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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皇后是个数据控》

57. 分歧开端

福全回到王府时,西跨院的账房还亮着灯。

晋商王通礼正捧着南洋海图打盹,案头摊着的演算纸写满密密麻麻的数字,他仿佛在说梦话,“爪哇胡椒每斤成本三分,运回苏州能卖三钱——一船便是万两纯利。”

他回去料理清楚家中,没敢隔多久便又赶紧跑了回来。不把京中打点好,什么都办不成。

裕亲王一脚踹开房门,惊得王通礼打翻了算盘,算珠滚得满地都是,恰似那些即将到手的银子。

“你说什么?”裕亲王揪住他的衣领,朱批上的"干股"二字突然在脑中生了光。这晋商称量的斤两,未免太吓人了。

王通礼哆嗦着铺开另一份账册,指着某些人搞来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清单,“红毛夷在巴达维亚的仓库,苏木堆得比王府的影壁还高,咱们的绸缎过去,能翻八倍利!”

他忽然压低声音,“索大人的人早探过了,粤商那几船私货靠岸广府,舱底铺着金沙压仓。”这才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把底子摸到了,他也佩服着呢。

裕亲王盯着账册上的"五倍利、八倍利、十倍利",后颈的冷汗瞬间变成热流。他总算咂摸出皇帝的深意——让亲王按品级出银,看似是"坑银子",实则是给了个攀龙附凤的由头啊。

这老王从山西回来投靠无门,自己收留他是太对了!福全选择性遗忘了,是索额图亲自带人上门,劝说自己收下的。

内务府的太监管账本?那是怕他们这帮不懂买卖的王爷贪得无厌,断了长久的财路。

哪个说天子抠门的,天子简直太大方了!

王通礼抹着汗,这条生路是索大人指点的,他定要把握住!

翌日

康亲王正点烟,听裕亲王说完章程,当即把翡翠烟杆往桌上一拍:“皇上让出多少就出多少!”

他翻开自家库房账册,指着"现银二十万两"的条目,“别说分润,就是全赔了,也得跟皇上一条心——三藩还没平,咱们这些铁帽子,哪能只顾着钱袋子?”

康亲王福晋在旁搭话:“前日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老祖宗也说天子念着咱们不易呢。皇上心里装着多少事?咱们出点银子算什么。”

裕亲王从康王府出来,这是开门红,他转头去寻了安亲王。

安亲王捏着账册的手指泛白,案头堆着南洋海图与荷兰火炮的图纸。“商路是好,”他对着裕亲王叹气,指节叩着那个南洋的"巴达维亚",“可红毛夷的船比咱们的快,去年福建水师的船···说沉就沉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再者说,晋商只去过东海的船,在南边能吃的开?这南洋的利,怕是烫手。”

旁边的大儿子忍不住插话:“阿玛,您忘了今儿额娘回来说,太皇太后怜惜红带子家的姑娘连嫁妆都凑不齐...”

安亲王猛地将账册合上,檀木封面磕出闷响,“我不是心疼银子,是怕这生意黄了,反倒让皇上觉得咱们没用!”

福全听着,原来总听说这位心机谋算是一等一的,现在一看还是康亲王更有眼界。

庄亲王正让账房先生算"亲王品级该出多少银",听见"五倍利"时,偷偷让管家去库房数了十万两现银。

顺承郡王攥着太皇太后赏赐的玉佩发呆,他想起幼时先皇教他骑射时说的"宗室就得抱团",咬咬牙让长史备车去银库,两万两他拿得出来。

唯有简亲王在府里病着,让弟弟出来打太极,对裕亲王说:“家兄说,得看看从哪里再抽些银子...”

月上中天时,裕亲王从最后一家王府出来,袖中揣着各家的认股清单。

康亲王的二十万两最是爽快,超额给的。安亲王虽犹豫,却也在清单上画了押,出了五万两银子,只在后注里写了"请派水师护航"。

他望着王府街的灯笼连成一片,忽然想起先生说过的"雪中送炭少"——可当利益足够诱人时,再冷的亲戚,也愿意围拢过来烤火。只是真能认识到利的,又有多少呢。

回到府中,王通礼还在算账,见裕亲王进来,慌忙呈上新拟的宗室入股名册。

最末一页写着"红带子觉罗福安",旁边标注着"其女分润可作嫁妆"。

裕亲王提笔在旁批了个"准"字,笔尖的墨汁落在纸上,晕开的痕迹恰似南洋海域的浪涛,将宗室的贪婪与忠诚、犹疑与决绝,都卷进了这场由皇帝布下的大棋里。

窗外的梆子敲过三更,裕亲王望着天边的启明星,忽然笑了。

那些以为皇上要"坑银子"的贝勒王爷们,日后见到账册上的利润,怕是要连夜从银库里往外搬投入商道。只是到时候,皇上可不见得还给机会了。

而他这个传话人,总算明白了乾清宫里那盘棋的深意——用南洋的利,捆住宗室的心,比十万兵甲还管用。

钱啊,谁会不喜欢。皇帝,可喜欢的不得了呢。

康熙五年十一月的雪落进乾清宫的鎏金铜炉,化作一缕白汽。

御案上摊着宁古塔将军巴海的密报,墨迹被烛火烤得发脆。

“崇德八年,罗刹人越乌拉尔山;顺治十年,雅库茨克城立;如今是康熙五年,他们竟在呼玛尔河口筑堡了。”少年天子的指尖划过"呼玛尔"三字,案头的腰刀忽然出鞘半寸,寒光映着他俊秀英挺的脸。

佟国纲往前半步,石青褂子上的云纹沾着雪粒,“奴才查过旧档,顺治十五年松花江一战,巴海将军斩罗刹数百,可咱们撤兵后,那些红毛子又卷土重来——就像打不尽的野狗。”他将一份舆图铺开,黑龙江流域的河道在羊皮上蜿蜒,呼玛尔城被红笔圈成个刺眼的圆点。

葛布喇开口说道:“宁古塔的兵丁说,罗刹人用铁炮轰塌了三个渔村,把达斡尔人的孩子捆在马背上——这哪是劫掠,是想占咱们的龙兴之地。”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想起索额图前日与他闲谈时说的“混凝土堤坝需铜钉加固”,忽然觉得边疆的城,也该筑得像堤坝般坚固。

“游击征讨不行了。”康熙将密报拍在案上,积雪从窗棂飘落,落在"筑城永戍"四字上。“顺治九年乌扎拉之战,咱们烧了他们的船;顺治十五年松花江之战,巴海斩了哈巴罗夫的副手——可结果呢?”他看向佟国维,“你在兵部当差,该知道八旗兵从宁古塔驰援黑龙江,光赶路就要三个月。”

佟国维躬身回话:“奴才上月看了军报,罗刹的呼玛尔城用砖石砌墙,墙外还挖了三丈宽的壕沟,比咱们的驿站还结实。”他从袖中抽出图纸,上面画着罗刹人的火炮,“他们的炮射程可达三千米,咱们的红衣大炮才及一半——若不筑城屯兵,迟早被他们打到松花江。”

葛布喇摸着袖中女儿珠兰着人送来的冻疮药,忽然想起索额图跟他探讨过的"以农固边、以商养边",试探着开口:“奴才的意思,筑城不光要屯兵,还得让兵丁家属去屯田经商。就像关里种庄稼,春天播了种,秋天才有粮——边疆的城,得让军民扎下根才守得住。”

康熙再次听到说炮火不利的,蹙起眉头。转而听到葛布喇之言,他的目光亮了起来,腰刀归鞘的轻响里带着决断。

佟国维皱了皱眉,想要再说些什么,被大哥所阻拦。他不甘心低头,却见到大哥已经抬起手,只好不言语了。

“就这么办!”皇帝指着舆图上的黑龙江中游,“让巴海在呼玛尔附近选险要处筑城,用水泥钢筋混凝土砌墙,比关内的府城还要结实。”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调宁古塔八旗的一半兵力驻守,再从盛京调三百门火炮——告诉罗刹人,这城筑起来,就没打算拆!”

“光有城还不够。”佟国纲压制住了弟弟,咳嗽了两声,补充道,“得从宁古塔到新筑城修驿站,三十里一驿,五十里一堡,让军情能朝发夕至。”他想起当年随顺治帝狩猎时,关外的驿道有多难走,“奴才听说河道衙门管河工时,画图纸用的西式法,咱们修驿站也该如此,一步一步算清楚。”

葛布喇点头附和:“屯田的事,可让八旗子弟带家眷去。达斡尔人会种耐寒的麦,让他们教汉军旗的人——兵丁守城墙,家眷种田地,粮草自给自足,就不用总从关内调粮了。”他说着就笑了,“就像太皇太后说的,守边疆跟过日子一样,得精打细算。”

康熙望着窗外的雪,忽然觉得这策略像极了织网,“城是网眼,驿站是网线,军民是网绳——把这张网在黑龙江流域铺开,罗刹人再敢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佟国纲与佟国维再次打起来眉眼官司,葛布喇这么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两兄弟不对头。他上前一步,遮住了皇帝的向下看的方向。

康熙此时正提笔在密报上批字,朱笔穿透纸背,“传旨巴海:来年秋收前,朕要看到呼玛尔城下的炊烟,比罗刹人的炮烟还旺!”

暖阁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乾清宫的琉璃瓦。

三位臣子退下时,听见身后传来翻动舆图的声音——少年天子正用朱笔在黑龙江流域画着圈,那些圈点连起来,恰似一道即将铸成的钢铁防线,从呼玛尔延伸到更远的江口,将龙兴之地的温暖与安稳,牢牢护在城池之后。

这还不够,康熙此时并不像之前表现的那般信心满满。

火炮!

他心中的纠结,就如一团乱麻。

时间退回到秋雨敲打着乾清宫的窗棂时,葛布喇捧着的密信在烛火下泛着潮意。

信封上"赫舍里柯尔坤呈"的字迹力透纸背,展开时,竟飘出半片西洋火炮的草图——那是随信附上的,用羊皮纸绘就,炮身上的刻度精确到分毫。

“皇上,柯尔坤在西洋途中见到红毛夷的船炮,”葛布喇的声音带着颤,“他说,那些炮的铁比咱们的青铜还匀,炸膛的事闻所未闻。”这是新从海上传回来的信件,十分不易,集合了那条船上所有西行之人的智慧才经由商人之手,从极为靠近西极的地方传递回来。

康熙的指尖抚过草图上"失蜡法"三字,案头恰好摆着南怀仁监造的"神威将军炮"图纸。两相对比,西洋炮身的壁厚均匀如镜,而自家炮身上的沙眼、气泡根本解决不了。这是工艺的迭代问题,不是一般的小疏漏。

“咱们用泥范铸炮,十门里倒有三门炸膛,”帝王的指节捏得发白,“柯尔坤说红毛夷用模锻法,炮身能当镜子照——这差距,不是手艺,是法子。”在葛布喇面前,他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失落。

葛布喇接口道:“就像筛沙子要分粗细,他们铸炮先提纯铁料。柯尔坤信里写,西班牙的铁纯度能到九成,咱们的生铁里尽是炉渣...”

话音未落,康熙已将信拍到案上,朱砂印泥溅在"标准化"三字上——西洋炮的口径、弹药都有定规,而自己的炮,一批红衣炮能差出五寸口径。

“最可气的是这个。”康熙指着信中"伽利略抛物线"的批注,这是西方的数算,士兵也会用。

可清军炮手凭经验瞄准,“咱们的兵丁靠手感,人家用象限仪算角度,”他忽然冷笑,“咱们百门炮齐轰才打塌一段城墙,若用这西洋炮,怕是十门就够了。”

窗外的雨更大了,打在檐角的铜铃上叮咚作响。葛布喇捧着信,看见柯尔坤写的射程对比:西洋24磅炮能打三里地,而清军最好的炮,十炮里才有一炮能到这射程。“还有火药,”他低声道,“他们的是颗粒状,咱们的是粉末——就像炒菜,人家的火匀,咱们的火忽大忽小。”

信末的炮架图让康熙沉默良久,西洋炮的轮架带着弹簧,发射后能自己复位,"一分钟能打两发";而清军的炮架是死的,每发一炮就得重新垫木楔,"三发的功夫,人家已打六发"。

更让他心惊的是柯尔坤的批注:红毛夷用马车拉重炮,咱们的重炮陷在泥里就得扔。

当初东北第一战时让罗刹跑了,就是因为炮车跟不上骑兵。

葛布喇忽然悟了,“不是咱们的工匠笨,是没想过'动'的法子。西洋炮架像河工的绞盘,能省力;咱们的炮架像庙里的石狮子,死沉。”

烛火将康熙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他抓起朱笔,却在"如何应对"四字上悬而未落。

柯尔坤在信尾写:南怀仁懂这些,可他老了;咱们的工匠学不会算术,光仿样子没用。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天朝上国"的体面——原来那些被视为"奇技淫巧"的算术、力学,竟是铸炮的根基。

“传旨给火器营,”康熙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雨打芭蕉的沉郁,“把柯尔坤这信抄十份···罢了。只先让南怀仁带着徒弟,按这图纸仿——仿不像,提头来见。”

葛布喇退下时,见信纸上的泪痕混着墨痕,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帝王的汗。他从不会质疑皇帝的决定,只要皇帝下令,无论是对还是错,他都会毫不迟疑的遵循。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进乾清宫,照见那半张西洋火炮图,在满案的奏折间,像块硌眼的石头,提醒着龙椅上的人:世界的枪炮声,已越来越近。

他一时之间思绪良多,很想找个人倾诉。葛布喇已经退出去了,他便起身,去养心殿。

彼时珠兰以为,皇帝是想要从头改良火器的。

西洋火炮的草图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摘下鬓边的东珠簪,轻戳图纸上的轮式炮架,“皇上,妾看这红毛夷的炮能跟着骑兵跑,咱们的炮却得十个人抬。

“就像松花江之战,巴海将军的铁骑都追上山了,炮车还陷在河谷里。”康熙轻笑,摸了摸那张草图,有些不舍。多好的炮啊,这么轻便。

珠兰抬头看向皇帝,预备等他与自己一起批判这笨重的火器,再说出内务府已经研究成功的西式火器的路子,这一次索额图的爵位又可以往上提一提了。

康熙的手指从草图上收回,摩挲着腰间的鲨鱼皮腰刀,那是太宗爷传下的遗物,刀鞘上的云纹被历代先帝的掌心磨得发亮。

“珠兰,”他抬眼,烛火在他瞳孔里跳动,“你可知太祖爷凭什么定鼎辽东?不是靠红衣炮,是靠八旗子弟的马快箭准。”他将腰刀往案上一放,金属碰撞声震得东珠簪轻颤,“柯尔坤的信写得天花乱坠,可他忘了,罗刹人还是败给了咱们的骑射。”他仿佛在劝说皇后,又仿佛在说服自己。

珠兰一愣,完全不知皇帝怎么突然说起来了骑射。

划过信中"伽利略弹道学"的批注,她声音软得像江南的春水,心中却有些不好的预感,“妾不是说骑射不好,只是...就像修黄河堤坝,光有夯土不够,还得掺铜钉、浇水泥。火炮与骑射,本该是皇上的左右手啊。”她提起太皇太后说的故事,“太宗爷当年不也用红衣炮轰开了锦州城?可见祖宗也懂'变则通'的道理。”

“那是为了打明国!”康熙的声音陡然拔高,龙袍扫过博古架,青瓷瓶再度发出危险的嗡鸣,“如今天下已定,汉人安服,三藩、台湾不过囊中之物——若让八旗子弟都去摆弄火炮,谁还肯弯弓射雕?”

他忽然抓起案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八旗则例》,珠兰眉头一挑。这本书,是谁放在那里的。

梁九功弯着腰,这是皇上让带的。

康熙翻到了"骑射为本"的朱批,“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忘了骑射,咱们就成了没根的浮萍,比汉人还不如!”皇帝的心,在自己的言语中逐渐坚定。

珠兰望着他发红的眼眶,忽然明白这不是技术之争。帝王怕的不是火炮不如人,是怕八旗子弟丢了"尚武"的根本——那些在关内养尊处优的王爷贝勒,早已忘了关外的风雪,若再迷上"奇技淫巧",在皇帝看来,八旗一旦不中用了,这江山的根基怕是真要动摇。

所以,您老人家只是八旗的天子?

“臣妾听说,三藩的铁匠已能仿西洋炮了。”珠兰换了个角度,指尖点在信中"民间私造"的字眼上,正色说道:“若朝廷不牵头造更好的炮,将来...怕是要出事。”

康熙的脸色稍缓,却仍摇了摇头,“汉人若敢私造火炮,斩立决便是。”他忽然冷笑,“柯尔坤说红毛夷的炮能打三里地,可他们能越过万里海疆来夺江山吗?真正该防的,是关内的反贼,是那些盼着咱们失势的汉人——火器这东西,攥在朝廷手里是利器,流到民间就是祸根。此刻,三藩所谓仿造,成不了大器。”

所以,您老人家只是八旗的天子!

他起身时,龙袍扫过西洋火炮的草图,将那精密的刻度压在褶皱里。“南怀仁的炮仿着这西洋炮再改良,够用了。”帝王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让火器营多练骑射,少琢磨那些花花肠子。至于西洋炮...”他忽然将信笺推回珠兰面前,“烧了吧,别让这些东西乱了八旗的心。”

珠兰默默将信笺折成方胜,看着它在烛火中蜷曲、变黑。西洋炮的轮架、弹道、颗粒火药...那些曾让她惊叹的细节,终究化作一缕青烟。

乱的是谁的心啊,皇上。

天津卫的造船厂,内务府的火炮办,得让索额图藏好了,某些东西是不能先让皇帝知晓了。

柯尔坤信尾的话如同预言:红毛夷的船正往南洋去,他们的炮,迟早要对着咱们的海岸。

但,康熙已重新握住那柄太宗爷的腰刀,刀身在月光下亮得刺眼。望着窗外的夜色,仿佛看见八旗骑兵正踏过雪原,箭簇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那是他心中最安稳的江山图景。

养心殿的烛火渐渐微弱,映着珠兰鬓边微颤的东珠。这场关于火炮的争论,输的不是技术,是"变"的可能。而帝王紧握的腰刀与那句"骑射为本",终将在数十年后,面对真正的西洋炮火时,露出无奈的裂痕。

珠兰垂眸,“皇上说得是。”她的声音温顺得像刚熨过的绸缎,指尖轻轻拂过案上残留的火星,“八旗骑射乃立国根本,是臣妾浅薄了。”

何苦与他辩驳呢,掉亲密度就不好了。他不想做的,她来做便是了,左右就是费点功夫罢了。

珠兰的认可,令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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