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还没到晌午,那一大锅卤煮已经见了底。排队的人还没有散去。
隔壁杂货铺的金老板又跑了出来。“太香了,太香了,香的我都吃不下去其他东西,管他什么给我来一份吧!”
秦嘉言为难的看着排着队的人,给胡氏使了个眼色。胡氏悄悄的留了一个大竹筒的卤煮放在一边。
她向金老板眨眨眼睛,金老板立刻会意。腆着大肚子一步一挪的回到了杂货铺里。
不多时,锅里的卤煮就卖完了,旁边还有几个排队的人没有买到。“老板娘,你家这量也太少了,这还没到晌午,这就都没了,白排那么久了。”
秦嘉言看看排队很久又没有买到的人,笑呵呵的回到:“明个早上我们还会出摊的,明天多做一些。”她想了想,拿出之前的做竹桶剩下的几个竹板,用刀在上面刻了几个字母“JY”反正只有她认得。
“这几个小竹板你们拿好,明个拿竹板来买,我还给你们打八折。”
“那挺好,那我明个早点来买。到时候你可一定给我打折。”一个提着篮子的大婶笑呵呵的拿着竹板离开了。
秦嘉言和两个儿媳妇正收拾摊位,金老板看排队的人都散去了,赶紧从杂货店里跑出来。
一看见他,秦嘉言连忙把给他留好的卤煮火烧递了过去。“金老板,你拿好,特意给你留的。”
金老板接过竹筒,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秦嘉言立刻打断他。“不用给了,你是第一个顾客,这个卤煮火烧算我请你的。”
金老板连忙拒绝,“那可使不得,你们都是小本生意,赚的辛苦钱,这钱我哪能不给呢!”
秦嘉言说什么都不收,“你别这样,我还有事情要求你,收了你的钱,我就不好意思张口了。”
金老板一听,把钱踹了回去,“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至从秦嘉言她们在这里摆摊,他家的生意也跟着好了起来,他也有意和秦嘉言交好。
“就是我这推车,”秦嘉言拍了拍车辕,“虽然这车挺结实的,但我们村里实在离这里太远。来回推着也是浪费时间。我想在这寻个院子,能放我这车就行,我给付存放的钱。您是这附近老人了,能帮我介绍一下吗?”
“这有啥的,直接放我院子里,就街对面,离这还近,我不收你钱。”
“那可不行,咱们一码是一码。我这一时半会还开不了铺子,你不收我钱,我哪好意思天天在你这白放。”秦嘉言不赞同的摇摇头。
“那这样,你放我那里,一天就按十文钱给我,你也不用觉得少,你打听打听,这周围帮人寄放的都这个价。”
秦嘉言想了一下,点点头,给他数了三百文钱,“那我就先在你这存放一个月,下个月我需要的话,在付你钱”。
秦嘉言收拾好东西,买了些一会回去要处理的食材,就和两个儿媳妇背着筐往村里回了。
日头正毒,晒得土路泛出白花花的光。路边的狗尾巴草都蔫头耷脑地蜷着叶尖。
秦嘉言和两个儿媳妇快步的往家走,每个人后面背的筐里,都装满了猪头、猪下水。
“娘,你还别说,现在咱们做的这买卖,还不累,还能赚到银子。我现在一天天可有劲儿了!”胡氏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可不是么,之前我们过的那叫啥日子,没看娘今儿都买了一大块五花肉么?娘说这个不卖,是留我们自己吃的。这一天天过的比过年还滋润。”陈氏笑盈盈的搭着话。
“这天儿太热了,咱们下回一定雇个车回来,等生意好了,我们也买个骡车,这下地干活,去镇上都能用得上。”
婆媳三人加紧着步子,虽然外面依旧很热,但靠着树荫走,还能凉快一些。
正走着,前面的胡氏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子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人的脚。
“娘,那是……唔……吓死我了。”
秦嘉言眉头一蹙,赶紧跟过去看了一眼。她正想扶一下胡氏,眼角余光忽然撇见道旁水沟里,一个浑身裹着泥污的人影斜斜倒在那儿。
那人骨架瞧着不小,摊开的手脚又长又直,看身形该是个男子。身上的衣裳早看不出原本颜色,又脏又破地贴在身上,半截身子浸在沟底的积水里,泥水顺着衣角往下滴,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蜷在沟边,连一丝起伏都没有,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已经没了气。
秦嘉言立马把背篓交给陈氏,跳到了沟里,连拉带拽的把人驮上了官道。
不晓得男子在沟里栽了多久,整个身子都已经湿透了。
她没让两个儿媳妇动手,毕竟这个时代男女有别,她也不想两个儿媳妇将来被人说闲话。
刚爬上官道,“啪嗒”一声,那男子就从她身上滑下来,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你是哪家的?”这人看着不像李家村的,看穿着打扮看起来倒像个读书人。
秦嘉言刚要伸手要扶起他,男子却不动,只是喘着气。他动了动嘴唇,呻吟沙哑的几乎听不清:“水,给我水......”
秦嘉言心里一紧,拿出随身带的竹筒,放到了男人嘴边。
看见秦嘉言,他眼里似乎添了点神,像抓住救命的人,一把抓住她的衣角:“这位娘子能给我点吃的么?”
秦嘉言望着眼前仰头讨食的男人,脚步倏地顿住,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这人竟生得一副极好的皮囊。高挺的鼻梁在污垢间仍显轮廓分明,眉眼线条利落俊秀,即便脸颊沾着泥灰,额角还凝着未干的血迹,那份骨子里的周正五官却半点没被狼狈遮掩。
她赶紧示意胡氏把剩下的饼拿过来,递给他:“你慢些吃,这饼是实面的,有点干。”
男人接过饼,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是饿极了:“在下大溪村顾毅,多谢娘子搭救。”他咬了一口麦饼,大概是饿得狠了,吞咽时喉结滚动得格外明显,却仍保持着几分斯文。
秦嘉言看着他狼吞虎咽又强撑着体面的样子,心里起了几分好奇,蹲在渠边问:“你是大溪村的?那离这里可不近。你怎么会掉在这渠里?”
顾毅咽下嘴里的食物,眼里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悲戚。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家有父母病重,耽搁了科考……这几日他们刚去了,我安葬好双亲,连日赶路,许是累着了……”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皱紧眉头,脸色猛地一白,身子晃了晃。
“哎?你怎么了?”秦嘉言刚要伸手去扶,就见他手里的麦饼“啪嗒”一声掉回泥沟里,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顾毅!顾公子!”秦嘉言喊了两声,见他毫无反应,心里顿时慌了。她拍了拍男子的脸。男子已经昏迷了毫无反应。
她看向两个儿媳妇。胡氏和陈氏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赶紧跑过来,帮着掐人中,遮挡太阳。
“娘,我看他这应该是中暑了。我们赶紧把他挪到凉快地方吧!”胡氏一看顾毅嘴唇发白,呼吸渐渐变浅,也着急起来。
秦嘉言咬了咬牙,“你们先把筐子送回家,再让李闻生管张婶子借个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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