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令傅远舟一瞬振奋的是,除了愿意接话茬聊天,接下来,杨檬甚至开始主动跟他说话了。
只可惜她说的内容是……
“前天我小叔说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现在打给他问问?”
傅远舟转过来,冷冷地看着她。
杨檬毫无畏惧地回瞪着他:“怎么?虽然今天才五天,但早两天拿到钱不是更好吗?”
傅远舟冷笑:“不如说是你能早两天回去更好?”
杨檬满脸莫名:“……啊,不然呢?”
傅远舟语塞,这才发现自己那句话确实是脑残。
不知是急于挽尊还是怎样,他脱口而出:“行,我打给他!”
走到电脑前连线的时候,傅远舟只觉得心里乱糟糟一片。
只是从一团乱麻中,又突然萌生出一种无望的喜悦。
或许施聿堃这次会说,钱还没准备好?或许就算再过两天,到了约定的时间,钱也还是没准备好?永远也不会准备好了?
这不是一笔小数,就算施霂衡真能拿出这么多钱,他也不见得会给。
对,施聿堃哪里有钱?虽然拿着杨檬在手上,最好的沟通对象是他,可真正有钱的人,真正说了算的人,是施霂衡啊!
傅远舟意识到,最开始这条线想通之后,他说干就干,没再重新复盘过,于是仍然陷在定式思维里。他原先只想着,杨檬对于施聿堃很重要,施聿堃对于施霂衡很重要,而杨檬是易于控制的小女孩,所以用杨檬来要挟施聿堃,进而胁迫施霂衡,这是一条让他毫不怀疑的通路。
可是杨檬对于施霂衡到底有多重要?
对于这个,只是自己昔日学生遗孤、女婿生前侄女的小女孩,施霂衡真的会像施聿堃那样不计代价地救她吗?
虽然之前他自己说,全世界怕是只有杨檬自己不知道施聿堃对她的感情,但他其实不确定,施霂衡知道吗?
施总工作那么忙,典型的中国家庭又向来都是亲人之间反而互相最不了解,最容易灯下黑的,所以极有可能,施霂衡不知道。
而假若这次他知道了,他会同意?施聿堃和杨檬之间隔着辈分,这绝对是老一辈的雷区,是可忍孰不可忍那种。
那么施霂衡会不会觉得,与其付出那么大代价把杨檬救回去给家庭制造麻烦,还不如……
傅远舟略微松弛地按下通话键时,他终于明确地知悉了自己的真正心意。
是此刻的真实心意,也是未来永生永世的真正心意。
“傅远舟?”施聿堃接通电话后,迫不及待地说:“钱已经到位,我现在随时可以出发,你准备好交接了吧?”
傅远舟静了一下。在施聿堃等不及而追问之前,他冷冷地说:“是吗?我怎么知道不是个圈套?”
施聿堃噎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TM什么意思!折腾这么久你不就是为了拿钱吗?一切都是按你说的来了,不能确定是不是圈套那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傅远舟突然激动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施霂衡真会拿这么多钱来赎一个外人!”
施聿堃快被他逼疯了:“那你搞出这么大事来是干嘛?早不信你还来动杨檬干嘛?我早说用我来换她!那你怎么说?现在用我来换可以吗?你把杨檬放回来,拿我当人质,确认了确实有钱再放我,这总可以了吧?我是我爸的独生子,你自己没心没肺,又摊上个有毒的爹,就觉得别人也不会不顾一切换回骨肉吗?!”
傅远舟呵呵冷笑起来:“独生子?只能说你是你妈的独生子,你爸随时可以换个年轻女人再生,没了你,他还可以再生!”
施聿堃崩溃地吼了起来:“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吧?你TM的有屁快放!”
傅远舟盯着电脑屏幕,目光变得深情:“我现在觉得……我留着已经在手上的人,比要钱可靠谱多了……”
施聿堃那边突然噤声,大概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子撞懵了。
就如同此时此刻目瞪口呆的杨檬。
傅远舟缓缓地笑起来:“施聿堃,你跟杨檬本来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不是吗?你爸是她爸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她永远都得叫他爷爷,难道还能改口叫公公?你姐嫁给了她叔叔,这完全没问题,而你,你跟她差着辈儿!
“可我跟她不一样,我爸跟她爸是同门师兄弟,如果没出事,我爸妈本来就想让我俩定娃娃亲的,我跟她才应该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本来根本没你什么事!”
这一次,施聿堃的吼声一发出来已经破了:“难道今天这种局面是我造成的吗!你有本事自己下地狱去问问你那个死鬼爹,你去找他讨公道去!”
傅远舟仍在呵呵地笑:“这倒用不着,我怎么舍得现在下地狱?我才发现我已经在天堂门口了!我真正想要的已经在我手上,今天就是通知你一下,我带她走了,你放心,我自会好好待她!”
这句话说出来,他心下大定。
是的,他就是这个心意,这就是他此时此刻、以及往后余生,再也不变的心意,一旦说出了口,就尘埃落定,触地生根。
施聿堃绝望地大喊起来:“傅远舟你是疯了吗!你带她走?你一个犯罪分子穷光蛋,你能给她什么?你说,你加价!你还要多少钱你说呀?我给你再加,你把杨檬给我放回来!”
傅远舟突然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无限暧昧:“你就这么宝贝她?你想想看,她在我这儿已经好几天了,她这么可口,你难道不觉得她肯定早就是我的人了吗?我早就享用了她无数次,你还肯要?”
这句话说出来,原本还陷落在难以置信状态里的杨檬脑子霎时间炸了,她厉声叫起来:“姓傅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会下拔舌地狱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傅远舟不愿施聿堃听到杨檬这些话,他出手如电地切断了连线。
约莫两秒钟后,一阵心惊,突然就从灵魂深处破土而出,迅疾地蔓延开来……
他的笑容尚未从脸上散开就已经僵硬扭曲,脸上似哭又似笑,一时间状如鬼魅。
刚才跟施聿堃舌战得太投入,说的全是事先没有经过预设和反复演练的话,注意力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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