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多余
外面三个人挤在厨房做饭，秋荷回屋坐在床边陪秋喵喵，或者说是找秋喵喵陪她。
“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秋喵喵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影视剧里生离死别的戏剧性场面，陡然紧张起来，“该不会是我没几分钟了，他们让你来跟我独处，做最后的告别吧！”
“什么啊！他们只是在做饭而已！”秋荷无语，不知道那些她上班不在家日子里，小猫究竟在家看了多少狗血剧。
小猫嘿嘿傻笑，把脑袋靠到秋荷大腿边：“那刚刚你们出去说了些什么啊？我得了什么病？”
“霁雪说你在不断衰弱，我们推测跟灵脉有关系。”
“很严重吗？”秋喵喵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会有办法的。”
“是吗？”秋喵喵拉过秋荷的手轻轻咬了几下，“但我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秋荷没说话，抽出手揉揉小猫脑袋，小猫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眼看他即将睡过去了，他忽然支起脑袋，猛地晃了晃，视线再度清明，然后注视着秋荷。
“你要是困了就睡吧。”秋荷说，刚刚胡霁雪开的药里有一味安神的。
“我不想睡。”因为困顿，秋喵喵声音细细的，“睡着了就得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了。”
“我又不会乱跑，等你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会看到我。”
“不好。”秋喵喵眼睫低垂，眼睛半闭着。
“说不定你睡着之后会梦到我呢。”
“我以前经常梦到你，在学校里的时候，”秋喵喵眼皮越来越沉重，声音渐渐含混，“我经常梦到……梦到我在一些意想不到的角落里找到你……”
“我很喜欢这个梦，后来……后来，后来……”秋喵喵嘴角带着淡淡笑意，陷入了安宁的睡梦。
“后来你心想事成了。”秋荷小声说，她抚摸着小猫的额头，端详他的睡颜，好奇地细数他左眼的睫毛数量。
“你会好起来的，喵喵。”秋荷暗自许愿，“我也会心想事成。”
没一会儿，房门被轻敲了两声，池夜雨出现在门口，叫她出去吃饭。
可能是刚刚三人在厨房默契合拍，紧密无间的缘故，秋荷对即将到来的饭局有着莫名的紧张。
她和池夜雨坐一侧，冷凇和胡霁雪坐在对面，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八菜一汤，琳琅满目。
“这，这么多！”秋荷属实被惊到了。
“夜雨难得答应做一次饭，自然要狠狠压榨。”胡霁雪笑眯眯的。
“是啊，”冷凇附和，“夜雨的手艺堪称顶级，每次都能被鲜掉舌头，可惜他这个人几乎从不下厨，难得吃一次。”
“是吗？”秋荷很难将“从不下厨”这四个字与池夜雨联系起来，如果说这个家在哪最容易找到池夜雨，那必然是厨房，秋荷早已习惯了池夜雨的身影在厨房忙碌，“夜雨难道不是天天做饭吗？”
冷凇面露讶然，用一种秋荷听起来有些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天天？秋荷你确定？”
“是啊，这里基本都是夜雨做饭，喵喵的口味都被他惯刁了，光挑食。”
冷凇看上去更惊讶了，他盯着池夜雨，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池夜雨淡淡道：“我一直这样。”
“什么一直这样，我难道还不知道你，”冷凇跟秋荷说，“夜雨这家伙分明是做好了饭叫他他都爱答不理的，吃上顿懒得吃下顿，一天到晚糊弄的那种人，我都一度担心他会不小心把自己饿死。”
秋荷从冷凇口中听到了一个全新的池夜雨，倍感好奇。
冷凇便又说了些其他池夜雨的故事，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三人追忆往昔，你一言我一语的插科打诨，往往以冷凇说不过胡霁雪和池夜雨二人联手而告一段落。
秋荷不说话，也插不上什么话，只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默默往嘴里扒饭，偶尔有些实在好笑的，她也跟着笑笑。
饭后胡霁雪和冷凇匆匆走了，临走前秋荷帮着池夜雨把所有的剩菜剩饭都打包好，让他们带走了。
池夜雨冲秋荷眨了眨眼，悄声说：“这样明天就不用吃剩菜了，我再给你做新的。”
提着成包的饭菜上车，一路上冷凇都在感叹池夜雨变了。
“这样不挺好的吗？”胡霁雪懒洋洋道，“至少让人放心多了。”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和秋荷接触她都文文静静的，你说她私下里是不是有什么夜雨的把柄，不然夜雨怎么好像很听她的话。”
胡霁雪没回应，只从鼻腔挤出了一声同时饱含怜悯与讥讽的冷哼。
冷凇奇怪地看她一眼，她则用一副看傻子的悲悯眼神看他，他不明所以，莫名其妙。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冷凇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在即将到家的前一刻，他“啊”的一声，终于顿悟，扭头对胡霁雪说：“所以你早就发现了？”
胡霁雪在车上睡着了，被他骤然吵醒，没好气地说：“不然呢，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出奇的笨！”
冷凇胡霁雪走后，秋荷和池夜雨收拾剩余的碗筷，擦干净桌面，最后接了盆水，浇灌阳台的花，几天没人照顾，叶子都有点蔫了。
“你跟霁雪他们怎么认识的？”秋荷看着池夜雨浇花，忍不住问道，“听冷凇说你们从小一块长大的。”
“我父母在世时和冷凇父母关系很好，两家总一起吃饭，我和冷凇在饭桌上见面多了就认得了，他小时候梦想是当□□老大，跟他差不多大的没一个服他的，他只好找年龄小的，比如我，”池夜雨觉得过去还蛮搞笑的，“胡霁雪的话小时候她和我家是对门，父母又是同行，我和她几乎是一出生就认识彼此了，从小一块上学，大学才分开的，冷凇总来找我玩，久而久之，就也跟胡霁雪认识了。”
“原来你们认识那么久了。”秋荷盯着一朵枯萎的花。
“咔哒”一声，池夜雨修剪掉残枝败叶：“是啊，这么一想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跟他们认识了。”
秋荷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只有池夜雨这一个来之不易的好朋友，但池夜雨不仅仅有她，还有感情羁绊更为深厚的朋友们。
“说起来，高中的时候冷凇还去给我开过家长会呢，”池夜雨笑道，“开完会回去之后，他还真摆出一副长辈模样，苦口婆心的教育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时候他还只是大学生呢，我和霁雪都笑他老气横秋。”
秋荷说：“我知道他去家长会的事，当时我座位就在你后面，我妈回家还提起这件事呢。”
池夜雨蹲在地上修剪花枝，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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