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微臣从前只知慎王战功赫赫勇武无双,如今才知晓打仗不光要靠武力还要靠计谋,慎王能提前在景王身边布棋,实在高明。”
“什么?”
“若非如此,怎么能知晓景王的动向呢?”
“景王其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这样的人若被辱骂会如何?”“原来慎王用了激将法,果然巧妙,想他气不过必然会来的。微臣听闻景王是从马夫发家的,能短短几年迅速收拢势力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能让他为昭朝效力就好了。”
“正因如此对他而言京都跟洛城比起来不过乡野,只有洛城的繁华才能让他光宗耀祖。”“微臣这些日子诊脉,慎王虽虎啸丹田,但是有残留的旧伤未愈,慎王卓尔不群,功绩无双,却也是蹚过了一片修罗血路。如今景王可擒,洛城待破,中原即将一统,还请慎王回京后好好修养,保重身体。”
一阵呼吸可闻的沉默。
“睡吧。”“是。”
叶知秋从账中走出,清晨的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来到上游梳洗,潺潺流水流经她来到下游正在刷马的慎王手中。
一个士兵从远处奔来:“报告慎王,景王的兵马在关后驻扎了。”“好,备纸笔,我要给父皇上书。”
叶知秋忐忑的心刚安下来,军令就来了。
他们一行已经休整好,而景王的军马连日赶路,又正值午后困倦,慎王当机立断马上出兵。
残阳如血,硝烟未散。伤兵营内,血腥气与苦药味混杂,哀嚎声此起彼伏。面对源源不断的伤兵,叶知秋只恨分身乏术。她命令医徒把伤重最厉害的送到自己这里,次之的由他们先行处理。
伤兵的脓血若要由传统的陶罐或药捻吸取章程多不说,后面的人根本等不及。叶知秋深吸一口气俯身用嘴帮他们吸吮,却被沈言抓住了手腕。她明白一旦感染只怕小命不保,只是自己本就是医者,若是为医病救人而死也算死得其所,若是当斗争棋子而死她万万不甘愿。沈言看着她的眼睛,慢慢放开了手。
“侍医快来,慎王中箭了!”半身血的魏瑜将军一边撕心裂肺地嚎叫一边背着慎王飞奔而来。
沈言:“你留在这里,我去。”,
“可是......”
“这是慎王的命令。”
经过她熟稔而精湛的治疗,伤病营内全部存活了下来。从营内走出时,天已经全黑了。
景王已被俘虏,三千对十万,他再一次创下了奇迹。叶知秋来到慎王账外,正遇上沈言端着一碗药走来,他笑着说:“别担心,慎王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可是我都没有帮上忙,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出战时慎王就吩咐我,若有不测一定要留下你救治伤兵,多亏了你身先士卒,医术精湛,才能救下这么多人。”他把药递给她,“你拿进去给慎王吧。”
她打开被角看到包扎的棉布,就在心坎三寸,很危险。她为他掖好被子,心里泛起一股酸楚,若非不得已,她何必跟他当敌人?这些日子太过辛苦,好在如今她总算能保得住命了。
等她抬起头,发现他已经不知何时醒了。她赶忙擦擦脸上的泪。
两人对视了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微臣没有及时为慎王治疗,微臣有罪。”
他抬手示意她起来:“多亏了你救下这么多伤兵,回京我会为你请功。”
她笑笑:“多谢慎王,微臣职责所在,不求立功受赏。”
她端起药,轻轻吹:“这是沈侍医熬的药,现在温度刚好。慎王既醒了,不妨饮下吧。”
一旁的小厮过来帮她一起扶着他坐起来,指尖触碰到他发烫的皮肤,她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虽说上半身裹了纱布,可是他的臂膀还是一览无余地露了出来。常年行军的生活给他留下了漂亮的线条,精壮的胸膛上有若隐若现的几条伤疤。对一个医者而言这场面实在见怪不怪,但她还是装作害羞地避开了眼神。
她把药递给慎王。
他却无动于衷,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她只得一勺一勺地喂给他药。
账中只有勺子触碰碗沿发出的脆响和火盆里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后续的物资到了,修养几天后,慎王和伤兵们都乘坐马车启程回洛城。
远远地晋王带队来迎接。他扶住慎王,关照地说:“二哥,你伤得重不重?”慎王摆摆手,“无妨,四弟,听闻你把洛城围地很稳固,回京后父皇一定会嘉奖你的。”晋王,“怎么能跟二哥比呢,你一举拿下景王,洛城没了支援投降已是意料之中,你可是首功。”
他们边走边聊,晋王侧头朝她看了一眼。
不出几日,洛城王便开城门投降。皇上的旨意随后到达:“朕闻慎王擒景王,克复洛城,此乃不世之功!晋王围困洛城,协助有功!待尔等凯旋还京,朕必当厚赐,以彰勋劳。然洛城新定,百废待兴,典籍未理,城务待修。尔等可暂驻彼处,整饬前朝旧牍,抚定黎庶。传国玉玺或流失于洛城,尔等需尽力寻找。”
叶知秋安顿好洛城的住处正准备休息,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是沈言:“叶侍医,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慎王让我来传话,说在洛城的日子就让你随我一同为他请平安脉。我想不妨轮流来如何?”“自然好,慎王信任是我的荣幸,多谢沈医侍传话。之前的事......”“之前是我不好,我该主动给你分享药方的,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往前看吧。”
送走沈言后她坐在桌前回想起在铁嶂关的点滴,拿出下午齐王从窗外扔进屋中的纸条:
“慎王所行,宜细察之。凡宫室所居、赏罚所出、将士所议,皆录其实。若有违制僭越,或私结党羽者,速报于吾。慎之,密之。阅后即焚。”
她看着跳动的火苗把纸条吞噬,逐渐化为灰烬。
这日她在他案前用扇子控制火候熬药膳:“这是用党参炖的药膳,微臣想着可以补养身体,帮慎王疗愈旧伤。”他从案中抬起头抬眼淡淡笑着看她,赶忙补上一句:“不苦,加了蜜糖炖的。”两人都轻轻笑了起来。
她盛出一勺汤后悄悄下药,端给清河:“清河,你最了解慎王的口味,烦你尝一尝,是否合适。”“味道有些淡,叶侍医可以再加些蜜糖。”
晋王从外面走进来:“二哥,我的人在前朝地宫里发现了一条隧道,父皇让我们寻找的传国玉玺很有可能就在里面,下面人不敢擅动,你若得空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好,现在就走。”齐王朝叶知秋投来一个目光。
清河捂着头扶着墙壁,她赶忙迎上去:“你怎么了?”“只是觉得有点头晕。”“你先坐下。”她帮他搭脉,“无妨,只是有些血行郁滞,神志涣散,你平时可有恶心冷汗?”“这么一想有时候是会这样,我之前从没在意过。”“别怕,只是微恙,我给你针灸一下,此针下去你可能会有些困倦,可以先睡一会,我出去帮你熬药。”“多谢叶侍医。”
等清河睡过去,她便迅速地翻阅起慎王的案卷,多年的训练让她过目不忘,不一会儿就记得七七八八。
等她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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