发生亲密关系过后。

从那之后,她就把自己放在一个与他相对平等的位置,自然就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江余受伤期间,宫白卉来看过她两次,有一次付政年也在。

宫白卉得知付政年这段时间经常待在这里陪她,还给她端茶送水时差点惊掉了大牙,回去之后一直发消息提醒她千万不要迷失在这短暂的温柔里。

怎么说呢,这段时间确实过得很梦幻,温馨到叫人觉得不太真实。

付政年真就这样照顾了她快一个月,以至于让江余都快要习惯了他的存在。

甚至还想过,她这伤要是再好慢点就好了。

可惜,这美好的幻境过后往往都是不如人意的残酷。

没过多久,江余被付政年抛弃的传闻就四处流传出去。

宫白卉之前看到过两人的相处模式,她以为,这件事不会来的那么快,所以一听到消息就立即把江余叫出去盘问。

面对宫白卉好奇的目光,江余拿勺子慢慢搅动着自己碗里的汤,叹了口气才开始娓娓道来。

她伤好后,付政年叫她陪他去参加一个饭局。

利丰现在的股价比江父还在的时候都

高了不少,而且还在稳定上升。

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生产技术方面可能会跟不上,这次饭局里有一位杨总他们公司的生产技术一直很不错,如果能够和他们达成合作,对未来几年的发展都是一个突破。

付政年亲自带她去,一开始的洽谈都很愉快。

那天吃完饭,后来又去了娱乐会所。

事情的转折就是发生在转场之后。

付政年当时在跟其他人聊着事情,江余也在一旁跟杨淖聊着合作的方向。

当台上的歌手唱完了一首歌过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听说江总是音乐学院毕业的,上去给我们展示一下怎么样?”

江余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笑着说:“我唱歌不好听,之前主修的是钢琴,现在好久没接触,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这时杨淖出声了,“前段时间还听说江总帮付总谱了首曲,现在却说忘得差不多了,看来是我们面子不够大,不配得见江总的真才实学啊。”

那时江余很明显的感受到她脸上的笑快要挂不住了,在众人的哄笑和挖苦中骑虎难下,她强忍着笑说:“那不是我的功劳,我就是个打杂的。”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就结束了,她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谁料杨淖盯着她看了几眼后突然道:“江总这性子有点意思,要不这样,给我留个你的号码,微信上消息太多了怕有时候没注意到,我们私下可以多了解了解,也有助于合作推进。”

江余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那一刻,她特别想把杯中的酒泼他脸上,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杨淖也确实是喝多了,不然他就算再对江余再怎么感兴趣,也绝对不会当着付政年的面说出来这话。

付政年当时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瞥了眼杨淖,嘴角虽然带笑,但语气却没一丝温度,“杨总是不是太着急了。”

杨淖方觉不妥,连连应是,连喝了好几杯酒赔罪。

要说江余之前只是觉得屈辱,那这分钟她的心却是彻底沉入谷底,心底的寒意也将她整个人笼罩。

接下来的时间,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付政年看江余一句话不说,以为她还在为杨淖方才的话生气,就凑过去把她抱怀里,笑着问:“还生气呢?”

江余语气冷淡,“没有。”

不想再和他说话,她就借口有些困,先睡一会儿挣脱开了他的的怀抱,闭上眼睛把头偏向另一边。

情绪的彻底爆发是在回去之后。

江余到家就一声不吭的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澡,这下付政年再怎么着都能感受到她的脾气了。

他一把拉住她,捏着她的下巴抬头与他对视,慢慢勾唇,“我们余余气性那么大呢?”

江余还是否认:“我没生气。”

看着她平直的唇线,付政年继续说:“那些人就是这样,你不用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江余也是真被他问的有些烦,她推开付政年,语气也提高了几分,“我说了我没生气。”

被她这一吼,付政年的脸色有一瞬的愣怔,随后嗤笑一声,“你这是无差别攻击啊,拿我出上气了?这是商场,不是学校,人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你要是这点话都听不了,那你还不如趁早把公司交给其他人打理。”

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她冷脸,付政年就算再好的脾气也没忍住。

听到这话,江余突然笑了,笑的十分讽刺。

原来他以为她今晚的情绪是因为杨淖那些人。

她原本是想自己慢慢把情绪消化的,但他非要刨根问底,那她索性就把话剖开了讲:“你明明知道杨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还问他是不是太着急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一个可以交易流通的物品?还是说付总想亲自为我挑好下家?”

付政年才知道她是因为这话生气,他不由失笑,“当时就随口一说,你当我有那么闲,有功夫管你往后跟着谁?而且我要真那么看你,至于费尽心思的给你挑选合作方?”

头一次上赶着献殷勤结果还被人误解,他越想觉得烦,“陈和畅帮了你的忙,你感恩戴德的去给人捧场,和颜悦色的陪酒。我带你去饭局,给你铺路,结果你反倒因为一句话在这跟我闹,江余,你还能有点良心?”

这是两人头一次争吵,江余本来就在气头上,此刻也不愿意低头,“对,我是对他感恩戴德,毕竟他没说出过这种侮辱人的话。”

付政年冷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好似在嘲笑她的无知,“那你觉得他是为什么愿意给你几分面子。”

这话一出,江余彻底失去了跟他辩驳的言语,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他说的对,她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他,利丰可能早就宣告破产被人收购了。

她之前以为不过是各取所需,可她从付政年身上得到的东西,远比她付出的还要多。

他们之间,哪里可能真正平等.

江余忍了一晚上的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滴落在他手上,她勾起唇角,说:“付总说的没错,是我不识好歹,您说我清高也好矫情也罢,商场这一套我确实学不会,让您失望了。”

看到她哭,付政年心里的火气更旺,他烦躁地皱起眉头,只觉得方才手背上被她眼泪砸到的地方十分灼热。

他松开手,拿起一旁的外套出了门。

自那之后,他们就接近快两个星期没再见过面,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宫白卉听完前因后果,当即就不淡定了,铺天盖地的骂了付政年一通,说他就是个榆木脑袋,混迹情场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她生气的真正原因。

江余被她这反应逗笑了,她说他哪里是不知道啊,只不过是不在意她的想法罢了。

宫白卉叹了口气,“那你们现在是结束了吗?”

“我哪知道呢,他走的时候又没给句准话,反正房子在我名下,我就在那住着呗,他爱来就来,不来就算。”

刚刚骂的太急喉咙有些疼,宫白卉喝口汤润了下才说:“你是准备在那给他守一辈子活寡?”

江余嘁了声,“怎么可能,等他身边什么时候出现新人了,我就把他的东西全都打包丢出去。”

“你舍得吗?”

江余沉默好一会儿才出声,她端着平静的语气,眼神也再清明不过,“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摩天轮最高点的风景时,我迫切希望它能够多停留一会儿,可它还是按照原本的速度慢慢下降,因为不止我一个人想要看到最高点的风景,它也不会为我而停留。”

所以舍不舍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那高处的风景她看过了,现在一切不过是回归原点罢了。

说到这江余就突然有些后悔,她说:“要是早知道后来会跟他纠缠不清,他开始示好的时候我就应该顺势答应的,那样这段关系的开始就是他主动的了,我要是不高兴,就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他要是说我没良心,我就可以说,是你要来勾搭我的。哪能像现在这样过得那么憋屈啊。”

有些话她不会跟罗欣瑜说,但是跟宫白卉就没那么多顾忌,可能归根结底她和宫白卉才是一类人吧。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最近跟那位怎么样了?”

宫白卉笑了笑,说就那样。

“你知道他结婚了吗?”

宫白卉点点头,垂眸道:“知道。”

“那你怎么还……”

“我一开始真不知道,在一起后才知道的。”

江余眉头轻皱,这些事她们从前从未聊过,今天宫白卉说了她才了解内情,“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给他……”

那几个字江余没说出口。

宫白卉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闹过,说要和他分开,可是他一来找我,我就心软了。”

“他说让我给他点时间,他会离婚和我在一起的。”

“你信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哪天我装不下去了,可能也就放下了。”宫白卉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简娆姐离开北京了,她走之前把我们所有人都删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江余上次听简娆说过她要走,没有想到那么快。

“就上个星期,我当时本来是想问她点事的,给她发消息发现她把我删了,我问了一下其他人,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江余笑了笑,说:“挺好的。”

她其实挺佩服简娆的,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很坚定,走的时候也完全不拖泥带水,把这里的人连带着那些不堪的记忆全都摒弃,义无反顾的奔赴新生活。

“余余,真巧啊,在这遇到你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江余和宫白卉一起看过去。

看到来人是宋逸的时候宫白卉当即就站了起来,碗里的汤直接泼到他脸上,速度快到江余根本来不及阻止。

“宋逸,你还敢出现在姑奶奶面前,之前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知道宋逸劈腿的消息后,要不是江余拦着,宫白卉当时就差点冲去找他理论,现在看到他,心里的那股火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江余眼皮跳了下,从一旁抽了两张纸递给懵逼的宋逸,“擦擦吧。”

随即还给宫白卉使了个眼色,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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