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江远舟的本子上,画了两个凶手,一男一女。
温焰立刻想到了那个关键的时间点——郭霖君和孟思思前后脚离开聚会现场,走向客房方向。
她立刻找到王建军,将江远舟的推断和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王建军经验丰富,虽然孟思思已经认罪,但他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江远舟的分析有理有据,尤其是关于致命伤和身高力量的推断,让他警觉起来。
他对着众人下令:“立刻重新勘查现场,特别是可能隐藏第二件凶器的地方。同时,再次询问昨晚那个看到郭霖君和孟思思的服务员,问清楚他们当时有没有交流。”
刑警们再次行动,这一次的目标更加明确。
服务员被重新找来。她仔细回忆后,提供了一个重要细节:“当时郭先生和孟小姐确实在走廊里遇上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孟小姐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就分开了,一个继续往前走,一个拐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眼神交集,这绝不是巧合!
与此同时,酒店里的二次勘查也有了突破性进展。
勘查小组在挪开房间厚重的沙发后,在沙发底下靠近墙角的位置,找到了第二把凶器。
那是一把和厨余垃圾里找到的凶器一模一样的水果刀,同样是酒店客房的标配。
温焰当机立断,立刻进入郭霖君房间搜查。果不其然,他桌面上的水果刀,已经不翼而飞了。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郭霖君!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孟思思已经认下了所有罪名,并且情绪极不稳定。如何让她进一步指证呢?
温焰看着躺在床上,时而哭泣时而傻笑,精神状态极差的孟思思,一个计划在她心中形成。
她找到了陈秘书,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我们需要你假扮成刚刚整理夏总遗物,发现了一些‘惊喜’的样子,去和孟思思谈话。”
陈秘书有些犹豫,但想到夏振宇死得不明不白,而郭霖君之前的表现也确实让他有些怀疑。
他答应了下来,“我该怎么做?”
“你就告诉她,你在夏总的私人保险柜里,找到了一份他亲手写的计划书,是关于如何向她求婚,给她一个惊喜的。内容越详细越好,就说夏总其实深爱着她,之前的冷漠都是伪装,是为了给她更大的惊喜,甚至连那条蓝宝石项链,也是准备在求婚时一起送给她的……”温焰快速地交代着细节。
这个计划很冒险,是在赌孟思思内心深处那份对夏振宇病态的爱恋和幻想还没有完全破灭。
陈秘书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走进了孟思思的房间。
温焰和王建军则通过房间内提前安装好的监听设备,紧张地等待着。
陈秘书按照温焰的指示,语气沉痛又带着“欣慰”,将那套“求婚计划”娓娓道来。他甚至拿出纸笔,假装在复述计划书上的内容,描绘着夏振宇为她准备的“浪漫未来”。
起初,孟思思只是呆滞地听着。
但随着陈秘书描述得越来越生动,越来越符合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幻想,她的眼神开始出现变化,空洞逐渐被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巨大的悲痛所取代。
“不……不可能!他明明说……”孟思思喃喃自语,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却不再是怨毒,而是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是真的,孟小姐”,陈秘书“悲伤”地看着她,“我跟了夏总那么久,他是那种爱恨难分的人。他越虐一个人,说明他越在意这个人。他的计划书就锁在保险柜里,里面还有一枚很大的钻戒。”
孟思思沉默了半晌,猛地抓住陈秘书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她睚眦迸裂,尖叫道:“是他,是他骗了我,他说蓝宝石项链是夏振宇买给夏绮的礼物!”
“郭霖君告诉我,夏振宇要抛弃我!是他怂恿我,是他计划好一切,让我去吸引夏振宇的注意,然后他从后面动手的!是他,都是他设计的!”
成功了,孟思思被诈出来了!
然而,还不等温焰和王建军冲进去进行下一步的讯问,孟思思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加上连日来的精神折磨和身体损耗,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双手紧紧捂住腹部,脸色惨白如纸。
“医生,快叫医生!”陈秘书惊呼起来。
随行的医护人员立刻冲了进来,进行紧急检查。初步诊断是她情绪波动过大,引发了宫缩,有流产迹象。
“病人需要立刻送医院,马上!”
警车呼啸着将孟思思送往最近的医院。抢救之后,她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腹中胎儿情况不稳,需要住院观察。她的精神状态也极差,根本无法再接受任何询问。
关键证人倒下,作为幕后主使的郭霖君似乎又暂时安全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依旧扮演着悲伤的准妹夫角色,陪伴在夏绮身边。
但他心底的不安,如同海岛上空的乌云,越积越厚。
夏振宇的死、婚礼的无限期推迟、警察的步步紧逼,以及孟思思被送走前那近乎崩溃的状态,都让他如坐针毡。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开始怂恿精神恍惚的枕边人,“夏绮,孟思思已经认罪了,哥哥死得这么惨,但冰冷的尸首还不能入土为安。夏氏集团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夏绮早已六神无主,哥哥的惨死和好友的背叛让她彻底崩溃。
很快,在郭霖君的“指导”下,她开始以死者家属的身份向酒店和警方施压,要求尽快结案。她甚至联系了夏氏集团公关部,把这件事情放到了网上,字里行间指责警方办案不力。
一时间,舆论开始发酵,给王建军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他坐不住了”,温焰看着手机上夏家施压的新闻,眉头紧锁。
“证据链还差最后一块”,王建军揉了揉眉心,“孟思思的证词虽然关键,但她现在的情况……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最好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温焰想起高中时候郭霖君和赵鹏考试时候使用手机,被监考老师当场抓获。
赵鹏还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作弊,只是手机没有及时上交;郭霖君则是被吓得半死,老师都还没开口说如何处理,他就一个劲儿地求学校不要告诉家长。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他还是只纸老虎。
温焰看向桌上那个装着第二把水果刀的证物袋,提议道:“我们可以试试给郭霖君送‘惊喜’。”
下午,温焰以例行询问为由,再次找到了郭霖君和夏绮。
“关于案发现场发现的第二把凶器,我们有一些新的发现”,温焰将那个证物袋放在郭霖君面前的桌子上,死死地盯着他,“这把刀,和垃圾桶里找到的第一把刀一模一样,都是酒店客房的东西。经过我们核查,你房间里的水果刀不见了。你能解释一下吗?”
郭霖君的瞳孔猛地一缩,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但他反应极快,几乎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我的刀不见了吗?我没注意。酒店每天都有人打扫,可能是服务员不小心收走了吧?这怎么能证明和我有关呢?”
他答得太快了,那种急于否认的姿态,反而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一个正常人发现自己房间的东西不见了,第一反应应该是惊讶或者疑惑,而不是立刻将责任推给别人撇清关系。
“是吗?”温焰挑了挑眉,“服务员收走一把刀,却恰好出现在凶案现场?郭霖君,这个巧合未免太刻意了些。”
“温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郭霖君的声音拔高,试图用愤怒来掩饰心虚,“就因为我房间少了一把刀?这太荒谬了!我和夏总无冤无仇,我马上就要和夏绮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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