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午膳自然是在娘家用的,用膳时秦梦娇好似换了个人,对秦芙蓉说话时的语气和态度不光是好了许多,竟然还是一脸讨好的模样。
“姐姐从前不是最爱吃这甜口的吃食?快尝尝,这可是府上厨子最拿手的。”
秦梦娇接过身旁丫鬟布菜的筷子,给秦芙蓉夹了块糖醋排骨。
柳儿瞧着二小姐这前后对自家姑娘态度巨大的转变,布菜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因着从前受尽了这位荼毒,柳儿觉得莫不是这菜里被二小姐给下了毒。
秦芙蓉掀了掀眼皮,轻轻拍了拍柳儿的胳膊,淡淡道,“还是妹妹贴心,记得姐姐爱吃什么,许久没吃到后厨的手艺了,姐姐可得好好尝尝。”
下毒曹氏母女自然是不敢下的,他们还不敢明面上得罪定北侯府。
只是不管秦梦娇在打什么注意,她只当杂耍看着。
秦梦娇似没听出来秦芙蓉嘴里那句许久未吃了的含义,又亲手给她夹了另一道菜。
原身从前的吃食,真是连个大丫鬟都不如,秦梦娇时不时还使个坏,原身自然许久未吃到过后厨的拿手菜。
秦芙蓉面上无甚起伏,只是秦梦娇夹的食物是一口不吃的,只吃柳儿布的菜。
秦梦娇也不生气,还是一脸笑意的同她说话。
原来是秦梦娇趁着秦芙蓉回院子休息的空挡去找了父亲,质问父亲为何不向着她,反而一直在夸赞秦芙蓉。
永昌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言语间颇有些苦口婆心,比对待秦芙蓉可是有父爱多了,永昌伯声称只要秦梦娇讨好了秦芙蓉,秦芙蓉再拉拢定北侯,到时候三皇子必娶她为正妻。
这么想着秦梦娇早就忘了自己对秦芙蓉的不喜,一心沉浸在做皇子妃的美梦里。
秦芙蓉自然不知道秦梦娇同永昌伯的算计,只是瞧着这人变脸的模样,不去唱戏倒是可惜了。
这边曹氏吃了一肚子气,虽说面色不渝,但碍于丈夫在场,除了看向清姨娘的眼神有些不善,倒没作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清姨娘能在曹氏手底下生儿子,还被永昌伯宠爱了七八年,心机自然是有的。
在永昌伯的眼里,清姨娘纯粹又善良,被曹氏拘着,即使每日三餐站着伺候都未有过怨言,只如今抬了侧室,永昌伯亲手拉其入座,虽清姨娘瞧着还有些拘谨,但是很快也便适应了。
她只一心扑在了身侧的儿子和伯爷身上,对于曹氏频频甩过来的眼刀子,权当看不见。
不得不说,伯府的厨子到底不如侯府的好。
秦芙蓉只堪堪用了半饱便停下了筷子。
倒不是她不饿,只一会还要去见舅舅舅母的,舅母传信说亲手准备了一桌的吃食,她自然是要留着肚子的。
午膳后秦芙蓉是一秒也不想在永昌伯府多呆,拒绝了永昌伯和秦梦娇的挽留,飘飘然上了马车,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里表演父慈女孝姐妹情深,反正永昌伯府的水已被她搅浑,她只管等着看戏便好。
秦梦娇亲自将秦芙蓉给送出了伯府大门,她看着那驾双头马车,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经乘上了皇妃规格的车架,到时候秦梦娇必定是锦衣华服富贵超然。
直到秦芙蓉的马车已经走远,秦梦娇才回过神来,一早她精心设计的泼水大戏早就被她抛之脑后,嬷嬷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可没那个功夫为个下人伤心生气。
想到父亲说的过几日的赏花宴...
三皇子定然是会去的,哼。
秦梦娇脸上换上志在必得的笑容,扭着腰便兴奋的往母亲院里去,她得去问母亲再要些体己,也该出门去挑些衣裳首饰到时好惊艳出场才行。
四月芳菲韶光淑气,正是草木茂盛的时候,京河边踏青的年轻男女三三两两凑在一处,偶有游船经过传来些许悦耳的歌声。
一辆华贵的双头车架缓缓驶过桥面,如葱白般细嫩的小手扬起窗幔,一双美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河边的景色,美人儿不住点头,东风入律桃溪柳陌,有美景有歌声,这京中向来不缺恣意快活之人。
秦芙蓉放下窗幔,柳儿将温热的茶盏递了过去,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姑娘,不是,夫人,为何二小姐后来的态度如此奇怪?瞧她巴结您的模样,哪里有从前嚣张跋扈欺负咱们的模样了。”
秦芙蓉喝了一口茶才道:“她啊,怕是有求于我呢。”
秦芙蓉见柳儿一脸的不解,挑眉道:“她同我那位父亲一样,是想攀高枝,秦梦娇一向自视甚高眼高于顶,虽是继母带过来的,却也上了族谱,算是伯府嫡出,如今我嫁入侯府,她自然是想压我一头,我估摸父亲怕是想将她嫁给那几位了。”
先拉拢她,再借着她拉拢定北侯,若是定北侯真的站队,那这一位的胜算可就大了许多,毕竟定北侯府除却在军中的影响,裴盛安这几年在朝中也是大有建树的,如今大理寺那位少卿,兵部的某位侍郎,都是裴盛安一手培养提拔上来的。
可定北侯府有家训,裴氏一族只忠于君主,永不站队。
永昌伯太看得起他这个不受宠的女儿了。
秦芙蓉指了指天,柳儿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撇嘴小声道:“二小姐一个继女,又不是伯爷亲生,心气这么高。”
秦芙蓉却是轻嗤一声,“不是亲生?呵。”
柳儿震惊的看着自家姑娘,是亲生的话,那不就是奸生?且算算年龄,曹氏当时已经嫁人了吧……
那曹氏是守寡之后又嫁给伯爷的,当时伯府老夫人因着此事还生了一场大病,是秦芙蓉守在床前白天夜里伺候着的,可当祖母醒来时,伯府已经张灯结彩,曹氏已经进门了。
秦梦娇又只比秦芙蓉小两岁...
秦芙蓉没管柳儿震惊的表情,她低垂着眉眼,想起了原身母亲死前问原身的话,“母亲若是和离,芙儿可愿跟着母亲走?”
但当时原身只有七八岁,还很懵懂,如今想来,原身母亲突发心疾也不是无迹可寻,怕是那时候,原身母亲便知晓了永昌伯同曹氏的苟且了。
原身母亲,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深闺妇人,就这么被丈夫和自己救助的友人给气死了……
见秦芙蓉皱着眉头不说话,柳儿同红艳对视了一眼,红艳摇摇头,柳儿便也不再言语。
这边聊的正欢,皇宫内皇帝定北侯正下棋,殿内金碧辉煌,两位中年男子坐在一处,桌上玉石雕刻的棋盘上非黑即白,一身黄袍的男子手执黑子静默棋盘,唇角微勾,悄然落子。
他们脚下是精致的绒毯,旁边的茶几上造型奇特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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