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克制触摸
瑶瑶有点怔愣地看向阿成,她夹着电子烟的手指僵硬,“她俩认识?”
阿成靠近她一些,絮叨着,“好像还是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哦,有好戏看了。”
落什月捏紧了手指,一语不发。
夜蝶身后的三个男人正在打量她,眼神有些下流。
她身边的人都是她这个调调,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夜蝶见她抿紧唇沉默着,愈发来劲儿:“怎么不说话啊…小公主?整的我跟坏女人一样。”
瑶姐在心里暗自吐槽,你本来就是。
夜蝶把手柔柔地搭在她肩上,身上香奈儿的甜香包裹过来,她言语柔媚到了极点,
“别装什么清高了,听姐一句话,进了这一行就好好干,要是没有场子找你,可以跟姐说,姐给你介绍。”
“看你长的还可以,要是需要客户,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去人床上唱,一晚上五六万呢~”
落什月冷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夜蝶笑:“别装了,你在这里混,没跟人沾点儿皮肉关系,骗鬼呢?”
落什月:“行了,知道你是鸡了,鸡眼看人肯定都这样。”
夜蝶嘴角有点儿僵硬。
她拿下三路毁她不顶用,又转而攻击她的事业,“对了,你的乐队呢?不会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吧?”
落什月拇指往后一指,把身后看热闹的两位也拽进了战场,“我这不还有两位搭子嘛。”
这两DJ是在陈尔三手下工作多年的固定员工,夜蝶见过她俩,她现在和许围生搭上勾了,自然看不起陈尔三手下的人。
“陈老板把酒吧开到中心街也不怕惹许总不高兴。”
瑶姐摘了电子烟,嘴下丝毫不留情面,“那你还到这儿来卖唱,你贱不贱啊?”
夜蝶把美甲上的水晶竖在灯光下欣赏,“论经济实力他是比不过许总,但听说陈老板长的挺帅,我特意来瞅瞅,要是他比许总有魅力,我姑且和他玩一玩儿也行。”
她还挑上了?
瑶姐向天花板上狠狠翻了个白眼。
果然贴吧里的传言不虚,夜蝶其人,自恋,愚蠢,贱,坏,骚,丑。
听她讲话就跟看狗血垃圾小说似的,倒胃口。
阿成也露出嫌弃的神色,嘴角一通下撇。
两边人马势同水火,实在不能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瑶姐索性拉了阿成和落什月去隔壁的茶水间里辟邪。
半个小时后,管事的代理老板红姐电话通知到舞台上彩排。
先上的必然是DJ,阿成和瑶姐在台上试机器,激烈的重金属乐断续地轰入耳里。
落什月独自站在台下,和夜蝶隔开一大段距离。
她今晚在这里见到她,估计明天,她在夜场唱歌的消息就会传遍中音的校园论坛。
届时必然会有各式各样的谣言传出来,说她出道失败后下海的,被大老板当情妇包养的,总之,什么样的脏话这女人都能编排上。
落什月深吸了一口气,她早知道会有这天。
富裕和贫穷,得势与失势,就好比是感冒打喷嚏,藏不住的。
DJ试演完后,是夜蝶的乐队,她的风格还和以前一样,柔媚复古的演唱方式,掺和一些涩情的舞蹈动作与眼神,歌唱技巧稀烂,但胜在她的大胆与风情,台下的工作人员看得目不转睛。
试演完后,夜蝶身边的三个男人和音响沟通效果。
她则走到红姐身边,柔柔地问了一句,“红姐,你们陈老板呢?”
蛇一样的女人,有一双目的明确的眼眸。
欲望,金钱,名气,睡到优质男人,踩坏美丽女人,破坏,毁灭,得到,成为,她统统都要拥有。
红姐只看了她一眼,便望到了底,她客气地说,“他晚点儿过来。”
夜蝶笑得眯了眼,睫毛像一把垂弯的羽扇,媚眼如丝,“好,期待今晚上能见到陈老板。”
话音落下,她趾高气昂地从落什月面前经过,像是对她接下来的试演不屑一顾。
落什月上台后,也没费力唱,只简单地熟悉了一下流程,红姐看着她的眼神却有点认真。
一遍彩排过,瑶姐和代理老板红姐提话道,“姐,咱能多个休息的房间不,那个叫夜蝶的,我实在没法和她待一个屋子里头。”
“我真是,她刚刚还说要是我们老板长得比许总帅,她勉强和他玩玩也行。”
“笑死,能得她,陈哥能看上她啥,假鼻子还是假胸?”
红姐没搭腔跟着她骂人,只淡淡的说,“那你们去化妆间待着吧,那边今晚没什么人。”
红酒看起来四十出头,利落的短发,眼神疏离而冷。
她是个话少的人,似乎也很少会站在某一边说话,不喜欢掺和这些年轻人的恩恩怨怨,而只是镇定果断的解决问题为先。
瑶瑶:“行,那我们去那边了。”
说是化妆间,其实和夜蝶所在的休息室正面对面。
瑶瑶把门关紧,一眼都不想看见她。
临近八点,他们收到红姐群发的工作安排。
八点到九点DJ热场,九点到十点蝶乐队,十点到十一点落什月,依次轮换上场,通宵直到酒吧闭店。
按这个时间算,落什月要到十点才登台。
瑶瑶和阿成掐着时间走后,她兀自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外面的舞池热闹异常,隔着幽长的廊道与隔音墙壁,人们的嘶叫与狂乱的舞曲依然热燥入耳。
九点十分,瑶姐在群里发消息@她「陈哥给订了卡座,可以过来玩!」
落什月回了一句「我想休息一下。」
瑶姐又说「那你可以唱完过来转转,这边有吃的有酒,还有帅哥!」
落什月嗯了一声,回复敷衍。
一会后,她强迫症一般又刷了一遍校园论坛,没看到自己的黑贴,她闭上眼睛,神游太虚。
夜十点。
蝶乐队最后一曲落下,夜蝶背对观众,夸张地扭着屁股,流苏裙摆左一荡右一荡地慢慢走远,消失在烟雾幻灯中。
下面的男人口哨四起。
气氛已经炒到火热,在卡座的瑶姐和阿成都不禁为落什月捏一把冷汗。
这丫头是从时酒吧调过来的,在清吧里唱歌的人能驾驭得住这场面吗?
而且,落什月也不像夜蝶骚里骚气的,小姑娘化个亚比妆就想混夜场,真替她忧心。
“你说小落落能行不?我去隔壁听歌的时候,她唱的可都是慢摇民歌。”
瑶姐虽然讨厌夜蝶,但要比和夜场舞台的适配度,她还真说不好。
两个人正在聊天,不速之客就到了。
夜蝶领着她身边三条狗二话不说往他们的卡座里坐,
她还十分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捏着高脚杯,高跟鞋也得意的翘着,姿态如女王一般。
瑶姐刚要骂人,“你…”
夜蝶打断她的话道,“这可是红姐叫我来的,说陈老板今晚给订的卡座,我们也有份。”
“怎么,我好不容易把你们俩弄冷的场子又炒热了,连句谢谢都不会说还要赶人?”
瑶姐气得肺里燃火,就想把她脑袋按着往地上砸。
身边的阿成轻轻肘了她一下,望去舞台上,落什月已经独自站在了聚光灯下。
有过比较后,瑶姐才能更直观的感受到,四个人站在舞台上的冲击力远比一个人要大。
蝶乐队有符合夜场的气质,他们有大胆骚媚的主唱,有风格狂暴而张扬的吉他手,还有技术扎实的贝斯手,和长相漂亮精致的鼓手。
相比之下,瑶瑶和阿成更加担心接下来的表演。
怕落什月只有一个人,她会紧张出丑,严重点可能还会被台下的人喝倒彩。
背景乐曲慢慢淡去,空气凝沉。
落什月闭上眼,轻薄的唇瓣一张一合,她似乎又在祈祷。
隔壁卡座,几人调笑的话语飘过来,清晰入耳,
“不知道唱的好不好哦,小姑娘看着像来玩的,神经兮兮~”
“还不如找点儿跳脱衣舞的,这种一个人唱的要是唱不好,都不如干放音乐带劲儿。”
“是了,刚刚那个乐队至少还带点骚劲儿~”
诸多不看好的视线里,落什月慢慢地睁开眼。
交错的光线模糊了视野,仿佛把她带回第一次登台的那一刻。
兴奋,疯狂,紧张,急于想要表达自己的欲望,膨胀到身体快要爆炸。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与手,心脏是在失去重量,疼痛,麻痹,与狂喜里无缝切换的。
耳麦里,提示音响起,一下一下,像她在练习时预演的一样。
手指与电音琴弦碰撞,自如熟练的动作将炸开的音符宣泄而出,仿佛一座巨大的机械人在像他们挪动脚步。
金属碰撞的声音,震撼而强大,一步一步地踩进舞池,碾压过每一个人的头顶,好像要踩碎人类的头骨。
瑶姐和阿成双双呆怔住了。
挖槽,这开场。
比夜蝶的艳舞强一万倍。
前奏利落的带过后,落什月一开嗓,沉低的黑嗓轰然而至,竟比电音吉他更令人震撼心燥。
隔壁卡座的人话风突转,
“哇靠,牛逼啊!”
“这是真高手了,她去开演唱会都没问题。”
“这酒吧哪儿挖来的宝贝?厉害着了。”
舞池的人合着节奏癫狂摇摆,比刚才夜蝶的靡靡之音反响更盛大热烈。
看这演出效果,一直替落什月担心的瑶瑶顿时长舒了一口大气。
阿成也在真心感叹,“她那么小小只的,我听她唱歌唱的像一个两百斤的大汉。”
这可能才是陈尔三想要的新式酒吧的路子,在灯光音乐里,歇斯底里纯粹的癫狂,没有涩情杂糅,虽然是夜场,却是另一种模式的高端娱乐。
瑶姐意味深长地看向夜蝶,她的表情有些阴郁又鄙夷。
看到落什月出风头,她自然不爽。
其实她早已经见过落什月的乐队表演,在大三的校庆上。
那时候落什月唱歌的风格就很明显,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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