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肆意之行
“说吧，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警告你，离凌恒远一点。”
任曦闻言轻笑，眸中映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就这事？”她摇了摇头，玉簪上的流苏随之轻晃，“慕道友这般修为，竟还执着于儿女情长？”
她正欲走却被慕衔霜拉住，“我可是天选之人，你和我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哦？”若是她这么说，任曦倒是来了兴趣，“天选之说虚无缥缈，不知慕道友有何凭证？”
“哼。”慕衔霜唇角勾起一抹傲然笑意：“说与你听也无妨，我乃异世魂穿而来。”见任曦神色微动，她又压低声音道：“更携有系统傍身，你拿什么与我争？”
任曦一愣，这是碰上老乡了啊。
紧接着，慕衔霜又凑近她，在她耳边得意道：“不仅如此，我还自带系统，你拿什么和我比？”
“系统...”熟悉又陌生的词，任曦一时恍惚，感觉上一次说这样的词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甚至都有些忘记。
“怕了吧？”慕衔霜退回原处再次警告：“怕了就里阿恒哥哥远些！”
任曦轻笑一声，装作不懂，“我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但你别忘了，若真如你所言，那你对此界了解多少？”
“……”
“也就是说…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她上前将慕衔霜连连逼退几步，而后挑起了她的下巴，“你是有几条命敢在我的地盘叫嚣？”
慕衔霜瞳孔骤缩，她第一次感觉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甚至和自己有一丝相像。
任曦将她的脸甩向一边，“光动嘴皮子可不行，他是我的人，你想要…得来抢。”
“你！”慕衔霜气得指向她，后又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自信道：“明晚，江都城西栖霞观，不见不散！”
任曦应战，她又道：“若是我赢了你，那阿恒哥哥你不许再缠着他！”
想到凌恒，任曦倒是想喊冤，到底是谁缠着谁啊，想归想她也不会说出来，只调笑着对她说：“先赢了我再说。”
战贴已下，任曦准备回房休息，却不料被凌恒半道拦住，“你为什么要和她打赌。”
看他似乎不太高兴，任曦哄道：“哎呀，你放心，就算她输了，你若想和她好我也不会拦着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凌恒倒是黑了脸，“你就这么想推我去别人身边？”
任曦知道玩笑开过了，于是赶忙拉住转头要走的凌恒，“我不会推你走的，我会把选择权交给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打赌？若是…”
“没有若是，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虽然相信她，可是这种事他还是会担心，甚至有种马上要失去的感觉，“我相信你。”
任曦笑笑，“既然相信就放我回去休息吧，要不然我可吃不消”
凌恒点头，却又在下一秒说：“那个…我之前给你的手链你能不能还给我。”
见他还打着双生扣的主意，任曦挑眉，“那个啊…不太行。”
“……”
*
江都城西三十里，有座荒废已久的古观，名唤“栖霞”。传闻此地曾是上古修士论道之地，后来因一场大战，灵气枯竭，沦为废墟。
任曦与南桑行至此处时，观前已聚集了不少修士。其中一人，眉目清冷，正独自立于残破的石阶上，手中抱着一把琴。
“这么多人。”南桑眯起眸子，语气微沉，“她还是个乐修啊？”
任曦眸光微动，她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昨日明明是她说就他们二人的，今日竟带来这么多人。
南桑不屑，歪头嘲笑任曦：“若不是我今日非要跟着你，你这会儿怕是要孤军奋战了吧。”
“搞的像是你来了我就不是孤军奋战了一样。”
“放心，我会给你加油的。”
两人低语的声音被慕衔霜察觉，她今日特意换了身月华裙，在月光下宛如谪仙，回首望来目光在任曦身上停留片刻，又淡淡掠过南桑，唇角微勾：“这么快就换了男伴，你可当真是手段了得，就连妖族少主都能被你迷惑。”
任曦执礼一笑：“慕仙子谬赞，我不过是略有所悟，不敢与仙子相提并论。”
慕衔霜知道她这是反讽自己，于是轻拂衣袖，语气微凉：“昨日师兄输于你一是让着你而是有些大意，今日我可不会惯着你！”
南桑眉头一皱，正欲开口，任曦却已淡然应下：“既然慕道友有此意，我自当奉陪，开始吧。”
二人步入观内，残垣断壁间，隐约可见昔日道观的恢弘。慕衔霜站定于一座半塌的八卦台上，指尖轻点，指尖拨动琴弦那音波化作一道清冷月华，环绕周身。
琴音骤起，如银瓶乍破。七根琴弦上迸发出凛冽寒光，在半空中凝结成无数冰晶。观战众人纷纷后退，有修为稍弱者须眉已结满白霜，她笑里藏刀道：“任道友，请。”
任曦微微一笑，袖中十二枚玉扣飞出，排列成天干地支之阵，悬于身前。
慕衔霜不再多言，抚琴而奏，月华骤然大盛，化作万千冰晶，如雪崩般席卷而来。每一片冰晶皆蕴含极寒之气，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凝结成霜。
任曦指尖轻划，玉扣阵转，五行轮转，火灵骤起。一道赤焰屏障凭空浮现，冰晶撞上火焰，瞬间蒸腾成雾，弥漫整个道观。
“好一个五行相克”慕衔霜冷笑，“你不会以为，仅凭火行就能破我寒霜？”
她双手结印，雾气骤然凝结，竟化作无数细如牛毛的冰针，铺天盖地刺向任曦。
任曦不慌不忙，玉扣再变，土行灵力涌动，地面升起一道石墙，冰针尽数钉入石中，却未能穿透。
“五行相生，生生不息。”任曦淡淡道，“慕仙子，寒霜虽利，终究难敌大地之厚。”
慕衔霜眸光一寒，音律又起，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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