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是人吗?你就演(8)
“请各位学徒一炷香内,整理好内务,到四楼训练室集合。”
什么?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
“请各位弟子一炷香内,整理好内务,到四楼训练室集合。”
【要么起床,要么送死。】
掩日简单粗暴地给裴悯迷迷糊糊的脑子一记重击。
【为了睡觉时间的可持续发展,我建议你选择前者。】
裴悯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十分听劝地给自己掐了个清洁术,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更困了。
接下来要整理内务。
“戏楼居所规范三:弟子需保持居所的干净整洁。”
问题来了。
什么才叫干净整洁。
【地上不能有头发,桌子上不能有私人物品,被子要……】
好麻烦。
裴悯选择让桌子被子椅子统统消失。
一瞬间,房间内的桌椅被褥乃至各种,通通被裴悯收进储物戒内,只留下一张孤零零的拔步床,空荡荡地活像是被人洗劫了。
不对。
裴悯潇洒的背影停在原地,颈骨带着脑袋一节一节僵硬地向后拧。
地上那张床褥被裴悯收走后,被遮盖的东西浮出水面。
【哪儿来的男人!】
掩日惊呼。
【慈心?】
好巧不巧,卫衍星的声音在裴悯识海中响起,【这是我来的不巧?】
裴悯看着地上五花大绑还长着狼耳狼尾巴的男人,有种黄泥巴掉□□的感觉,罕见地无言以对。
这下彻底清醒了。
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没穿衣服。
并且还偏这么凑巧。
她能说什么?
昨晚这只狼妖爬床被她一脚踹了下去了?
越描越黑。
……
百口莫辩,裴悯打算自暴自弃。
【不,你来得正好。】
【你不觉得这话也不对吗?】
这场面尴尬得堪比剑修偷偷买了把新剑结果被本命灵剑抓包。
【听起来就很……】掩日艰难地憋出两个字来,【开放。】
趁着妖还没醒,裴悯十分迅速地连妖带阵法一块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毁尸灭迹!
这下房间彻底干净了。
做完这一切,裴悯十分心虚地转移话题,【咳,师弟找我有事?】
裴悯动作太快,卫衍星甚至还没看清那妖的样子,哭笑不得道,【反正之前没打算大早上兴师问罪。】
【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表演声泪俱下,内容半真半假?】
【……】
不。
是她装聋作哑。
【好了好了,是你要的东西。】
卫衍星收了玩笑,【放在你的储物戒里了。】
裴悯掩上房门,朝着四楼去,一边查看着储物戒。
【金环?】
储物戒里头多出来了两个手环,一个刻着首尾相衔的凤凰花纹,另一个则是凤凰尾羽,通体金色,唯有羽毛尖端一点朱红。
【嗯,凤凰花纹的是母环,剩下那个是子环。】
【有名字吗?】裴悯将神识探入母环,金环化为一道流光,扣在她手腕上。
【还没有,你想叫什么?】
金环与腕骨碰撞,衬得手腕更加纤细白皙。
裴悯摩挲着金环上凹凸不平的花纹,愉悦道,【先放放,择个良辰吉日给它赐名。】
刚一踏进四楼楼梯口,一声声叱责透过房门,穿过长廊直达裴悯耳边。
“要记得,你们可是戏楼未来的栋梁!”
“别的妖都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
“如此懒懒散散,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成何体统!”
“妖修的未来就是葬送在你们手里的!”
好耳熟,好亲切,好讨厌。
裴悯的脚步硬生生拐了个弯,在训练室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等到一炷香快到了才卡着点进去。
不该挨的骂她是一句也不会听的!
“裴悯裴悯。”
上面朱方唾沫横飞,下面闻声置若罔闻。
甚至拽着旁边一左一右两位话本先生说小话之时,百忙之中还能抽空跟裴悯打个招呼。
吾辈楷模。
【我终于明白你俩为什么并称修真界两大刺头了。】
每次有闻声在一旁,衬得裴悯都像正经修士了。
【你记错了。】
裴悯把背后探出一点头的剑柄按回去。
【那是明望。】
看见裴悯,朱方原本就臭的脸如今更是十里八乡都能闻得见。
“我们有的弟子,来的比前辈还晚,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朱方如今已不是昨日的朱方了。
头发冒出来半寸,圆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一排竹笋。
像个主人许久未曾打理的盆栽。
更难看了。
裴悯落落大方,面不改色,迎难而上,越过站得笔直的那位月岚宗修士,走到陈翡身旁。
说谁呢。
妖的心思真难猜。
裴悯不知道。
一炷香过去了,训练室内陆陆续续有NPC从虚掩的门里溜了进来。
“道友。”
裴悯的袖子被扯动了几下。
“朱前辈有开始训练吗?”
裴悯一回头,就看见一朵鲜艳的大红花,再一低头,正对上NPC紧张的一张脸。
“还没有。”
光骂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NPC拍了拍胸脯,放松下来,“希望她没有发现我迟到。”
此时朱方阴沉着脸,骂了一句,“一天天的,晚上做贼去了?”
发现了,但不想追究。
“行了,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
裴悯觉得这样不行。
妖修的未来就是这么葬送的。
权利不在斗争中获得,就在沉默中消亡。
于是裴悯勇敢地举起了手,“朱前辈,我举报。”
又是她。
好想吃了她!
可她没有违规。
“你有什么事。”朱方按捺着想要一把拧断裴悯脖子的心,咬着牙问道。
“刚刚有学徒迟到了,前辈您没发现呢。”
说罢就一把提溜起大红花,搁在朱方面前。
大红花惊得花枝乱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悯。
世上怎会有如此正义凛然之人。
“他迟到跟你有什么关系。”朱方的指甲最终还是掐断了。
“怎么没关系。”裴悯一脸正义凛然,比班主还像班主,比前辈还像前辈,“我们作为学徒,就是要为了戏楼的未来不断努力奋斗。”
“像迟到的事情怎么能出现在我们之中呢。”
“今天他敢让前辈等他一分钟,明天他就敢站在前辈头上施肥!”
二者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哗众取宠,剑走偏锋。
月岚宗那位修士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但他怎么想不重要。
“呃啊啊啊——”
朱方为了堵上裴悯的嘴,一口将大红花吞吃入腹。
“话说得很好听。”朱方咽下最后一口,打了个饱嗝,恶狠狠地瞪着裴悯,仿佛嘴里嚼着的是裴悯的胳膊腿,“希望你未来不会有这一天。”
这两天吃花都吃饱了靠。
想吃水母。
水母没违规。
“怎么会呢。”
血溅当场,裴悯向后退了点,以免粘上什么不该粘的东西,三根指头并起对天发誓。
“我一定为了戏楼献上除了我身体灵魂财富爱情自由友情睡眠时间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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