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来者是谁?”江崇问。
凌管家报出一个他熟悉的名字,江崇冷漠道:“不见,让他回去。”
“是。”凌管家退下。
不到一刻钟,凌管家又登门了,他道:“江公子,府外有人求见,他说他是您的同窗。”凌管家报出另一个名字。
江崇:“不见。另外转告他一句,在一块念过两句诗算不得同窗。”
凌管家退下。
没一会,凌管家第三次登门,还是熟悉的话语:“江公子,有人求见。”又是一个名字。
江崇:“不见,不管是谁,我都不见!若是朝中之人,便转告他们,我舟车劳顿,现下病得起不来。”
凌管家依言退下。
半天下来,凌管家就没歇下来过,一直在不停接待客人。
来的人多是达官显贵,都是得罪不得的,其中有些甚至是亲自登门,也是多亏府上主子不在,不然这么一会都能开几桌席了。
天色黑下来后,他总算有了喘过气的机会,看着桌上那堆拜贴,满心苦楚。
江公子不愿意见人,也不乐意收拜贴,得想怎么跟主子说这事才是。
“凌伯!”小厮走进来,一脸急色。
凌管家心下一沉,问:“又是哪位大人来访?又是要见江先生?”
“是主子。”小厮道,“主子吩咐,让您亲自去请江公子到书房去,不可强逼,但务必请他过去。”
凌管家心头一阵无奈。
他在凌家做了几十年的工,凌夷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的性子不说摸得一清二楚,也是八九不离十。凌夷自小就极守规矩,胆子不大。这几年历练多了,人也看着稳重不少,胆子也练出来了,怎么对着江崇还是这般小心翼翼?
凌管家边想边走到了客院。
院里,盛元冉,白榆和竺晏正在纳凉。夏末的风已经带上了一丝秋意,很是凉爽。
见他又登门,盛元冉心中奇怪,怎么大晚上的也有人求见。江崇在屋内,她道:“凌管家,是又有人要见江先生吗?您帮忙回绝吧,江先生说了,他谁也不见。”
凌管家尬笑两声,道:“是我家主子。主子下朝回来,想与江公子叙旧。”
主人家要见?那不好拒绝吧。
盛元冉看向白榆。白榆指挥竺晏:“阿笋,去喊江先生出来。”
竺晏乖巧应是,但还没动身,江崇就出来了。看见凌管家,他问:“这次又是谁?”
凌管家忽然哑言,好在盛元冉及时开口:“是凌大人。”
江崇颔首:“走吧,我正好要去寻他。”
*
书房,凌夷正在写字,只是才开了个头,就错了一笔。他心下烦躁,把纸团成一团扔到一边,重新铺了张纸,再次落笔,这次下笔时笔尖落得久了些,纸面上洇出一团墨色。
凌夷皱眉,废纸堆里又多出一团纸。
忽而听见江崇的声音,凌夷一喜,转头看见那堆废纸,忙过去收敛了,手上再拿起一本书,视线落在上面,心思飘到了外面,随着声响愈大愈紧张。
脚步声渐渐近了,估摸着到院里了,凌夷才像是从书中抽出神来一般。他不经意地把书摊开放在桌上,绕出桌子去迎,江崇在门口遇上。
“进去吧。”江崇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凌夷把准备的词咽回去,给凌管家使眼色。凌管家带着附近侍候的人退下,顺便掩门。
一回头,就见江崇已经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你喝茶。”凌夷追过去坐到旁边,殷勤地给他倒了盏茶。
江崇简单抿了口,意思一下,问:“找我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先开口,凌夷顿时忘了精心准备的腹稿,但他也不敢让江崇等太久,斟酌片刻后道:“我今日在宫里见着殿下了。”
“嗯。”江崇面上不显,心道:这多正常,见不着才奇怪,值得说呢。要是真没见着,那凌夷这几年算是白干了,趁早回乡歇着吧,等新帝掌权后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上来。
凌夷:“殿下瞧着还好,只是有些憔悴。”
江崇:“嗯。”怎么还是废话?
见他反应平平,凌夷又道:“听说今日又很多人给你递了拜贴?你出去过了?”
江崇:“嗯。”废话好多。
凌夷:“你就没什么想知道的吗?”
江崇抬眼:“登基大典在什么时候?”
凌夷:“五日后。”
江崇:“多谢,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下次见我,记得先想清楚要说什么。”
说完,他起身就走,凌夷去拦。江崇示意他看天色,道:“要下雨了。”想说什么赶紧说!
夜空中不见星月,阴云密布,仿佛下一刻就会突然降下倾盆大雨。
凌夷张了张嘴:“这里有伞。”
话才出口,他就后悔了,找补道:“你在这边院子住一晚也行。”
江崇:“……”
凌夷满面羞愧,也不管妥不妥当了,以袖捂面。
“凌夷,”江崇语气平静,但似乎藏着一丝别的,“你要是闲着,就自个找点事做,不要拿我寻乐子!”
“我……”
江崇声音略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不说我就走了。”
“别!”凌夷抓住他的衣袖,“你别急,别急……等我想想,我想想该怎么说。”
屋门重新掩上。
须臾,狂风大作,吹得园子里的花草东倒西歪,豆大的雨滴砸下来,几秒钟后地上就蓄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池。
盛元冉推开窗子,愁道:“江先生已经出去两刻钟了还没回来,不会要淋雨吧。”
“凌府当是不缺伞的。”白榆走过来,混着湿气的风迎面吹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凌府的绿化可真好啊!她不着调地想。
“掌柜的也是,进宫到现在也没消息递出来,不会出事了吧!”盛元冉语调忽地升高,满面紧张。
白榆:“那是他家,他是回家了。太后是他母亲,皇帝是他弟弟。”他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闲散人士。
盛元冉一时无话,只好盯着雨幕发呆。
白榆看了眼在擦拭长鞭的伏玉。
进京之后伏玉就没怎么说过话,虽然她平时话就不多,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问了才简单回一两个字的地步。
手心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泛起一丝痒意。她偏头,就见竺晏睁着他那双大眼睛,眼里好似只装了她一个人,有些像落水的小狗在乞求路过的好心人带他回家。
“师父,你在为江先生和掌柜的担心吗?”竺晏语气如常。
白榆这才回神,道:“没有啊,他俩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也不用着急,他们不会有事的。”安慰好徒弟白榆继续思索伏玉的异样。
竺晏没回,紧紧盯着她,却始终没等到她眉心愁绪散去。他忍住上手抚平的想法,翻来覆去地把玩着白榆的左手,指尖偷偷比对着,再轻轻地从头到尾摸过,摸到茧子时不自觉多摩挲几下。
直到夜深要休息了,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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