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道歉
在跟班们的搀扶下，袁辉艰难从地上爬起。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得面目狰狞的小豪，他眼底怒意藏不住。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把这样的蠢材招进来!
“把他给我弄走。”他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被拖起来的小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他却想死个明白:“辉哥……刚刚……刚刚那个，是……是什么人?”
“蠢货!嘶!!”袁辉见他还敢问出口忍不住怒骂，可嘴角太过用力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痛让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捂着伤口，声音怒气未消:“那可是首富薛荣震的独生子!你惹他?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闻言，小豪才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祸，身体上的疼痛加之精神的打击，他瞬间就晕厥了过去。
见他这样，袁辉摇了摇头:“拖……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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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的陈欣茹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改课件的丁柔。
她拖了一张椅子坐到她的身边，看到办公室只有寥寥几个人，她低声问道:“柔姐，您老公是警察对吧。”
“是呀。”丁柔点了点头，把视线从屏幕处移到了她的脸上“怎么了?”
陈欣茹看着她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柔姐，能不能……能不能拜托姐夫帮忙查一个人的信息。”
闻言，丁柔有些吃惊。可她清楚陈欣茹是个什么样的人，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问了原因。
陈欣茹一五一十地，把罗志杰遇到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到这些事情丁柔皱紧了眉头，良久她才回答道:“我打个电话去问问，不一定能查到。”
“好，谢谢柔姐。”陈欣茹感激地点了点头。
丁柔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大概过了十分钟她才从外面回来。
回到办公桌，在陈欣茹期许的眼神中，她拿出桌上角落的便利贴，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
“我老公说，这是他名下的工厂，但是不确定人是不是还在那。出了这种事他们肯定早就收到消息，说不定都逃跑到别的地方了。”丁柔低声说着，顺手把便利贴撕了下来。
陈欣茹接过了便利贴，连连道谢。
丁柔:“不然先报警，说不定警察会处理。”
“唉……没用的。”陈欣茹垂着眸子，叹了口气“他没有证据证明那些假酒是从那个厂进货，就算报警了恐怕也没办法立案。”
听到她说的话，丁柔脸色也暗了下去。
说到底，最惨的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顾客……
陈欣茹:“我再想想办法吧，谢谢柔姐。”
“嗯。”丁柔点了点头。
回到座位上的陈欣茹，暗暗地下了个决定，她要亲自去找人!
今天下午她只需要上两节课，下了课后她就把准备好的装备，全都装进了袋子里。趁没人注意，她快步离开了学校直奔厂房。
午后阳光从破碎的玻璃窗照入，厂房内通透明亮。
袁辉去了医院剩下一群跟班继续蹲守，厂房内几张桌子上摆满了酒和牌。
他们人手一支烟，整个工厂内部都充斥着烟酒味。白色不规则的烟缓缓向上攀升，原本明亮的地方变得烟雾缭绕。
走到门口的陈欣茹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忍不住心生胆怯，可一想到那个躺在ICU的顾客和哭成一团的家属，她的内心就被怒意所占据!
她拉开了袋子的拉链，确定可以在第一时间拿到防身的武器，随后从门口顺手抄了一根铁管走了进去。
“喂!你们老大在哪!”陈欣茹的声音在厂房内回响。
原本在打牌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望向陈欣茹，看到这么小小个的女人敢闯进来，他们除了新奇还觉得有些好笑。
其中一个跟班把手中的烟掐灭，走到了陈欣茹的面前:“小妞~找我们老大做什么呀?”
“你们卖假酒害死了人，不打算负责任吗?!”陈欣茹抬眸看向眼前的人，眼神冰冷。
那跟班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你是谁啊，敢管……”
话还没说完，门外缓缓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身影。那逆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深深烙印在了众人的内心!
在确定门口站着的人是薛纪宸后，跟班面带恐惧地把伸向陈欣茹的手给缩了回来。
陈欣茹还以为自己把他们给唬住了，继续沉声道:“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要是不想坐牢，就赶紧去医院对那个顾客负责!”
“是是，我们老大知道错了，他已经去医院了。”跟班弓着身子，笑着说道。
他态度的改变让陈欣茹有些疑惑，可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点头后转身故作镇定地走出了厂房。
顺着小路走出去，陈欣茹却觉得自己的腿越走越软……
远处，一个老人拉着牛经过，牛见到新鲜的草就停下来啃食，一人一牛走走停停。
看到这样的画面，她才有了一丝实感。
拿着铁管的手因为握得太紧，扔下铁管在一旁的草丛后，她的手掌止不住地发麻。
胸腔的起伏迟迟不肯停下，眼看着老人越走越远，陈欣茹从包包里颤抖着拿出了响动的手机。
“喂。”
电话那头，罗志杰有些兴奋的声音传来:“欣茹，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个卖假酒的老板，居然真的来道歉了，现在他正被三个家属轮流打着呢!”
“就……”陈欣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能是老板自己良心发现了?”
罗志杰困惑:“是吗?我还以为你去找人把他给打了一顿，他老实了才过来道歉负责的呢。”
“为什么这么说?”她问。
“他的脸上身上不仅仅有被打的痕迹，嘴巴好像也被玻璃给划了一道一道的。”
听到他这样说，陈欣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是薛纪宸的身影。
她摇了摇头，阻止自己继续乱想下去:“那……那个顾客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的颅内压已经降下去了，只要平安度过今晚，明天就能转出ICU。”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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