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击鼓鸣冤
四十好几的庄稼汉子面露苦涩,“人家是地主老爷,我全家老小的口粮都指望他们家的地,怎敢上门索要赔偿。
孟晚瞬间了然,“原来你家是佃户。
那汉子似乎对佃户这两个字十分敏感,辩了句,“别说我们家,我们整个村子都是童家的佃户。
“童家?
孟晚突然笑出了声,“这就巧了,这样吧,你爹治病的钱我出了,但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中年汉子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直视孟晚,磕磕绊绊的说:“什……什么事?
孟晚眉眼含笑,像是极为开心,“放心吧,不叫你**放火。
带着雪生从医馆出来,孟晚当即去找了黄妈妈。
“孟夫郎,那家人收了您多给的银子,已经举家搬到隔壁县了。黄妈妈忐忑的说。
从帮这位县太爷夫郎看宅子起,她好像做了什么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做过,只是简单的带人看个宅子,按孟夫郎的要求说了几句话。
但这位夫郎好似神通广大,怎么就知道她的店要被砸,提前叫她躲了出去?又怎么知道原房主被打后,让她送了银子过去?
这一件一件的她都迷糊着,稀里糊涂的就照办了。
“那就劳烦黄妈妈亲自去隔壁县城请他们回来。
见黄妈妈欲言又止,孟晚堵住她的话头,“妈妈也不用不愿意,黄家和童家一样是大族,甚至族人更比童家多。你在牙行被童牙子欺负,你侄子在县衙里同样处境不妙,帮我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孟晚挂着张美艳的笑脸,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而且……我没给你拒绝我的权利。童家固然不好惹,但我家夫君也不是吃素的。得罪童家还是得罪知县,你自己掂量掂量。
黄妈妈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说:“我明日……不,小人现在就去。
孟晚满意的走到她面前,笑意不减分毫,“妈妈不必害怕,我听我夫君说过,黄巡检做事还是很缜密的,他人又年轻,未来肯定大有前途。再者官牙如今乌烟瘴气,换上一家做也不是不可以。
黄妈妈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毕恭毕敬的将这尊大佛送走,自己马不停蹄的吩咐人套车送自己出城。
——
二月初十,本来这几天已经回暖了,怎料一场绵绵细雨
空气中又招来一层冷气。
床上的帷帐被掀开一角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先探了出来。
“冷**。”床里侧睡得好好的人不满的嘟囔着。
已经坐起身体的宋亭舟无奈又抱了回去“我再给你拿床被子?”
孟晚闭着眼睛裹了裹被子只觉得宋亭舟一起来被窝里四处漏风。
“要去拿。”
宋亭舟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睡得白里泛红的脸颊长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孟晚脖子上又麻又痒扰了他休息。气得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半坐起来勾着宋亭舟脖子就狠狠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嘶。”宋亭舟轻吸了口气然后回搂住快要跌回枕头上的人接了个缠绵悱恻的蜜吻。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从帷帐中退出来“我去给你拿被子。”
孟晚也跟着他出来“还拿什么呀我都清醒了。”
知道是自己惹了人不快宋亭舟殷勤的将外套递给孟晚怕他清早起来冷到。
一层两层的套了两层外衫孟晚还是觉得冷。等宋亭舟从厨房打来温水俩人在屋子里洗漱过后孟晚才稍稍暖过来一些。
堂屋里孟晚端着碗热粥慢悠悠的喝着
宋亭舟用饭速度很快“没有状纸早在第一日就已经被童平扣下。”
孟晚放下粥碗开始剥鸡蛋“他倒真是胆大这种事也敢犯。”
“之前的王、季两位知县太过仁慈赫山又近两年无县令掌管他一家独大惯了这才无法无天。”宋亭舟语气平淡并无半点被下官蔑视的恼怒。
孟晚把鸡蛋递到宋亭舟碗里幸灾乐祸的说:“前阵子让他得意得意就算了今天就叫他好看。”
常金花看了两人几眼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想来晚儿又要算计谁。她下意识张嘴想劝俩孩子少得罪别人突然想到现在自己儿子已经是当地最大的父母官了心中更是比她有成算。
她心中既高兴欣慰又不免惆怅。
她老了越来越不中用了在镇上和府城时还能帮晚儿做做衣裳开早点铺子如今却只能给孩子们做做饭了。
“娘给你吃鸡蛋。”孟晚雨露均沾给宋亭舟剥完又给常金花剥了个。
他最近又要养身,天气又冷,加上对赫山还不是全然了解,很多事暂时没办法做起来。
而常金花初来乍到的,年纪大了又思乡,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最近好像更沉默了。
思及这里,宋亭舟去前衙后,孟晚叫常金花,“娘,今儿天不好,左右也不能晒太阳,咱们去后边的宅子里看看,把从京城带来的料子挑挑,做些小娃娃的衣裳、被子之类的吧?”
今年还没开始征税,本来他们的行李都堆在税库里。但毕竟不合规制,买了新宅子后,宋亭舟就叫了几个衙役,将他们的东西都搬到后头苗家人住的宅子里头了。
常金花眼睛一亮,“你说的是,该早早备上,做好了下水洗的软软的放起来,等入了秋就能用得上了。”
她说完急不可耐,一会儿都等不了了,“雨天地滑,你还过去?不然就碧云我们两个就够了。”
雪生今日去前衙陪宋亭舟,就孟晚碧云他们三个在家。
“慢些走没事的,我自己在家待着也无聊。”孟晚从来没什么感觉,他小腹上才凸起来一个小丘,和吃饱了饭似的,若有若无,存在感极低。
碧云打着伞扶着孟晚,常金花背了个准备拿来盛放布匹的篓子,独自打了一把伞走在前头,三人从东门出去,过了路往西走就是苗家现在的房子。
进了门就见往日院里晒晾的药材已经被收好放起,一进的堂屋被当做药房用,门打开着,阿寻在里头苦哈哈的制药丸,老四忍冬在旁边给他打下手,老五白薇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抓屋檐流下来的水珠,她乌黑的双瞳看到了孟晚三人。
“哥哥来啦!”
阿寻忙着手里的活没注意白薇的话,反倒是忍冬侧头望了过来,他不会说话,手上又拿着药材,便只对孟晚点了点头。
孟晚笑着回应,招手将白薇叫过来随他们一起去二进宅子里玩。
“小薇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哥哥送给你。”
碧云将所有布匹都倒腾出来,这些有的是在盛京买的,有些是孟晚在扬州买的。
扬州气候适宜,土壤肥沃,所产桑叶质量优良,蚕丝的质量便也上佳,绢绫绸缎举国闻名。
交通道路不便,岭南的夏天又热,孟晚便采购了不少。
他挑了两匹颜色鲜艳的和一匹深色的布匹,想送给苗家人。
“我们不要哥哥不要哥哥的东西。”三岁的小孩口齿还不算伶俐词不达意只是一个劲的拒绝。
孟晚猜可能是青杏或者苗爷爷叮嘱了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帮助他们良多不可再讨要吃食等。
“反正你也拿不动一会儿我叫碧云哥哥帮你拿回屋子去你和哥哥姐姐爷爷都能做新衣服穿。”
他大致是把苗家人当成自己员工看待他们跟着自己到岭南来开荒该给的员工福利还是要给的。
常金花挑了一匹色彩鲜艳的织锦布
他们回到东门的时候隐隐能听到县衙前门有沉沉的鼓声传来鼓声缓慢且低沉像是像是一声声沉闷的怒吼充斥着无力愤怒和不甘。
宋亭舟从鼓声响起的第一刻便起身从二堂的座椅上起身理好官服上的褶皱让雪生扶着一步步往审案的一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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