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棺材板炸了
琼华山洞里,静谧寂寥,里边镇压着一口棺材。经岁月洗华,棺椁隐隐有了腐败的迹象。
棺壁处贴了整整十二张极为复杂的符箓,符纸偏暗,大概也有了五六个年头。
滴。
石钟乳上汇聚的水珠,不偏不倚的砸在一处凹陷。那棺材隐隐有裂痕,正在小幅度的震动,连带着周边细小的土石都滚落下来。
砰——
一股强大的真气,将那棺材崩的四飞五裂,连带这山洞也跟着摇晃几分,壁上落下了几许碎石。
一只纤白的手紧紧抓住了棺壁,犹豫片刻后起身,红褐色的眼眸警惕地环顾四周,刚刚苏醒,视线有些模糊。
那人披散着头发,未戴任何发饰,身着银白宽袍,与洞里昏黑的一切格格不入。
他的指尖聚起一团火,借着微光看到了四壁上的油灯,并轻轻一挥手将其点燃。
灭掉手中的火后,男子快步走到一处铜镜前,将头发往后使劲捋了捋,镜中的那张脸正随着烛火的摇曳而颤动。
“我…又活了?”那人语气中有几分不可置信。
他扒着镜沿,仔细地瞧了又瞧,可这么一细瞧,便察觉到了不对。
其他都还好,这身服饰也是他经常穿的,可是这嘴唇…为什么要抹这么厚的胭脂?
他不由得对着铜镜舔了舔嘴唇,呸,哪家好人往人嘴唇上抹鹤顶红啊!
男子直起身来,借着微弱的油灯观察四周,一口棺材、一个铜镜、几个贡品、十二张符箓,这便是这座山洞里的全部东西了。
此处阴森的可怕,潮湿阴冷,实在不适合人待,必须寻找出去的法子,在偌大的洞里拐了又拐,可算是找到了一处被大石头堵着的洞口,严丝合缝。
他抿嘴一笑,这封洞的水准,也只有自己那个大徒弟能干好了,当年的事闹得双方都不愉快,那人嘴上说着烦,到头来死了还知道给为师封起来,没白疼啊。
如果是他干的,那这鹤顶红会不会与他有关?
那人用手掌贴紧石头,他想,如果自己灵力还在的话,应该可以很轻松破解。
他默念咒语,很快周身遍布灵力,不久,他很熟练地将其收回,感叹:“不错,这些年来修为竟还是巅峰,那就好办了…”
不是自己的巅峰,而是整个修真界的巅峰。
当今修真界由弱到强修为分成: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进入元婴后期者需通过八十八道天雷测试,化神期者,需通过一百一十一道天雷测试。
化神者称为仙尊,而能被称为仙尊的人屈指可数。
他就算是一个。
他用手汇聚灵力,轻轻一点,那大石头便化成了灰。
一缕耀眼的白光打在身上,他不自觉用手盖住眼睛,过了一会儿,眼睛不酸后,慢慢将手移开。
他,姬长卿,臧邱山散修盟第一任盟主,复生了!
脑海中杂揉着死前那群小人丑恶的嘴脸,想想便觉得脊背发凉,单薄的白衣衬得他极为消瘦。
不过,姬长卿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惧。
他双手掐腰,感受着重生的喜悦,咋舌道:“哎!我就说我天命不凡!想我如此英才,老天是断然不舍得就这么收了去!”
“长老们啊,我们又可以再见面了。”他脑中不断浮现往日欢乐的时光。
兀自感叹了一番,等这份喜悦从大脑中褪去,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当时令他悸动,几乎填满了他整个青春的人——锦瑟仙尊。可也是他,亲手杀了自己。
他姬长卿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野心,那么多大志向,还统一修真界?
起码在他活着的时候,是没有过的。
姬长卿脑子里不断浮现死前那群忘恩负义的小人字字泣血,说的和真的似的!
说什么“斩除晚芳,苍天同安”“勾结魄罗,万死难辞其咎”“晚芳不除,祸害万年”。
演的真难看!
不过现如今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那个宗门,希望没被灭门吧…
这个幻想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发现这处地方,他根本就不认识。他十六岁与众仙门一齐平定向笙怜之乱到离开去安魂期间,在原本的山上待了起码五年,各种事那是见多了。
*
譬如,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四长老,有一天被人拦路,急得不行,情急之下,竟连贯的吐出了几个字:“你滚滚滚…”然后就口吃了。
更有一次,三长老因不满决策,大晚上跑到他房里闹,又是谈天,又是说地,又是谈心,又是动情,好不容易把人劝回去,第二天,便传出一个他强迫长老的谣言,还是当事人出面澄清,才还了清白。
*
而这“向笙怜之乱”是一位名叫向笙怜的修仙者,引发的战争,故称为向笙怜之乱;而安魂则是他的灵魂在几年后暴乱,仙们一起出去平定,故称为安魂。
当时可谓是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连散修盟原住址——臧邱山,也一片荒芜。
*
思绪回笼,他抬头观察。
嗯…这花这草这天空…
这里根本不是臧邱山!!
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散修盟被灭了,但有一小部分转移到了这里;第二种可能,仙门良心发现,送了座新山头居住。
按理说,宗主死后,若是没有明确指示,都是要葬在各自的宗门的,而他明显不在。
灭门?唉,终究是世态炎凉,该留得一个都留不住,不过,危难之际还想着寻回自己的尸身,当真是重情重义。
想到这里,他有一点点感动,这群人没白收,自己死了,还知道给自己安个魂,弄个棺材,让自己死有葬身之地。
不过那群人为何会在他嘴上抹点鹤顶红呢?还不像是以前抹上去的,像是刚抹上去没两天。
好看吗?这好看吗?!
他走出洞穴,一股清风划过脸颊,极为舒爽。心情蓦地愉悦,刚想逛逛这个新地方,一声凌厉低沉的声音叫住了他:“走什么走?现在这个时间不去听学反倒闲逛起来,愈发的没规矩了,你哪个长老座下的?”
嘿!如此无礼,我倒要看看是谁!
他转过身,目光触及,两个人都愣在原地,姬长卿心想:这…谁来着?嘶——我记得我应该认识他的,可是到底是谁啊?
那名身着玄衣、头戴环形链饰的男子顿了又顿,身躯略显颤抖,浑身上下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但在姬长卿眼中,这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他的眼睛好像是中风了,先是愤怒,然后惊愕,最后竟透露出一丝丝喜悦!
他内心暗叫不好,难道几年过去,修真界重新洗牌,换上来一堆不抗打的?
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这位道友穿的服饰一看就是宗主服,估计是新换的。看面相,年龄应与自己相仿,擅自来到人家的地盘,不问声好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他躬身作辑,道:“这位道友,我本无意擅闯贵宗,只是事发突然,请见谅。”
起身时,就见玄衣男子震惊且不可思议的表情,只觉一阵不妙,该不会是自己没有诚意吧…
他又拱手作辑,诚恳道:“实属抱歉,鄙人……”
还没说完,那人愤怒地将剑插到地上,呼吸急促粗重,道:“你失忆了吗?”
啊?我认识他吗?
不过看脸确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看着面前之人脸憋的通红,只好客客气气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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