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众矢之的
“殿下,不觉得心火焚身吗?”
裴瑶的容颜忽然拉近,她双手攀上阙珏的脖子,眼波流转,红唇微张。
阵阵幽香钻入鼻腔。
阙珏忽然皱起眉,他感觉体内有一团火正在慢慢燃烧,浑身似乎都烫了起来。
唯有她碰过的地方才有一丝清凉。
阙珏眼眸一寒,他猛地推开裴瑶,裴瑶顺势歪倒在床榻之上,青丝顿时铺满锦被。
她半趴在榻上,眉眼含情的望向阙珏。
“殿下也太心急了……”
“这酒里你动了手脚。”
祝楼猛地上前,拔剑瞬间架上她脖子:“好大的胆子!我无忧的太子殿下也敢算计!”
裴瑶身形一僵,垂眸看着脖颈处的剑锋,娇嗔道:“殿下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她娇滴滴抬起手指将剑刃推开了些。
“谈何算计?本宫不过是略施小计,想为殿下助助兴罢了。”
阙珏的嗓音冷得仿佛淬了冰。
“你身上的香,也有问题。”
裴瑶一笑,将剑锋推开,从榻上站了起来慢慢整理着衣裳:“殿下真厉害,若是只在酒中下功夫,想必极难瞒过太子殿下吧。”
阙珏直接问:“你下了什么药?”
裴瑶道:“本宫说了,不过一点为你我助兴的药而已,此药不会对殿下的身体产生任何毒害,只要你与我欢好一场,自然无碍。”
“所以……此药当然是……春药。”
“……”
她话音落下,祝楼一惊。
什么?又是这个药?
阙珏站在原地,微微阖上了眼。
他削薄的唇抿得很紧,像是奋力在压抑着什么,无数从前记忆像潮水将他瞬间淹没,让他浑身发冷。
裴瑶毫无所觉,还凑上来添油加醋。
她软着声调道:“殿下不是愿意与本宫共谋太平吗?又何须作如此刚烈?”
阙珏倏然睁开眼,阴翳从眼底深处挣扎着要爬出来,森森寒意从他周身漫开来。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手指频频收紧。
裴瑶猛地对上他的双眼,他忽而嗤笑一声,那笑却比霜雪还冷。
裴瑶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她拼命拍着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来……人!”
只可惜,为了共度春宵,她早已将所有下人打发在了外面。
他语气如冰泉一般冷冽,一字一顿。
“娘娘万不该将功夫费在本宫身上,若本宫还需你助力才能平乱,这太子之位不坐也罢。”
“况且,本宫与贵国太上皇可不同,本宫……嫌脏。”
“本宫可不想做那农夫与蛇里的农夫。”
殿下这是在嘲讽她窃国,又直言她服侍过老皇帝,如今又想祸害儿子。
一女侍两夫,脏。
祝楼差点笑出声。
某些时候,殿下的嘴还真是很毒。
裴瑶的脸色越来越恐怖,眼中似有两团淬了毒的火,指甲几乎要隔着衣料抠进他手臂。
“你说什么!”
大概是愤怒让她大脑充血,那种窒息感很快让她面色青紫,她早已顾不上愤怒。
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她的大脑刚划过这个念头。
阙珏毫无预兆的收了手,他掌心的温度早已烫得异于常人,她整个人软倒在地,捂着纤细的脖子疯狂咳嗽。
“咳咳咳。”
阙珏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若不是有人要亲自取你的命,本宫不介意现在便送你上路。”
祝楼不由在心底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阙珏转身要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个宫侍匆匆跑来。
他乍然撞上这要命的一幕,吓得脸都绿了。
“娘娘?!”
裴瑶嗓音嘶哑,摸着脖子,报复似的笑出了声:“怎么?是谢长安死了吗?”
阙珏背影一顿,他桃花眸中寒意迸射。
宫侍满头大汗的转开视线,赶紧交代了:“侯府小带来的人都已被禁军包围,现在统领大人正在追她和太子。”
裴瑶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冷嘲热讽:“怎么?殿下现在后悔了?”
她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你很快就没有盟友了。”
她幽然一笑:“不过眼下你后悔也没用了,你想救她吗?想救谢长安,不若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如何?”
祝楼气极,拔剑对着她。
“你放肆!”
宫侍失声尖叫:“来人——”
阙珏手腕轻轻翻转,桌上的茶盏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太阳穴的位置。
“聒噪。”
那宫侍立即昏死过去。
裴瑶也被吓了一跳。
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殊不知手心早就满是汗了。
“如何?难道殿下要对自己的太子妃见死不救吗?”
祝楼冷漠道:“我现在就杀了你,太子妃就会安然无恙。”
“是么?”裴瑶半点不怵“那你动手吧,本宫若死了,整个长宁侯府和百官都得为本宫陪葬。”
“难道太子殿下忘了,宴席上那些官员可都还在宫里,没有本宫的旨意,谁也不能活着出去。”
“如果他们今夜死在宫内,长宁侯府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你猜那些官员的家眷会不会把你的太子妃撕成碎片呢?”
她额角的碎发被汗珠打湿。
“你敢赌吗?”
祝楼用力攥住剑柄,原来老妖婆举办宫宴根本就是个幌子,这根本就是场鸿门宴!
这女人好深的城府,难怪能让先帝栽得这么狠。
他立即望向阙珏,眼中也有些迟疑不决,但最重要的是等阙珏的决断。
一直没等到决断,他明白了阙珏的意思,最后只能咬牙骂了一句:“疯女人!”
裴瑶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笑道:“看来你不敢。”
阙珏在自己身上按下两个穴道,凉飕飕道:“看来你早有预谋。”
她慢慢张开双臂,鬓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晃着,像是已经眺望到了胜利的曙光。
“殿下不妨看着,今夜本宫便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成为千百年来唯一的女帝!”
祝楼仿佛看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而这边的宫宴此时也到了尾声,大多官员都已酒意上头。
眼看时辰渐晚,有官员放下了酒盏,摇摇晃晃站起来朝诸人告辞。
“家中内子离家有训,不可晚归,否则便要家宅不宁了,诸位大人慢饮,本官便先行离去了。”
他的话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嘲笑。
“陈大人,这怎么行啊,你这是惧内啊。”
“想不到堂堂工部侍郎竟怕了一个内宅妇人”
陈大人干笑着回敬了酒。
“诸位莫要说风凉话,等诸位成婚后自然知道本官的不易。”
他从席后绕,想要离席。
不曾想前脚刚迈出大殿,脖子上便被一名禁军用长戟抵住了。
陈大人慌忙举起双臂:“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凡殿中之人无召不得离席!”
禁军面容冷漠,吐出这句话。
“这是为何……可马上便要戌时了,本官必须归家……”
陈大人还想追问。
禁军却丝毫不耐烦听,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他踹进大殿。
他脸色痛苦的摔在席间,引起一片哗然。
裴妄瞧见他狼狈的模样,刚才的不爽立马一扫而空,指着地上的人捧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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