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心虚
“王妃!王妃!大喜事!”茯苓快步走进内室给正在穿衣的云音报喜。
老夫人和李伯已经把马车备好,她正打算起床洗漱后用个早膳就出去逛逛,也好看看能不能碰上个故交。
“什么喜事?这么令你开心?”
茯苓拍着手掌,兴奋解释,“奴婢听说,今日宋家人就要启程离京了。好消息是平南侯府的世子……哦不,如今该称宋如意了,他一觉醒来发现门牙掉了!他以后再也不能入朝为官,也不能面圣了,哈哈哈哈!让他欺负人!宋章不是最宝贝这个孙子嘛,如今估计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云音点点头,实在想不出这般幼稚而又解气的行动是何人所为。反正宋如意从前得罪过那么多官宦子弟,如今被报复也不足为奇。
“小姐!还有一件好事!听说七皇子被赐了封号,叫什么晋王,不日将前往晋城呢。”
“茯苓,那我知道是什么人把宋如意的牙齿拔掉了的。”云音莞尔,故意卖个关子,却不愿告诉茯苓。
楚青立即领会,微微一笑,“茯苓,谁会给七皇子封王?”
“当然是王爷,不对,是皇上……”
主仆三人默契点头,闲话一会方才出门。
临近正午,街上的摊贩活跃起来,各种吆喝声和食物清香飘过整条街。
云音被芝麻饼的香味吸引,不顾茯苓的阻拦跳下马车。
“老板,芝麻饼怎么卖?”
“三文钱一个,小姐要几个?”大烨不讲究出阁和未出阁仪容不同,因此卖东西的商贩只捡着姑娘们爱听的称呼喊。
“我要五个。”云音朝他笑笑,伸出一只手比了比。
透过女子被倾洒的阳光折射地发亮的指缝,老板看见云音那张明媚的面庞,也跟着咧开嘴角。
云音拿了芝麻饼还想在这条街上逛逛,无意走到盛京最繁华的酒楼处停下脚步。
酒香醉人,她却是因为酒楼前的男子滞住脚步。
男子一袭白衣,三千青丝用一根发带束起,脊骨挺立,君子如玉,有流云回雪之资。
不知为何,她怔在原地,双唇微张,想要喊一个名字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该是什么,这样异常的冲动把她自己也吓一跳。
原本因为芝麻饼喜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心底泛起一阵酸软。
“程公子,那姑娘看你很久了!”好友注意到云音一直盯着酒楼前踌躇的程子逸,不禁打趣他。
程子逸顺着王轻易的目光看去,认出是太后寿宴上威胁平南侯的摄政王妃。
父亲身为御史大夫,对摄政王褒贬各有,时而诵他有经天纬地之才,时而唾骂他是乱臣贼子。程子逸在父亲耳濡目染之下,也大约明白摄政王虽是异性王却实在忠君爱国,是一位明主。
他早便想要拜谒摄政王,可惜父亲不愿意引荐,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为了权势攀高枝。
如今既然在街上遇见王妃,上去打个招呼也未尝不可。
云音见程子逸向自己走来,终于看清来人的面貌——原来是太后寿宴上的白衣公子。
也是让卫听寒和她暗戳戳吃醋和她闹别扭的白衣公子。
在寿宴上她便觉得这位公子眼熟,如今见了正脸,反而不如背影惊艳。
“子逸见过摄政王妃。”街上人多,他只是行个常礼,声音却实实在在落在王轻易耳中。
没想到他竟然开玩笑开到摄政王妃头上了,这摄政王妃出门仪仗也太简单了吧。王轻易在心里骂自己这张烂嘴一百遍,希望他刚才的玩笑话王妃没能听见。
“在下王轻易,乃程兄好友,见过摄政王妃。”
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见礼,不曾想程子逸和王轻易二人从芝麻饼的价格说到南川神女庙,最后竟是谈到三国局势,云音一时被绊住脚步。
茯苓和楚青不知云音心中所想,有碍身份亦不便提点,只能乖巧的在马车前等候。
“王妃。”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三人身边,车上的陈明对着云音弯腰行礼。
马车内的卫听寒撩开车帘看向云音,不知怎地,她被那双黑目盯得竟有几分心虚之感。
一面是多言的新友,一面是熟知的家人,云音果断选择后者。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见到卫听寒过,看到他当即露出笑脸,顺着卫听寒伸出的手上了马车。
卫听寒打量的视线落在程子逸和王轻易身上,认出程子逸就是那日云音看入迷的男子,不由眯紧眸子。
“参见摄政王。”程子逸和王轻易抱拳行礼,平身后才发现马车已经远去,身后还跟了另一辆马车。
“你得罪过摄政王?”
“应该没有,王爷应当不认识我。”
二人眼看着车轱辘向前转动,独剩面面相觑,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煞神。
马车里,云音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地靠在车厢边。
“卫听寒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那王公子的嘴叭叭说不停,我想开口离开他都不给我机会。还有那程公子看起来仙风道骨,风流倜傥,没想到表里不一,方才竟然邀请我去酒楼一叙。”
云音被迫顶着摄政王妃名头应酬,见到卫听寒这个罪魁祸首自然和他抱怨。
她说半天也不曾听见卫听寒说一句话,侧头看向他,只见他沉沉盯着她的脖子。
“怎么了吗?我这里有脏东西?”云音顺着他的视线胡乱摸自己的脖子,冷不丁被卫听寒攥住手腕。
他掌心的温热隔着衣衫传到云音的手臂,最终喑哑回复一句——“没有”。
“嗷。你心情不好啊?”云音感到奇怪,他今日怎么话这么少?
女子不由观察他,打量的视线落在他的面庞上。他在他面前可不是什么冷漠王爷,讥讽起她是一套一套的,怎么今日这般安静,必有异常。
露骨的窥探视线落在卫听寒的嘴角上,看着他结痂的唇角,云音幸灾乐祸,“卫听寒,你嘴破了。”
她玩弄般抚过他的嘴角,说出口的瞬间意识到背后的原因,又有些难以置信。
“应该……不是……我咬的吧?”脑海里闪过无数昨夜的画面,她感到脸颊发烫。
昨夜这男人回来就很怪,总是用那种阴沉沉让她感觉无法呼吸的眼神盯着她。
她觉得怪异,想要他恢复正常,索性拿起自己最擅长的调戏之法。
只是无论她是跨坐在他腿上轻啄他的唇,还是在他耳边轻唤夫君,卫听寒都不动如山。
云音后来觉得无趣,想要从他腿上离开,咕哝了一句“好没意思”就被他按回腿上坐着。
卫听寒发狠似的亲吻她的唇舌,云音觉得他大概是发疯了,一口咬了上去。
“云音,你当本王是什么?想玩弄时就逗逗的戏子吗?还是你在大烨立足的门路?”卫听寒咄咄逼问之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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