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佐助小小的手被兄长鼬稳稳牵着，鼻尖是从未闻过的气息。
道路两侧，不是熟悉的训练场和族屋。
修长的竹竿拔地擎天，笔直刺向天空。竹叶在高处交错，筛下无数细碎跳跃的金色光斑，洒在佐助仰起的、写满惊奇的小脸上。
“哥哥……”
佐助无意识地攥紧了鼬的手指，声音压得小小的，“这些…是什么树？好高，好密啊！”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温和得像拂过竹叶的风。
“这不是普通的树，佐助。” 鼬声音低沉“这是竹子。我们正踏入了一个古老一族的领地。”
“古老一族？”
鼬顿了顿，指尖指向那些在微风中摇曳的竹子，“仔细听，这些都是他们力量的源泉，也是他们的盾与矛。”
“矛与盾？”
佐助喃喃重复哥哥的话，他闭上眼睛努力听，除了风过竹林的沙沙声，还有隐隐约约的铃铛轻响。
“咻——！”
眼前不到半米的地方，苦无的锋刃深深没入，只留下一点尾端。
“啊！”
佐助小小的身体剧烈一抖，像只受惊的雏鸟，连忙将自己个缩到了鼬的身后，两只小手死死攥紧兄长深蓝色衣袍的下摆。
鼬的身体纹丝未动，他只是目光微沉，瞬间锁定了攻击袭来的方向。
“哥哥！”
佐助被鼬向后猛的一推，摔倒在地上。
一道小小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自层层叠叠的浓密竹影中疾射而出，直冲向鼬。
刹那间，铃声激响，劲风呼啸！
苦无划出寒光，直刺鼬的要害！
鼬的反应快到极致，他抬手接招，手腕翻飞间幻化数道虚影。
只听“叮叮叮叮”一串金铁交鸣声。
那扑击而下的身影借助鼬格挡时的力道，在半空一拧，整个人轻盈得如同没有重量，向后一个空翻，稳稳落在一根细竹顶端。
竹竿被上方重量压出一个巨大的的弧度，顶端几乎垂到了地面。那身影稳稳点在竹尖上，随着竹竿的弹性微微上下起伏。
“止步！”清脆声音响起。
强烈的日光从那身影背后透出，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夺目的金边。
“前方禁地，禁止通行！”
林中寂静无声，只有竹竿发出细微呻吟。
“风纪，”鼬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的寂静。
“别吓我弟弟了。”
“哥哥？你认识她？”
佐助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站回哥哥身边，朝那身影看去。
那逆光的身影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突然消失。
一个清脆得声音在佐助耳边响起：“你就是佐助？”
“哇！”
佐助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栽倒下去！
“你就是鼬哥哥的弟弟呀？”
一片小小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一丝新竹般的清爽气息。
一个女孩子，正专注地看着他，漂亮清透的瞳仁中没有丝毫敌意，反而闪烁着顽皮和好奇的光芒。
阳光穿透头顶层层叠叠的竹叶，跳跃在她长长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上，镀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佐助呆住了，忘了害怕，也忘了自己还狼狈地躺在地上。
女孩微微歪着头，几缕乌黑的发丝从她额角滑落。她看着佐助呆愣的样子，嘴角一点点向上弯起，最终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好呀，” 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我叫风纪。”
随着她微微倾身向佐助伸出手，一个小小的物件从她颈间滑落出来，“叮铃铃”垂落在佐助的眼前。
那是一只极其精巧的、指节大小的八角铃铛，通体是纯净的金色，在女孩的皮肤上流转着柔和的光泽。
它就那样悬在佐助鼻尖上方几寸处，随着女孩的动作，轻轻、轻轻地晃动了一下。
“叮铃…”
一声细微得如同叹息的轻响，钻进了佐助的耳朵。
佐助缓缓睁眼，浅蓝色的窗帘轻轻在晚风中摇摆。
“呦，醒啦。”懒散的男声响起。
佐助扭头，脖颈传来刺痛。他看向四周，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木叶的医院的病床上：“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将手中的《亲热天堂2》合上，走到他面前：“感觉如何？”
佐助从医疗床上起身：“好像，没事了。”
卡卡西点头：“做的不错佐助，成功通过了第二场试炼。还有印象吗，一出考场你就昏过去了。”
佐助摇头。
卡卡西道：“鸣人他们已经跟我说了具体情况。我的推测是，大蛇丸在你身上标下记号，是为了将来可以找到你。这个咒印以我的能力去除不掉，只能等在外云游的纲手前辈回来。现在这个咒印已经被控制住了，但是有复发的可能，我的建议是不要再继续考试了。”
“不行！”佐助猛地抬头。
卡卡西望着佐助，片刻后叹了口气：“害，果真是……行吧，但你要答应我佐助，明天的考试中，绝对不能使用查克拉，过量使用查克拉会使你体内的咒印激发。”
“到时候不用我帮你叫停考试，考官们都会发现异常，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佐助紧皱眉头：“我知道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
卡卡西望着佐助：“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千代风希的女孩？”
佐助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她的？”
卡卡西盯着佐助，心想：果然，她不是大蛇丸那边的人。
片刻后耸了耸肩：“算了，没事。”
佐助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又垂眸不语。
卡卡西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好好休息吧。”
卡卡西起身出门，门外是鸣人和小樱的关心声。
佐助心中堵着块石头一般，紧皱着眉头。
梦中的那个女孩，长得简直和千代风希一模一样。
可她为什么叫风纪呢？
如果千代风希真是梦里那个名叫风纪的女孩，那么本不该在风之国那片干旱的土地上出现的那片竹林，又该怎么解释？
——
千代风希推开屋门，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片死寂的漆黑。
“我回来啦。”
“沙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蠕动。
千代风希朝着一处黑暗直勾勾看去。
“我爱罗？”千代风希抬步，向那处黑暗走去。
“唰——！”
一道狰狞的砂束撕裂黑暗直扑千代风希面门！
千代风希轻抬手腕随意一拂，砂束撞上无形壁垒，“噗”地一声溃散，簌簌落下。
“怎么冒出来了，”千代风希脚步不停，最终止步于蜷缩在墙角阴影中的红发男生面前：“守鹤？”
听到千代风希的声音，“我爱罗”原本埋在膝盖中的头缓缓抬起，一双亮得瘆人的金色兽瞳，狰狞望着千代风希。
“嘿嘿嘿……”
刺耳的怪笑从“我爱罗”喉咙里挤出，口水顺着刺出的獠牙不断滴落，“你怎么……认出我的？”
千代风希单膝跪下，伸出手端起我爱罗的脸，轻柔擦拭他下巴上的口水。
“太丑了，我爱罗才不是这个样子。”
守鹤发抖着发出扭曲怪笑，刺出的獠牙中不断流出口涎，贪婪的目光几乎要将眼前的少女吞噬。
太香了……这血肉的芬芳让它每一粒砂子都在尖叫着渴望！
然而，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死死扼住了它的冲动。
千代风希抬抬手就能让它在我爱罗的意识深处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可是她不会的！
肯定！
守鹤在心底嘶吼着给自己壮胆：只要我爱罗这具躯壳还活着，她就不敢动我！
我们是一体的！
尾兽和人柱力是一体的，她不可能动我！
只要我爱罗还活着。
守鹤发出刺耳怪笑：“可是能怎么办呢，他不愿意出来了。把自己关得死死的，谁叫也……不应呢。”
“为什么呢？”
“还不是因为你！”
守鹤伸长脖子在靠近千代风希深嗅，贪婪的鼻息喷在千代风希细腻的颈侧皮肤上，满脸病态的迷恋。
“你一心只想着去找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你把我爱罗丢弃了！像丢垃圾一样！”
“丢弃他？”
千代风希微微歪头，垂眼看着贴向自己脖颈的守鹤。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有，你明明说过的，会一直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呢，为了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外人，你就把他……抛下了！抛下了！”
守鹤见千代风希依旧没有动作，逐渐得寸进尺，它试探着伸出黏腻的舌头，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少女白皙的脖颈。
“唔……”
那清冽的气息激得它全身疯狂战栗，“啊……你知不知道……他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放出去无数砂分身确认你是否平安！而你呢？”
守鹤的声音充满了恶毒，“一见面就对他冷言冷语地说教！转头就为了那个佐助把他丢下！”
守鹤试探着挑开了千代风希领口最上方的一点点布料，它一边打量着千代风希，一边缓缓伸长自己的锋利獠牙，一点点、一点点地，抵上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温热的颈动脉皮肤。
“他太难过了……心都要碎了……”
守鹤的声音中隐隐透出即将得逞的快意。
“为什么……你的眼睛里不能只有他一个？为什么……你心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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