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更好的选择

约翰威克微微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粉发姑娘突然凑近了他的脸，毫无畏惧，毫无退却，就那么直勾勾地剖析着他的全部，莹蓝色的眼里倒映着他的无措，

“一个嘱托，乔纳森。你妻子把你整个人，从头到脚……抵给我了。”

他感到她轻轻呼出口气，像是害怕惊走一片羽毛：

“用她临死前所有的运气，孤注一掷。”

约翰威克在意识到之前，已经屏住了呼吸。理智与克制比他想象中要回归得更晚一些，因为当他再次找回嘴边词句的时候，潮热的泪水竟已然从面颊上划过，那总带着各类伤口与风霜的粗粝面孔，

“她……”

已经弄丢了此生珍宝的杀手嘶哑着声音颤抖着开口：“她最后…有没有对你说什么？留下些什么…我不知道，目标？计划？或者……目的地？”

目标？计划？或者目的地？

哈！

一种强烈的笑意兀地凿穿了粉发少女的神经，卡比笑起来，她看着这个男人，目光近乎怜悯：“你说真的吗？目标，计划，或者目的地？”

她晃着脚一屁股坐回身后的椅子里，耸动写肩膀乐不可支：“哦老兄，没人能对生活有个终级目标。很遗憾，前杀手约翰威克先生，人生他妈的——”

她的手臂高高挥起，又疏忽落下，伴随着一阵比一阵高的抑制不住的笑声：“是旷野啊！”

约翰威克愣住了，他呆在那里，完全不明白这有些什么好笑。

然而，

“噗！”被忽略许久的马文警官发出了一声响亮的闷笑，在两人纷纷看去的时候连忙摆手：“不，你们继续，继续…啊哈哈哈哈……嘶！”

说到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和自己天生的幽默细胞过不去，干脆利落地捂着伤口哈哈大笑起来，疼得一嘶一嘶的还乐个不停。

约翰威克终于开口了：“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

马文却摆摆手，以一个正经人的语气宣告：“不，这并不好笑。我同意，人生他妈的确实是旷野——最起码在我兢兢业业地当个好警察的时候，并没谁告诉我要搞定发了疯的民众。”

然而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我只是觉得，一般这种人生话题的交谈对象往往会掉个个儿，而你们——你懂的，”他挑挑眉头向两人示意，卡比与约翰威克，“哈！说教与被说教的对象。”

卡比耸耸肩，双手插兜、故作老成地搞怪道：“哦谁说不是，都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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